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有一種病,叫做紅眼病,有這種病的人,一般都非常的勢利眼,巴結有錢有勢的,欺負比自己窮的。
就是跟自己差不多的,那也不能比自己過得好,要是你做了什麼,掙了錢,他就會詆毀你,甚至是出手。
曾經有有人包了十畝地,種了韭菜,馬上就到了要收割的季節了,被人打了農藥一夜之間,都黃了。
王純明擔心的也是這個,第一年,都不知道能不能賺錢,很多人在看熱鬧。
但是,王運虎實實在在的賺到錢了,而且,還不少,這就會讓不少人眼紅了。
你同意讓他們跟著學,跟著干還好,你要是不同意,弄不好,那三個大棚,不是今天塑料布破了,就是明天頂塌了。
「說的是啊」。作為土生土長的農村人,王運虎更加了解村裡人的習性,大部分人是不錯的,可是,總會有那麼幾個,不按常理出牌的。
況且,做大做強,也是有好處的,總比單打獨鬥的強。
明輝超市那邊,一天消耗的蔬菜,也是驚人的,所以,等過完年,王純明準備跟三叔說說,直接供貨過去就行。
至於養殖方面,王運虎也已經調整好了,只養了牛羊,至於雞鴨,只是養了十幾隻,留著自己吃的。
「對了,還有件事,你們說說,行不行」。王運虎笑著說:「村裡有意,讓我競選村長呢」。
跟那些經常外出幹活的人不一樣,王運虎搞得是養殖,以及種植,都是紮根農村的。
那些干建築的,可是哪裡有活往哪裡去,甚至是還會去外地,只有王運虎這樣的,會一直留在本地。
況且,不管是養殖業,還是蔬菜大棚,王運虎都是領頭者,村裡不少人,都是跟著王運虎學著乾的,有什麼問題,都會過來諮詢。
所以,過了年,該選村長了,不少人都想王運虎能夠參加競選。
而且,胡德旺也是這個意思,作為老村長,幹了也有十幾年了,也想退下去了。
在他看來,自己幹了十幾年,也沒帶著村子,走上富裕的道路,不如,換個年輕力壯的人來。
況且,在胡德旺看來,王運虎的確是有本事的。
「好事啊,老三」。王運飛和王運力一愣,隨即大笑道,為什麼不參加。
「我也覺得這是件好事」。王純明笑著說,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小官也有小官的好處。
「不過,聽說那許家義也想競選」。王運虎皺眉的說,這許家義可不是好人,混子一個。
都說好人,不喜歡跟壞人打交道,王運虎雖然不能說是十全好人,但是,這許家義卻是個十足的壞蛋。
許家義從小就偷看寡婦洗澡,砸人家玻璃,小偷小摸的,那都是常事。
以前還小,也有父母管著,還不算出格,後面父母都被氣死了,那真是無拘無束了,在無法無天的路上,那真是一騎絕塵,玩的飛起。
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因為攔路搶劫,況且還是慣犯,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可惜,出獄以後,依舊是弔兒郎當的樣子,整天跟著十里八鄉的那些混子,東溜西逛的,正事不幹。
這種人,你跟他糾纏,他就會像膏藥一樣,粘著你,輕易擺脫不了。
王運虎怕的就是這個。
「奶奶的,怕個球,他敢來搗亂試試,弄不死他」。王運力霸氣的說,放心去選,他敢搗亂,我擔著。
王純明依稀記得,前世的時候,貌似三叔也參與了競選,只是後來,沒幹多久,就不幹了的,不知道,是不是跟那許家義有關。
王純明知道的是,許家義當上村長沒多久,後山就遭殃了,挖土挖沙售賣,掙了不少錢,後來又建了個小水泥廠,弄得那一片的地,都跟著遭殃了。
而變得有錢了以後,許家義更加的囂張,也沒人敢惹他了。
一直到後來環境整改,關停了小水泥廠,他還不服,上躥下跳的,結果被上面給調查,才有了最終的結果,判了二十年。
在王運飛和王運力的鼓舞下,王運虎也是滿臉的興奮,決定試試。
王純明想的,就更多了,這許家義,明顯的是個禍害,而且,等他當上村長以後,就更加沒法動他了,最好的時機,就是現在。
現在一個萬人唾棄的傢伙,即便是出事了,也不會有人關心的。
「得選個萬全的法子才行」。違法的事,自然是不能幹的。
王純明一臉陰晴不定的,一時間,竟然沒有好的主意。
「暴打一頓」?那種混混,估計挨得揍也不少,根本就不怕。
「打斷手腳」?先不說能不能成,就這一條,就是違法的,到時候查出來,自己也的擔干係。
「明子你酒量不行啊,得練練,到時候去老丈人家裡,沒幾杯就暈了,那可就丟人了」。王運力打趣的說,不會是想吐吧。
「不舒服就回去睡覺吧」。王運飛看兒子臉色不大好看,還以為是喝酒喝得呢,於是一揮手,滾吧。
「算了,不急於這一時」。王純明準備去洗漱,先睡覺,反正還有年把的時間呢,總會有機會的。
「明子,還沒睡吧,起來跟我搭個吧」。劉霞在門外喊道。
披上大襖,王純明推門而出:「媽,什麼事啊」。
劉霞說:「你看看,這雪怎麼越下越大啊,咱們之前蓋得鴨棚上面,都是厚厚的一層了,你跟我去掃掃雪,不然棚承受不住的,弄不好就會塌了的」。
雖然鴨棚看起來很結實,可是,劉霞還是聽見了嘎吱嘎吱的聲音,況且,上面的積雪,都已經一巴掌厚了。
「你爸幾個聊得正歡呢,我沒好意思打擾,你就多干點」。劉霞笑著說,就這一個棚。
「這有啥,媽,我這就搬梯子去」。王純明很快,就把梯子搬了過來,然後拿著大掃帚,不停地往下面掃雪。
很快,下面就堆積成了,一個大雪堆。
「大哥,我來幫你」。王純海也拿了一個木鏟過來,幫著往下鏟。
「我看,這幾年,沒有下這麼大的雪了」。王純海一邊干,一邊感慨道,這樣下法,明天就不用拜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