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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鋼鐵火藥和施法者 - 第302章 梅森字體大小: A+
     
      第302章 梅森

      夜色深沉,不知是何時何地。

      肩扛長矛、火槍的士兵喘著粗氣,只管跟住前邊的戰友大步奔行。

      道路另一側由馱著盔甲的馬匹占據,不時有失控的馬闖入行軍隊列,惹來一陣驚呼與咒罵。

      「這樣不行。」巴德環視眾人,眉心擰成一個結:「先頭連隊都快要跑到聖克鎮,後邊的民兵還沒出牛蹄谷。沒有吃的,也沒有喝的。戰士找不到彈藥馬車,運盔甲的馱馬隊找不到戰士。」

      溫特斯提著馬燈,一言不發在地圖上勾畫。

      在場除了兩名正式軍官,還有能召集來的所有連級指揮官、民兵委任隊長。

      人人都知道夜間強行軍危險,可是不快能行嗎?

      這支規模近萬的部隊——將民兵也算在內的話——的絕大部分輜重都在熱沃丹。

      滂沱河之戰便是靠著[熱沃丹-小石鎮-滂沱河]這根大動脈輸送給養,前線才有吃、有喝、有彈藥。

      若是熱沃丹丟了,用大動脈栓塞都不足以形容,是心臟直接被剜掉。

      更別說熱沃丹還是軍屬的疏散地,民兵或許對此缺乏同情,但是那些家人身在熱沃丹的戰士恨不得能長出翅膀飛回去。

      「汗流浹背的士兵、口吐白沫的戰馬,這樣的部隊沒法打仗!」巴德重重地說,看似他在說給部下聽,其實更是說給溫特斯聽:

      「這種狀態,五百騎兵就能把咱們全軍都衝垮。在熱沃丹有確切消息之前,應當視熱沃丹已經淪陷,以此為前提制定下一步作戰計劃。」

      眾人默默聽著,這裡只有兩名真正意義上的軍官,而能夠支配這支軍隊的人只有一個。

      「修正目的地,讓第二營、第三營去聖克鎮集結重整;讓騎馬步兵大隊從王橋鎮過河,走北岸去熱沃丹。」溫特斯驀然開口,清晰地下達命令:

      「讓塔馬斯的第一營折返,帶牛蹄谷民兵去[鐵峰山口]築壘,釘死鐵峰山口。」

      [註:鐵峰山口即牛蹄谷與鍛爐鄉之間的狹路險地,溫特斯在第60章實地偵察過那裡的地形]

