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杯!」
時隔小半個月,夢回大唐劇組又聚在一起了。
本來於欣冉還邀請了白栩,剛巧白栩今天出差去了外地,來不了。
白栩本身也不想打擾他們小團體之間的聚餐,哪怕人在江城,應該也不會來。
於欣冉和蔡寧申準備了一大桌子菜,喬正星嘖嘖兩聲:「我還以為今天會吃火鍋呢,沒想到啊,菜還挺多。」
「可不是,真是出乎預料的豐盛,還有生蚝扇貝,老蔡,你幾點來的?這得準備好幾個小時吧?」
宋郁捧著杯子喝了口飲料,在心裏犯嘀咕,什麼幾點來的,人家壓根就沒走過!
蔡寧申看了於欣冉一眼,焉兒壞得沒說實情,而是故弄玄虛地回應:「我中午就開始準備了。」
喬正星跟陸音一下被感動了。.
「這麼早?真是辛苦你了,來來來,你多吃點,生蚝來一個。」
陸音又給拿了一個:「一個怎麼夠,來兩個,好好補補,於欣冉你也真是的,今天本來你是主老蔡是客的,把人家搞得這麼累,你也不表示表示!」
「就是就是,太不像話了!」
於欣冉雙手叉腰,杏目圓瞪:「搞搞清楚,到底是誰搞誰啊,累的那個人明明是我!」
「你什麼都不用干,你累什麼累?」
「她是不是打下手了?」
「不可能,她會個毛啊!」
「也對。」
喬正星跟陸音聊得起勁,於欣冉被氣個半死,狠狠瞪着蔡寧申:「你說,到底我比較累還是你比較累?」
蔡寧申寵溺地笑了,將她摟在懷裏,大手捏了捏她的腰肢,柔聲哄著:「當然是你比較累啦,都怪我,彆氣了,我給你按摩一下。」
兩人這舉動,給喬正星和陸音整不會了。
陸音率先起身,把兩人給扯開了,義正言辭地對着蔡寧申說道:「老蔡,你這樣不對嗷,雖說咱們是好兄弟,但欣冉好歹是女孩子,你這樣不合適。」
喬正星也有些尷尬地說:「對對對,注意影響。」
蔡寧申一把推開陸音,有些惱怒地皺着眉:「大家都是兄弟,我抱一下她怎麼了?我就是親她一下也沒事啊,對吧欣冉?」
於欣冉點點頭:「對,我不介意!」
蔡寧申又將她摟在懷裏:「來,給我親一口。」
於欣冉配合地仰著頭嘟著嘴,就這麼當着大傢伙的面,兩人吧唧親了一口。
喬正星和陸音驚呆,兩人腦海中是同樣的想法:這也行?
宋郁全程不說話,安安靜靜地看着這小兩口演戲。
陸音迷茫:「不是,我們才喝了一杯酒吧?這兩人怎麼就醉了?」
喬正星也很迷茫:「是不是我倆的打開方式不對?我們兄弟之間能這麼親?要不,咱也嘴一個?」
喬正星越說聲音越弱,宋郁在邊上聽着,忍不住笑出了聲。
於欣冉和蔡寧申也笑了起來,兩人笑得極為誇張,前俯後仰的。
喬正星和陸音茫然對視,又看向他們:「你們笑什麼啊?」
宋郁擺擺手:「我不行了,你倆快告訴他們吧,看把孩子嚇得。」
於欣冉和蔡寧申相互摟着,蔡寧申清了清嗓子說道:「今天請你們來,除了聚一聚呢,還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們。」說着,他緊了緊懷裏的人,笑說:「我跟欣冉在一起了,談了有一個多月了。」
喬正星和陸音又對視了一眼,兩人目瞪狗呆。
這是什麼驚天大新聞?於欣冉和蔡寧申這倆冤家,談起戀愛來了?
兩人獃滯了好一會兒,突然回過味兒來了。
陸音看向宋郁:「這事兒你早就知道了?」
喬正星也看了過來「就我跟老陸被瞞在鼓裏?」
宋郁雙手做投降狀:「不關我事啊,是他倆說要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告訴你們,至於我為什麼會知道,怎麼說呢,我算是他們友情變質的見證者。」
「哎呀,又不是故意瞞着你們的,這不是殺青之後,咱們都沒能聚在一塊嘛,我想當面說,顯得正式一點嘛。」
於欣冉笑得沒心沒肺,招呼着他們入座喝酒。
喬正星和陸音接受事實后,八卦地詢問二人友情變質的過程,一桌人有說有笑,喝到半夜才散場。
宋郁很慶幸認識了這麼一幫朋友,在娛樂圈這個大染缸里,能有幾個這樣的朋友,實屬難得。
沒有喝酒的宋郁,負責將喬正星和陸音送回家,等她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了。
——
宋郁回到家的那一刻,顧承在那棟原本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別墅里,接到了周浩的電話。
「顧總,宋小姐已經安全到家了。」
顧承靠坐在床上,手裏拿着一枚女式婚戒,神情恍惚地揉捏著,片刻后,他緩緩回應:「嗯,知道了。」
自從那天在機場,宋郁被粉絲圍堵,差點被撲倒在地之後,顧承就安排了兩個人在她身邊,暗中保護。
周浩遲疑了下,繼續彙報:「今天宋小姐練完拳擊后,就去了於小姐家,宋小姐玩到現在,肯定挺高興的,應該回到家就好好休息了,顧總,時間不早了,您也早點休息吧。」
他知道,自從他們家顧總跟前總裁夫人離婚後,就沒睡過一天好覺。
之前還會出去喝兩杯,好回家倒頭就睡,可那次被陌生女人騷擾過後,他們家顧總就再也沒出去喝過酒,就算是去應酬,也要帶上兩個保鏢,以確保不會有任何女人靠近他。
雖說周浩覺得他們家顧總會有今日的下場,全是他自作孽不可活,可公司每天有那麼多事情,他白天忙碌,晚上又休息不好,再這樣下去,他們家顧總的身體就算是鐵打的,也要熬不住了。
「嗯,你休息吧。」
顧承疲憊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周浩應了聲,嘆息著掛了電話。
坐在床上的男人沒動,他失神地看着手裏的戒指,這枚戒指跟他無名指上的戒指是一對,但這一枚女戒沒有主人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將手裏的戒指放在床頭柜上,而後慢慢躺了下去,他側着身,依然看着那枚戒指,眼睛一眨一眨地,直至他眨動眼睛的頻率越來越慢,最終困極了,才緩緩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