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什麼？」暮潤問小杏。

小杏把手裡裝包子的小籃子給她，「外面各種說法都有。但是比較多的是，公主在外面有人了，大人被戴了綠帽子，所以才和離的。也有說是公主不能生，連個一兒半女都沒給大人生出來，又不讓大人納妾，大人就提出和離了。」

暮潤：「……所以，和離是大人提出來的？」因為無論哪種說法，結果都是一樣的。

俏玉突然想起什麼，忙朝藏書閣的裡間看去，見門關著，也沒有任何動靜，一手拉一個人，「走走走，咱們先去別的地方打掃。」

暮潤看向裡間的門，拉住了俏玉的手，「等等。」

俏玉：「花鈴？」

暮潤道：「你們先走吧。」

俏玉看了看裡間的門，點了下頭，「好。」拉著一臉懵的小杏離開了藏書閣。

暮潤敲了敲裡間的門，「奴婢這裡有包子，大人要不要吃？」

「進來吧。」傅雲辰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暮潤推門進去。

傅雲辰正坐在靠窗的書桌前看書，神情淡定如常，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你沒事吧？」暮潤試探著問道。

傅雲辰看向她手的籃子，「包子是什麼味兒的？」

暮潤低頭看籃子里的白胖包子，透著一抹濃綠還有韭菜香，「應該是韭菜粉條雞蛋的，我早些聽小杏念叨過，幫廚房擇韭菜。」

「給我一個。」傅雲辰伸手。

暮潤從袖子里掏出乾淨的帕子，給他用帕子包了一個包子，「這樣乾淨。」

傅雲辰看看自己白凈的手，「……嗯。」

一個人吃東西，多少有些寂寞，有人陪著就會很香。暮潤在書桌旁的小圓凳上坐下，把小籃子放在膝蓋上，也拿起一個包子。

咬了一口，滿口都是韭菜香氣，除了她所說的韭菜粉條雞蛋，還有豆腐乾。

「好吃。」暮潤吃著包子，又遞給傅雲辰一瓣剝好的蒜，「就著吃更香。」

傅雲辰接過咬了一口，有些辛辣，但是更開胃增鮮，「你倒是挺會吃的。」

能吃得下東西，應該沒有多嚴重，暮潤放心了些。

「我除了會吃還會做，你想要吃什麼？」

「我想喝茶。」傅雲辰道。

暮潤搖頭，「不行，吃飯時不能喝茶。」

傅雲辰，「如果我就想要喝呢？」

暮潤還是搖頭，「那也不行。」

傅雲辰輕嘆了一聲，繼續吃包子，「我明天可能就不是太尉了。」

「不是太尉？你是指，和公主和離，孝治帝會生氣責罰，罷免你的官職嗎？」

「差不多。」

「那就不幹了唄，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呵呵，你倒是想得開。可我不光是一個人，我的身後還有諸多依附。」

「各自富貴，各有前程。你能把自己負責好就行了。來，再吃一個包子。」見他手裡的包子吃完了，暮潤又給了他一個。

傅雲辰也不拒絕，「如果我離開太尉府，你會不會跟我走？」

暮潤點頭，「走啊……等等，我是皇承司的暗鴉，如果你能解開我的噬心蠱，我就跟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