      其他人還沒能反應過來,巴德已經取出筆記本,將口頭指示轉錄為書面命令。

      「其他民兵部隊如何安排?」巴德一邊問,另一邊手上不停。

      「沒有具體命令的部隊,一律向聖克鎮集中。」溫特斯折起地圖,遞給巴德:「把地圖交給各代理營長。動員各村鎮的傳令兵派出去了嗎?」

      「都派出去了。」

      「再派,集結地就設在聖克鎮。從聖克鎮和王橋鎮徵集糧草,戰後等價賠償。」

      「這件事我去辦。」巴德點頭,他現在名義上還是聖克鎮的駐鎮官。

      兩人一問一答,將軍隊的部署飛快梳理清楚。

      部下們得到命令各自返回本隊,只留下溫特斯、巴德以及幾名衛士。

      巴德看著溫特斯,不知道該如何說些什麼。

      從得知熱沃丹受到威脅那一刻開始,溫特斯的情緒就逐漸變得冷靜抽離,甚至像是被剝離了屬於人類的情感。

      似乎是某種應激反應或是自我防禦意識,溫特斯絕不談起對熱沃丹的擔憂。

      這反而說明熱沃丹有溫特斯視若生命的珍寶,乃至於他無法想像失去它們會是什麼樣。所以他只能用無盡的戰況推演占據思維,不再去想其他事情。

      巴德為摯友感到難過,他想說些寬慰溫特斯的話語。

      但是卻是溫特斯先開口問:「船隊出發了嗎?」

      巴德微微一怔:「薩木金派來信使,他已經出發了。」

      「好。」溫特斯點頭,轉身走進內帳。

      巴德再看溫特斯時,後者已經倒在行軍床上睡著了。

      ……

      拂曉時分,熱沃丹出現在特爾敦部前鋒的視野中。

      熱沃丹坐落於河谷中央的堅實平地,也是河谷平原地勢最低的位置,四面開闊、無險可倚。

      特爾敦人居高臨下,對於熱沃丹一覽無遺:南北兩城隔河相望,中間由一座木橋連接。

      此時此刻,城牆四周燈火通明,顯然防守者正在嚴陣以待。

      烤火者倒是不覺得意外,大軍一旦動起來就必不可免會暴露——渡河時他們就已經被沿岸哨塔發現。

      猛獸捕獵都要先悄悄接近,但最後的衝刺才是決定能否大快朵頤的關鍵。

      烤火者指著南岸由燈光勾勒出的城牆輪廓,哈哈大笑:「[赫德語]好生矮小,也配叫城牆嗎?」

      親衛們也跟著放肆地大笑起來。

      眼前的「城牆」著實矮的可憐,也就一人多高,和農民的籬笆也差不了太多。

      不說和堅固的名城重鎮比,和那些豪族莊園的圍牆比都有些矮了。

      荒原之戰,烤火者本部人馬損失慘重。如今的宿衛、夜衛、箭筒士,有不少都是新提拔上來的。

      這些年輕的特爾敦貴胄無不渴望證明自己的勇猛,立功受賞。

      烤火者彎弓搭箭,朝著天空射出一支鳴鏑:「[赫德語]天神在上!」

      頭領們如同脫韁的獵犬,各自引著本家人馬,呼嘯沖向熱沃丹。

      特爾敦人窺視熱沃丹的時候,梅森也看到了地平線上的黑色剪影。

      「真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呀。」梅森在心裡無可奈何地抱怨某人。

      然而面對戰戰兢兢的守城者,梅森卻熱情洋溢地搬出另一套說辭:「蒙塔涅保民官已經在滂沱河畔全殲蠻人大軍!現在來的只是些游兵散勇罷了!」

      熱沃丹的城牆大約兩米高,夯土結構,內側搭了木架子用以站人。

      大敵當前,築城的勞工隊直接被徵召入伍,成為光榮的守城民兵。分派崗位的方式倒也簡單,你修哪段城牆,就去哪段城牆防守。

      城中唯一有戰鬥力的人馬——以武裝市民為主的城市衛隊則被梅森握在手裡,沒有填到城牆上。

      「老普里斯金先生。」梅森溫和地安撫身旁的市長:「不用太擔心。」

      老普里斯金也算見過大風浪,然而面對山呼海嘯般殺來的蠻子,他的膝蓋照樣不受控制地顫抖。

      得知蠻子從鍛爐鄉渡河,老普里斯金力勸梅森撤到舊城去,把南岸的新城一燒了事。

      可是梅森堅決不同意。

      無奈之下,老普里斯金含淚告別家人,捨命陪著梅森保民官站上了新城的城牆。

      特爾敦人眼看就要衝到城牆邊上,梅森倒開始不緊不慢給老普里斯金市長解釋他的決策依據:「新城有近萬民眾,輜重也囤積在這裡。一燒了事,就等於斷了蒙塔涅保民官的後路。」

      老普里斯金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一燒了事,這些輜重難道就不會落入蠻子手裡,就不是斷了蒙塔涅保民官的後路?」

      「您知道為什麼是我留在熱沃丹嗎?」梅森笑著問老市長。

      老普里斯金心一橫,也懶得拍馬屁了:「不知道。」

      梅森咂咂嘴,嘆了口氣:「因為我最擅長守城。這座城市由我一手規劃,我對它有信心。」

      老普里斯金欲哭無淚:這麼矮的牆、這麼幾個人,哪來的信心?我的老天!

