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玩!」
不知是對自己千術的自信,還是其他什麼原因,螃蟹答應得非常痛快。
「坐!」
雷萬霆揚手,示意螃蟹坐在自己對面。
螃蟹倒也沒客氣,當即隔着寬大的辦公桌,與雷萬霆對面而坐。
「簡單一點,你拿到四條A,就算你贏,有沒有問題?「
雷萬霆這會兒也是興趣十足,他苦練賭術有一段時間了,發明了不少奇招。
這會兒他很想知道,自己的奇招到底如何,遇到高手,是不是真的有用。
「沒問題。」
螃蟹點頭,雙眼如鷹,眨都不眨盯着雷萬霆雙手。
唰………!
雷萬霆出手了,只見雷萬霆先是正面朝上,拉開撲克,將牌面都顯現在螃蟹眼中,動作不快不慢。
隨即,收攏覆蓋,單手按住整副牌,勐的一轉。
唰唰唰………!
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只見整幅撲克牌就好像紫荊花開,以雷萬霆右手為中心,分多條支,向四周伸長。
一副撲克牌,總共分出了六條支線,一張連着一張,鋪滿雷萬霆與螃蟹之間的辦公桌距離。
螃蟹看得雙眼暴突,下唇打顫,一時間竟然不敢伸手拿牌。
飛全等人更是在心裏驚呼連連,看向雷萬霆的目光中,滿是崇拜。
他們可都不知道,雷萬霆敢情還會這麼一手啊。
這一手,不會賭術的人,只覺得是一種視覺衝擊。
可是會賭術的人,如螃蟹,人都有些麻了。
他沒見過這樣的手法,賭壇上面也幾乎沒人會這樣擺牌。
一副撲克分成六組,搭配可太多了,一時之間,即便記下雷萬霆翻牌時,四張A的位置,螃蟹也不能確定這六行牌中,哪幾張是A。
緩緩站起身,螃蟹已經知道上當,這也不是說雷萬霆手法有多高明,而是他用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出牌法,讓人摸不清虛實。
右手伸出,平時無比穩健的手,這會兒竟然有些顫抖。
唰唰唰………!
心下一狠,螃蟹艱難抓住三張牌,滿頭汗水,小心看了一眼。
滿臉狂喜,螃蟹三張牌攤開桌上,一張不錯的A,映入眾人眼帘。
「厲害!」
雷萬霆一句稱讚,也不見驚慌,揚手道:「還差一張。」
「這………!「
螃蟹看着已經不算完整的六行牌,艱難摸向一張,復又好像扎手,收回摸向另外一張。
如此來回好幾次,最終,好像經歷一場大戰的他,滿臉汗水,拿起了一張牌。
雷萬霆掃了一眼牌組,都不等他掀牌,肯定話道:「你輸了!」
「輸!」
這個字,螃蟹並非沒有聽過,作為老千的他,也聽多了這個字,有時是他說,有時是別人說。
可從來沒有過一次,讓螃蟹覺得「輸「字是這麼沉重。
冬………!
整個人好像癱了一樣坐回客椅,手上那張牌也順勢落在辦公桌上。
果然,那不再是A,而是一張梅花10。
「哈哈哈哈,霆哥厲害。」
飛全見狀,已經開始起了大笑,一眾保安們也都挺胸抬頭,就好像是他們贏了一般。
「不行,我不能輸。」
就在此時,螃蟹突然好像被電了一樣,從椅子上站起,目無焦距,喃喃一句后,朝旁邊衝去。
「嗯?」
雷萬霆並未阻止,只是好奇,小猶太與港生卻是嚇到,趕忙來到雷萬霆一邊。
而飛全等人也反應過來,質喝道:「小子,你幹什麼?」
在眾人的注視下,螃蟹跑到了辦公室內的酒水櫃旁,從中取出一瓶紅酒,哐一聲,敲碎酒瓶。
鋒利的酒瓶尖遙指飛全等人,螃蟹背靠酒水櫃,顯得神經又無助。
「呵!」
雷萬霆輕聲一笑,玩味道:「怎麼,輸不起啊?」
「我輸了我認,我這條命,以後就是雷先生的。」
螃蟹手握尖酒瓶,激動道:「不過我現在還不能留下,我兄弟還等着我去救。」
「我靠,全他媽廢話。」
飛全聽得,大罵一句,一邊上前,一邊道:「霆哥,這種人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讓我廢了他吧。」
顯然,飛全根本不把螃蟹放在眼裏,事實上他也確實有那個實力。
別看螃蟹手拿武器,但真要對上了飛全,他根本沒反抗的餘地。
而此時,螃蟹或許也覺得自己沒什麼勝算,突然出手了。
他這出手,不是沖着飛全,而是用尖酒瓶沖着自己的大腿。
「嗤……!」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