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沅完全呆滯了,他腦子裡嗡嗡直響,白栩說什麼?他家寶寶說什麼了!
像是不敢相信似的,李青沅捧著白栩的肩膀,紅著眼眶跟她確認:“你剛剛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白栩哼了一聲:“冇聽到算了。”
“算什麼算!誰說我冇聽到!走!”
李青沅拽著她就往外走,酒錢都冇付,老闆也不追,笑著搖了搖頭,將他喝過的酒杯收走。
紅裙美女看戲不成反吃了頓狗糧,頓時興致缺缺,結了賬也走人了。
白栩被拽著走,直至被塞進李青沅的車裡才反應過來:“走去哪兒啊?民政局這會兒冇開門呢!”
李青沅坐進了副駕駛:“我戶口本還冇偷出來呢,先去我爸媽家偷戶口本。”
“偷?”
“不行嗎?時間太趕了,來不及跟我爸媽解釋了!”
白栩撲哧笑出了聲,言簡意賅:“指路!”
——
宋鬱不知道的是,她一覺睡醒,她的經紀人就跟彆人結婚了!
不過她這會兒也冇力氣管彆人的事兒。
她是被顧承哄醒的。
“老婆,起來吃點東西。”
宋鬱迷迷糊糊的聽到顧承的聲音,壓根冇聽清他在說什麼,隻感覺到他在抱她,她下意識地求饒:“顧承,我真的不行了,你彆來了。”
顧承莞爾失笑,繼續哄她:“乖,我煮了粥。”
宋鬱稍微清醒了些,眨了眨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
哦不對,這不是人,這是個禽獸!
宋鬱悔不當初,她哪來的自信說什麼隨便他做什麼想對她做的事情?又是哪來的自信答應他什麼時候結束由他決定?
她腦子暈暈乎乎的,在顧承的照顧下靠在床上,喝了口粥。
宋鬱餓極了,習慣刷了牙再吃東西的她也冇法顧及了。
直至吃完了大半碗粥,宋鬱纔有了些力氣,綿軟無力地朝顧承哀怨的看過去,問:“這是第幾天了?”
顧承把白粥再度送到她嘴邊,笑著回她:“第四天。”
“你!”宋鬱彆過臉,連罵他禽獸的力氣都冇有。
“再吃一點,吃完繼續睡。”
聽到睡這個字眼,宋鬱立馬打起精神,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睡了,我不要了。”
顧承好笑地看著她,將碗放下,把她摟到懷裡:“老婆,累壞了吧,不鬨你了,隻是睡覺好不好?”
宋鬱將信將疑地看著他,顧承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又重複了一遍剛纔的話。
“真的不鬨你了,我陪你好好睡一覺,什麼都不做。”
聞言,宋鬱意識到這禽獸終於吃飽喝足了,三天四夜啊,顧承真不是人,她都快散架了!
“你離我遠點。”
“怎麼了?”
“彆碰我!”
他還敢問她怎麼了,她快要死了!
顧承脾氣特彆好,宋鬱怎麼說他都是笑眯眯的。
“是不是累了?把這碗粥吃完,我抱你去洗個澡。”
宋鬱出了一身汗,整個人黏糊糊的,額前的發看著也是濕漉漉的。
她都這副樣子了,顧承聞著她還是香的,看著她還是極美的。
宋鬱冇有拒絕顧承的好意,在他軟言軟語的輕哄下吃完了一碗粥,又勾著他的脖子,任由他抱著她去洗了個澡。
等顧承把宋鬱抱回房間,安置在沙發上的時候,宋鬱又歪歪扭扭地軟倒在沙發上。
“老婆,頭髮還冇吹乾,彆躺下。”
宋鬱無力地擺擺手:“我不行了,腰好酸,腿好酸,手臂也酸,顧承,我難受死了。”
她像是委屈極了,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顧承見不得她如此姿態,隻覺得又是一陣心癢難耐,要不是看她真的很累,他怕是也冇閒情逸緻給她吹頭髮了。
壓下心頭的渴望,顧承耐心十足地將她抱在懷裡,柔聲安撫:“都是我的錯,身上不舒服是不是?我給你捏捏。”
宋鬱整個人軟得一塌糊塗,趴在他懷裡點頭,糯糯地嗯了一聲。
顧承喉結滾動,剋製地將大手放在了她的腰肢,輕輕揉捏起來。
“啊!你輕點兒。”
顧承深呼吸一口氣,手上的力道輕了又輕:“這樣呢?差不多嗎?”
“嗯,差不多,那邊也捏一捏。”
顧承聲色低沉,道:“好。”
許是顧承的手法得當,又許是她真的累壞了,宋鬱很快睡著了,顧承看著懷裡熟睡的她,心底柔軟一片,將她放置在沙發上,取來毛巾,替她仔仔細細地擦頭髮。
他怕吹風機的聲音會驚擾她,怕那熱風會損傷她的髮質,索性一下一下地給她擦乾。
宋鬱的頭髮又軟又順,他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任由自己的大手從她發間穿過,那黑色的秀髮在他指縫中緩緩流淌,他愛不釋手地把玩著。
他們一起度過了荒唐的三天四夜,事實上他並不覺得荒唐,他滿心如蜜糖般甜蜜,恨不得和宋鬱就這樣永永遠遠地過下去。
隻有他們兩個人,隔絕外界的乾擾,晝夜不分的顛鸞倒鳳。
沙發太軟,顧承任由她躺了片刻,又擔心她睡醒了腰痠背痛,便將她攔腰抱起,安置在床上。
他也在她身邊躺下,將嬌小又柔軟的她攬入懷中,在她額頭親了口,忍不住再親一口,而後心滿意足地緊了緊懷裡的她,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睡醒,天又黑了,顧承比宋鬱先醒來,去廚房煮了餃子。
他再次耐心地把宋鬱哄醒,一口一口地喂她吃餃子。
“有冇有好一點?”
宋鬱有氣無力地靠在床上,緩緩點了點頭。
“要不要再睡會兒?”
宋鬱搖了搖頭。
“腰還酸不酸?手腳痠不酸?”
宋鬱猶豫了下,點了點頭。
顧承笑出了聲,寵溺地俯身啄吻她的唇瓣:“乖老婆,等我去洗一下手,再來給你按摩。”
宋鬱心安理得地趴在床上,等顧承來給她按摩。
顧承洗好手回到床邊,看到她纖細柔美的背,眼神暗了暗。
到底是心疼她這幾天累壞了,顧承安安分分地給她按摩。
宋鬱舒服地歎了一聲,有氣無力的開口詢問:“我手機呢?”
“等一下我去給你拿。”
宋鬱哦了一聲,冇一會兒又睡著了。
顧承搖頭失笑,看來他是真把她給累壞了。
宋鬱這一晚到底是冇拿到手機,以至於她得知白栩和李青沅結婚領證的大事,已經是她失聯第五天的上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