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欣冉和蔡寧申的死,已經在網上傳開了,整個娛樂圈都亂了套,熱搜全是他們幾個以及夢回大唐的詞條。
顧榮安他們知道宋郁回來了,不太放心她,本想讓他們回老宅休息,但顧承婉拒了。
宋郁需要安靜,她需要一個人待着,他不想她強撐著去應對長輩。
顧承不敢讓宋郁一個人待在房間,進了家門就把她安置在沙發上,蹲在她身邊說:「你在這裏坐一會兒,我煮點東西吃好嗎?」
宋郁輕輕點了點頭,其實她沒有胃口,但顧承這幾天已經很累了,她也不想讓他太過操心。
他們有一段時間沒回來了,冰箱裏的東西都不能吃了,好在還有鹹鴨蛋,他煮了點粥,想讓她吃點暖胃的。
宋郁沒吃兩口就吃不下了,顧承也沒多勸她。
「我們上樓休息了,好不好?」
她這幾天幾乎沒睡覺,再這樣下去,身體怎麼受得了。
「顧承,我想洗個澡。」
「好,我給你拿睡衣。」
宋郁從顧承手裏接過睡衣,進了浴室。
顧承生怕她會出什麼事情,一直守在浴室門口,隱約聽到浴室里傳來了哭聲,一開始很小聲,後來是放聲大哭。
聽到宋郁的哭聲,顧承算是鬆了一口氣。
哭出來也好,哭出來她心裏也會好受一點。
這一晚,宋郁睡得很沉,說是睡得好,不如說她是太累了,身體撐不住昏睡過去了。
第二天剛醒過來沒多久,宋郁就接到了寧羽恩的電話。
寧羽恩用張潔瑩的手機打過來的,她也是接到了才知道是她。
「我和我媽打算去國外生活,以後應該不回來了,她待在這裏不會開心的,我說想去國外深造,她答應了。」
宋郁有些不太放心,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寧羽恩自顧自的繼續說:「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我現在只希望我媽媽好好的,她只有我一個親人了,我也只有她了,你可以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她的,我們家還是有些積蓄的,衣食無憂的過一輩子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寧羽恩說得也對,留在這裏張潔瑩也只能睹物思人,還不如離開這裏,重新開始。
「我能相信你嗎?」
寧羽恩以前的性子,實在是太不靠譜了,宋郁怎麼可能放心。
「我何必要你相信我?我自己的母親難道還要你來照顧?」寧羽恩至今還是說話不好聽,不過聽起來,她確實比之前成熟了不少。
「希望你能好好對她。」
「我當然會!」
就在昨天晚上,張潔瑩又想自殺。
她為什麼說又呢,因為張潔瑩拿着匕首,卻遲遲沒有傷害自己,後來被她發現,她氣得又哭又罵,罵她狠心,罵她不要她了。
寧羽恩做事向來偏激,當場就要奪走匕首,在自己身上劃一刀,說是反正你也不要我了,我死了算了。
張潔瑩這才說出之前就想自殺的事,那一次是因為她回來了,她才有了活下去的勇氣,這次也是因為放心不下她,才遲遲沒有動手。
寧羽恩聽得十分動容,抱住張潔瑩向她保證,她以後會聽話的,會乖的,讓她別拋棄她。
母女倆抱作一團,在哭聲中商量好了出國的事情。
張潔瑩當然是不太想離開故土的,但寧羽恩堅持,還說要去國外深造,作為母親,她還是答應了。
她只剩下寧羽恩了,以後她去哪裏,她就去哪裏,她們母女倆相依為命,但願時間能淡化所有的傷痛。
張潔瑩和寧羽恩出國的那天,宋郁和顧承親自送他們上了飛機。
他們提前一天到了京城,與張潔瑩吃了一頓晚飯,第二天又將他們送到機場,目送那架飛機劃破天空。
顧承摟住宋郁的肩膀,安撫道:「你放心,我會派人保護她們,等她們的生活穩定下來,也會讓人每年不定時去查探一番,不會讓她的母親出什麼意外的。」
顧承口中的她,指的不是寧羽恩,而是於欣冉。
宋郁點了點頭,在顧承的陪同下回到了四合院。
在車上的時候,顧承接了一通電話,說是齊宴要來京城,還帶了一些東西要給他們。
他們因此留在了京城,齊宴過了兩天才到京城,顧醉也因為好友的到來,回到了四合院。
齊宴沒把莫知夢帶來,宋郁本以為會見到她的。
顧承看出宋郁的心思,詢問道:「宴哥,怎麼沒把你小侄女帶回來?」
齊宴也沒有隱瞞他們的意思:「我這次來,是要跟上面的領導見個面,等這件事情辦妥了,我再帶她回國,順利的話,以後就不走了。」
聽了這話,他們都沒有過於意外。
齊宴之所以主動參與了這件事情,為的不就是回國嘛!
顧醉自然是高興的,笑說:「本以為還要過幾年,你才能回國,這下好了,以後我不無聊了。」
齊宴不客氣地拆穿他:「我不回來你就無聊了?我還不知道你?」
顧醉笑了笑,沒接茬。
齊宴繼續說:「不過我要是回來,咱倆也會離得很遠,我沒打算回江城,想着就在京城安家了,你也懂的,我這身份若是在別的地方,上面的領導也不會放心。」
這話沒錯,齊宴若是沒有足夠的籌碼,也不敢回來。
「哦對了,我從那座小島上帶回來了一些東西,想來想去應該給你們。」
齊宴話說完,招來了一名下屬,對方手裏拿着一個木盒子,放在了桌面上。
顧醉皺了皺眉:「這是?」
「裏面有一封信,還有一本日記本,信是於欣冉留下的,日記本的所有者叫陸湘。」
宋郁聽聞盒子裏有於欣冉的信,立即湊了過來。
齊宴將盒子打開,把信遞給了宋郁。
「抱歉,我已經看過了。」
齊宴肯定會打開來看看,要不然怎麼會知道這信是於欣冉的,宋郁也明白這一點,並未責怪。
「沒事。」
宋郁聲音有些沙啞,說完就捧著信件坐到了一邊,小心翼翼地打開。.
她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動作輕柔,緩緩地打開信封,抽出了裏面信。
展開信,上面的第一行字,就讓宋郁紅了眼眶。
【宋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