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住，我就是個做小買賣的，不會驗屍啊。」鍾九回道。

這時茶鋪老闆手裡拎著抹布過來了，滿面笑容的對衙差道：「二位老爺喝茶不？這大冷的天兒，喝口熱乎的舒坦。」

衙差一聽喝茶，又歇了辦案的心思，「行，來壺茶，還有一盤豬肉包子。」

「吃什麼豬肉，來一盤素餡兒的。」另一個衙差道。

茶鋪老闆應著，「好嘞，二位老爺快請坐，今兒這素餡兒包子賣的真快。」

又對暮潤和鍾九道：「二位慢走，再來啊。」

暮潤知道茶鋪老闆是幫忙解圍的，點了下頭，「多謝老闆。」

然後和鍾九朝停船的碼頭走了。

上了船后，暮潤鬆了口氣，思及衙差的話，「這一道，你們老大是邊走邊招兵的么？」

鍾九撐船離開碼頭，順水而下，「是。老大不怎麼練兵，他一般都是臨打仗了再招兵，凡是風聞招兵布告的人，只要條件合格，隨時可編籍入伍。仗打完了，也會解散軍隊歸田，軍餉十分豐厚。跟著老大打一場仗，便能養家糊口，立了功的，一輩子吃穿無憂。很多人都盼著跟隨老大去打仗。」

「所以看著他沒有兵，實際上到處都是他的兵？」

「對。那些入了軍戶的，平時也會自覺鍛煉，以防招兵時，條件不夠。」

「招兵還要什麼條件？」

「就兩條。第一條，忠心！絕對忠心，不背叛老大。第二條是能舉起石碾子。」

「……石碾子？」暮潤無語。

「是，能舉起來證明身強體壯。行兵打仗，有個強壯的體魄，很重要。」

「有的人可能沒有那麼大的力氣，但是靈巧啊，聰明機智，難道就不收了？」

「分兵種。這種上戰場可能不適合。」鍾九回道：「但是如做信鴻或者其他特殊的兵種，還是會收的。」

「嗯，他很聰明，擅於量才錄用知人善任。那他現在有多少兵了？」暮潤好奇。

「這個就不太清楚了，如果按以往推算，肯定不低於三十萬精兵強將。拿下北晉朝，指日可待。」

暮潤抬頭看看天，隱隱能看到天邊有一抹藍意，馬上就要放晴了。

……

北晉朝的使臣來見傅雲辰，商議和親之事。

喬東子以為傅雲辰會拒絕和親，見都不見他們。沒想到傅雲辰竟然答應了，並讓他把消息傳開。

喬東子看不懂他這是要幹什麼，便找了白沙祿。

「你說老大這是什麼個意思，和她成親，王妃怎麼辦？」

白沙祿原本也不明白，但提到了暮潤，他倒是有點兒眉目了，「難道王上是想要娥皇女英？王妃做女皇后，肯定不能再常伴王上，而語珊人美又是江湖紅顏，現在更是多了一個北晉朝公主的身份，可享齊人之福，是男人都夢寐以求的美事吧。」

「是你夢寐以求，老大絕不是這種人。」

「老大不也是男人么。」

「跟你說不清楚。算了算了，不提這個了。往前就是北晉朝的邊境城，使臣來了，這仗還打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