「原來子午是出去辦這件事。」

「嗯。還有一些黑巫族長老，也正在往這邊趕來。」

「長老來這裡，那龍慊呢？」

「有小姨幫他，他已經進化完，從沉睡中蘇醒。等你登基的時候，他會過來一趟。」

「進化完……那他現在已經是靈族了？」暮潤想起雲如寄曾經說過的話。

傅雲辰點頭，「是。他和小姨可以離開這裡。」

「你羨慕嗎？」暮潤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傅雲辰莞爾，「不，我所求並非那些。」

暮潤：「那你求什麼？」

傅雲辰笑而不語。

暮潤低頭看自己的肚子，抬手摸了摸，「我們會不會是你的累贅？」

他有翱翔九天之心，卻被她和孩子們，牽絆墜住。

傅雲辰看著突然間陷入愧疚自責中的暮潤，抬手摸摸她的頭，「別亂想，我從來都沒那種想法。」

他沒有認識她之前，唯一的念頭，就是報仇，甚至可能在報仇的過程中死了。

完全沒有想過其他的。

也是因為她，才讓他意念叢生，心有歸處，魂有所系。

「如果沒有我們，你現在可能已經是靈族了。」暮潤嘆道：「一種另類別樣的人生。」

「沒有你們，我可能已經死了，又何來的靈族。而且……」傅雲辰攥了攥左手，「有你們，是我最大的幸運。」

暮潤卻仍然無法真正釋然。

不知道他能成靈族便罷了，既然知道了，就絕對不可能不在意。

「如果……」暮潤看著他，忽然到嘴邊的話就說不出來了，改成，「如果我出去走走，招搖過市的那種，會不會引出孝安。」

傅雲辰知道她是臨時這麼改口的，那她真正想要說的是什麼……

「引出孝安？」

「她對我那麼恨，覺得我奪走了她的一切，肯定見不得我風光，到時候大概率會有動作。」暮潤繼續道。

傅雲辰道：「也是一個引蛇出洞的法子。不過你不用親自出去，找個替身替你便是。」

「她如果看出是假的，怎麼辦？」暮潤搖頭，「說做就做，我乘那種毫無遮擋的雲輦上街。」

傅雲辰否道：「不行。」

暮潤：「抓住她更重要，萬一她成了屍王，那時候死的人就更多了。我們不能只顧著自己的安危，況且她若更強大，我們也只會更危險！」

傅雲辰知道這是事實，看著她片刻后，「你確定要冒險？」

「嗯！出宮借口的話……就說我懷孕了，要去一趟崇陽山山神廟祭拜山神，感謝山神保佑。而孝安本性傲慢恣肆，根本不會忌憚山神，定然會跟著走。到時候，你們找合適的機會滅了它！」

「我去安排。」傅雲辰抬手把她的領口向上提了提，遮住了早上他造的『孽』，「也確實該去祭拜一下山神。」

……

紅米幫著暮潤收拾去山神廟的隨行行李。

「大嫂，到了山神廟，祭拜完山神后，不如回崇義堂住幾天吧，反正宮裡也要里裡外外準備一遍，等到月底時再回王宮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