      另一邊,烤火者與老通譯山坡上觀戰。

      熱沃丹四周的土地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漆黑,不是秋冬季節常見的黃褐色。

      老通譯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琢磨好一陣才看出端倪——太禿了,大地光禿禿的。

      城市周圍不可能是光禿禿的,市民朝著城市邊緣遷居的過程就是城市生長的過程。

      然而南城周圍一片白地,房屋、樹林、村落……什麼都沒有。

      老通譯四下張望,發現他身旁也是如此:找不到一棵能用的樹、找不到一束能餵馬的草。

      「或許是塊硬骨頭。」老通譯沒由來生出一個念頭。

      城外,震耳欲聾的馬蹄聲越來越近。

      城內,一夥難民正鬼鬼祟祟靠近新城西門。

      「站住,幹什麼?」把守大門的伊萬軍士厲聲喝問。

      「是保民官要我們過來的,給您幾位送酒。」為首難民嬉皮笑臉,腳下的步子卻一刻不停。

      伊萬根本不接話,見對方還往前走,他直接掏出哨子,鼓起腮幫子吹響。

      「他媽的!」為首難民從懷裡抽出短刃,撲向衛兵們:「殺!」

      其他混入城內的特爾敦部[歸附眾]也紛紛暴起發難,撲向衛兵們。

      「奸細!」伊萬大吼示警,挺起盾牌、抬起闊劍,迎上為首的奸細:「保護城門!」

      衛兵甲冑齊全,但是人少;歸附眾人多,然而只有短刃。雙方白刃相交,戰成一團。

      另一邊,梅森聽到了西門傳來的哨聲。

      梅森踏蹬上馬,回頭笑著對老普里斯金說:「這裡就交給你了,市長先生。」

      說罷,他便帶領警衛員和城市衛隊奔向西門。

      「老夫……老夫……」哪怕是面對蒙塔涅保民官,老普里斯金也不曾如此狼狽。情急之下,老頭甚至喊出了破音:「老夫沒打過仗啊!」

      山坡上,觀戰的烤火者看到城牆南邊火光晃動、大門洞開。

      「得手了!」烤火者難掩興奮之色。

      老通譯神色詭異,不置可否。

      沉悶的號角聲穿透戰場,一隊披甲騎兵脫離大隊,直撲有人揮舞火把的城門。

      其他特爾敦騎兵繼續繞著城牆縱橫馳射,牽扯防守者的注意力。

      以騎兵衝擊城牆——哪怕是矮牆——也是很愚蠢的行為,缺乏攻城器械的特爾敦人,最理想的策略莫過於裡應外合。

      九月中旬,第一次劫掠失利的時候,烤火者就已經在籌劃第二次劫掠。

      特爾敦部的[歸附眾]潛入鐵峰郡和沃涅郡的時間則更早,比第一次劫掠還要早。

      所謂歸附眾,是指因為各種理由逃進荒原、歸附赫德諸部的非遊牧民,最常見的來源莫過於罪犯。也唯有通過歸附眾,赫德諸部才得以窺探帕拉圖的內部情形。

      歸附眾既已得手,接下來便將由最精銳的披甲宿衛突進城牆,擴大戰果。

      得到如此殊榮的特爾敦貴胄名叫[乃牙],來自烤火者母親的家族。

      「[赫德語]天神在上!」乃牙咆哮著,一馬當先衝進城門:「[赫德語]一個不留!」

      其餘特爾敦披甲者怪叫著、嘶吼著、殘忍地狂笑,緊跟在科塔身後殺進城門。

      然而……兩腿人呢?

      乃牙驚覺前面還有一堵牆,猛地勒停戰馬。後面的甲騎躲閃不及,撞了上來。

      借著火盆的光亮,乃牙才意識到面前不是另一堵牆,而是一連串首尾相連的馬車。

      「[赫德語]埋伏!」乃牙的眼角都快要睜裂,絕望大吼:「[赫德語]退出去!」

      門閘重重落下。

      寒芒一閃,乃牙臉上多了一個血窟窿。他的雙手無力地向後甩了一下,整個人慢動作似地從馬鞍栽落。

      「開火。」莫里茨中校神情冷峻,轉頭命令紹沙軍士。

      鐵匠紹沙——已經被臨時委任為軍士——帶著哭腔大喊:「開火!」然後扣下發射杆。

      其他市民火槍手也紛紛咬著牙、屏住呼吸,按下發射杆。

      失去速度的騎兵就是活靶子,特爾敦披甲兵陷入恐慌。幾個特爾敦人踩著馬背往城牆上跳,想要翻到城牆外。

      另一名魁梧的特爾敦甲士凶性大發,直接跳向馬車,殺進市民火槍手裡,一刀便將面前的帕拉圖人的肩膀砍斷一半。

      熱沃丹市民哪見過這等場面,平時最能吹噓的市民被嚇尿了褲子,還有人乾脆丟槍逃跑。

      莫里茨一抬手,誰也看不清他做了什麼,反正那個魁梧蠻人當場倒斃。

      莫里茨又一抬手,跑在最前面的市民膝蓋劇痛,撲倒在地。

      「別跑!」大腹便便的鐵匠紹沙一邊哭,一邊填裝火槍:「跑了就能活嗎?殺蠻子啊!」

      另一面,梅森已經帶領騎隊將偷襲西門的奸細絞殺乾淨。

      特爾敦部的歸附眾攻打的是西門,但是剛剛打開的卻是南門。西門是誘餌,南門也是。

      勞工隊以軍法管理,每天清點人數。知道每天烤多少麵包,就知道各勞工隊有多少人。

      接連得知有勞工失蹤,梅森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城內有特爾敦人的奸細。

      但是難民實在太多,而梅森的人力又太少,難以展開甄別。如果大規模找奸細搞得城裡人心惶惶,更加得不償失。

      「留幾個活口。」梅森甩掉馬刀上的血,稍微平復因為劇烈運動而不穩定的呼吸:「伊萬軍士!」

      「是!」

      「把守好西門。」

      「是!」

      「先生們!南門的紹沙軍士還在等著我們。」梅森邀請似地笑著說:「別讓他等急了。」

      話音剛落,他已經策馬離去。其他騎手也紛紛跟上。

      而在城牆外,特爾敦騎兵發現一個天大的問題。

      那就是烤火者嘴裡「好生矮小」的城牆,實際上不僅不矮,反而高的難以逾越。

      這是一座「牆壕一體」的城牆,這是理察·梅森上尉專門為特爾敦人準備的城牆。

      [梅森這個名字,本身的意思是石匠]

      [但是在中世紀以及文藝復興時期,石匠不僅僅是「擺弄石頭的工匠」,石匠是工匠們的工匠,他的職責和權柄更接近建築師和包工頭。負責總體規劃、僱傭其他工匠、控制支出等等]

      [比如某位領主,想要蓋一座城堡,那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去是找一位石匠,剩下的事情他就幾乎不用管,石匠都會安排好]

      [還有一個比較有趣的地方,共濟會究其原意其實就是石匠兄弟會……也就是建築師協會]

      [近期還是周二\周四\周六更新]

      [感謝書友們的收藏、閱讀、訂閱、推薦票、月票、打賞和評論,謝謝大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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