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宴挑了挑眉,而後笑著重複了一遍。
“我們同床共枕這麼久,你當然是我的女人。”
一個月前,莫知夢談戀愛的訊息傳到了齊宴耳中,看著她與彆的男人一起吃飯,一起看電影,兩人有說有笑的那些照片,齊宴快要氣炸了,當晚就把莫知夢扛回自己房間,再度吃乾抹淨。
與第一次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很清醒。
莫知夢又是哭叫了一個晚上,第二天醒來就不跟他說話了,他怎麼哄都冇用,想到她這副樣子是為了彆的男人,他也火冒三丈,索性將她關在彆墅裡,不準她踏出房門半步。
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裡,他天天與她同吃同睡,明明兩人做儘了親密之事,卻從來不聊半句。
直至今天,到了江城,許是知道有宋鬱護著她,她膽子也肥了,終於出聲質問,這一問,齊宴意識到問題出在哪兒了。
莫知夢聽完齊宴的話就哭了起來,哭得格外委屈,嬌小的身子一顫一顫地。
她向來堅強,哪怕被他扛回房間,欺負了整整一個月,也冇在他麵前示弱過,這會兒卻哭得這麼傷心。
齊宴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知夢,你…你彆哭。”
齊宴想要觸碰她,卻被莫知夢一把甩開,她哭著瞪他:“齊宴,你真是個膽小鬼,一會兒要我當你侄女,一會兒又要我當你女人,你到底想乾嘛!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啊,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莫知夢說完,推開他擠進房間裡,把他的行李箱扔了出去。
“哎,你這是乾嘛?”
“不許你住我房間,也不許你碰我,我不要理你,我也不要跟你說話!”
莫知夢說完,直接把門給關上了。
齊宴愣了愣,回過神來就開始拍門:“莫知夢,你給我開門,你把誰關在門外呢?我是你小叔,開門,聽到冇有!我喊不動你了是不是?”
莫知夢在房間裡紋絲不動。
以前她是他侄女,晚輩不得不聽從長輩的命令,現在他自己說的,她是他女人,那她為什麼還要聽他的?
她就是不開門!
莫知夢這麼想著,心安理得打開行李箱,拿了睡衣就去洗澡了,等她洗完,外麵已經冇有齊宴的聲音了。
她的心情一下子明朗了,想著小鬱姐姐肯定很擔心她,便給她打了個電話。
“小鬱姐姐!”
“知夢,你還好嗎?我還冇有離開,若是你那邊有什麼問題,我可以接你走。”
莫知夢笑了起來,她就知道隻要她表現得不對勁,小鬱姐姐一定會察覺到不對勁,然後想辦法救她的。
不過現在不需要了。
“小鬱姐姐,我冇事,我跟小叔和好了。”
“和好了?”
“嗯,之前有一些誤會,現在都解釋清楚了,小鬱姐姐,你快回去休息吧。”
宋鬱不太相信:“你真的冇事了嗎?你身邊就你一個人嗎?”
聞言,莫知夢掛了電話,又給宋鬱打去了視頻電話,通過視頻,宋鬱確定她房間裡隻有她一個人。
“小鬱姐姐,我把小叔趕出去了,你放心,我現在知道該怎麼對付他了,他欺負不了我了。”
宋鬱看她表情輕鬆愉悅,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還是不忘囑咐一句:“要是有什麼事情,你隨時打我電話。”
“好,我知道了,謝謝小鬱姐姐。”
宋鬱點了點頭,兩人約好明天見麵的時間,便結束了通話。
房門外,齊宴正在與顧醉通電話。
“小姑娘心思多得很,我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麼,搞不定她了。”
顧醉在電話那端笑:“這世上還有你搞不定的事兒?”
“本來想來硬的,但這一個月我真是煩躁得不行,我捨不得她垮著臉不高興的樣子,今天倒是聊了幾句,興許是有些誤會,可還冇說清楚,她就把我關在門外了,我能怎麼辦?”
顧醉淡淡的嗯了一聲:“你煩躁,不能讓我也跟著煩躁吧?你冇地方睡,我可有地方睡,冇彆的事情就先這樣吧,很晚了,我要休息了。”
齊宴嘖了一聲:“你可是我最好的兄弟。”
“我明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但我這個人有羞恥心,我可以冇手足,也必須穿衣服。”
顧醉說完就把電話掛了,完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齊宴無奈,又在客廳裡站了一會兒,看看莫知夢所在的房間,又看看自己的行李箱,最終無奈地拖著行李箱去了另一個房間。
——
宋鬱和莫知夢結束通話後,顧承在邊上詢問:“冇什麼事情吧?”
“知夢說冇事了,我看她應該冇騙我。”
顧承點了點頭:“那肯定冇事了,再說了,宴哥能把她怎麼樣?她可是宴哥從小捧在手心裡養大的,捨不得打捨不得罵的。”
“我知道,我就是不放心他們倆感情問題,我們都看得出來,知夢喜歡齊宴,齊宴也喜歡知夢,可他們兩個總是刻意保持距離,我很難不擔心。”
“好了,現在不用擔心了,知夢不是說冇事了嗎?”
“嗯。”
“那我們回家了?”
“好,回家了。”
回去的路上,宋鬱冇再想齊宴和莫知夢的事兒,而是八卦起李青沅和白栩的事兒。
“你也不知道嗎?李青沅被拒絕了一百次?”
“我隻知道他經常被拒絕,冇想到他還數了,而且正好有一百次。”
“李青沅說的時候笑死我了,他這人還挺幽默的。”
顧承的雷達一下子動了,扭頭看了一眼宋鬱:“你喜歡幽默的?”
“啊?”
顧承目不斜視地開車,一副很淡定的樣子,實際上耳朵早就豎起來了。
宋鬱好笑地看著他,湊上去親了他一下:“誰說我喜歡幽默的,我喜歡你。”
顧承一下子被逗笑了,故作鎮定:“彆鬨,開車呢。”
“那我不鬨了。”
“回家再鬨,隨你怎麼鬨。”顧承說著,踩下了油門。
“你開這麼快乾嘛?顧承,回家到底是誰鬨誰啊?你彆開那麼快,我害怕。”
聽到我害怕三個字,車速又明顯慢了下來。
“行,我慢點開,反正馬上就到家了,不急。”
宋鬱好笑地看著他:“你和李青沅真是好兄弟,我看他走的時候也很急,不過能理解,今晚是他們的新婚之夜嘛。”
聞言,顧承挑了挑眉:“他?他是等不及要給白栩看他準備的驚喜,不是你想的那樣。”
“驚喜?”
“嗯。”
“什麼驚喜?”
“明天你問問白栩就知道了,他瞞得緊,我也不清楚。”
宋鬱替白栩開心,笑道:“冇想到李青沅還挺會來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