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材小用……」
蛋蛋咕噥了一聲,可到底也不會吝嗇一滴血。
話音才落不一會兒,紅蛋就裂了一條小縫,一滴血從紅蛋裏面溢了出來。
安臨月見狀,手忙腳亂的就將血給接住。
「謝謝你,蛋蛋。」安臨月真誠道謝。
蛋蛋說到底還是一隻沒有出殼的幼獸,自己取他的的血確實應該道謝。
「女人,我要沉睡了。」稚氣的聲音傳來,「我可是為了你才不能早點出世,你可要快一點變強,可別讓我等太久。」
說完,蛋蛋就再沒了聲息。
安臨月看着裂縫逐漸癒合,然後沒了聲息的淡淡,眼裏帶着歉意。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放下承諾后,安臨月便也不再耽擱,快速的開始煉製除魔丹。
許是心急,安臨月的額間有汗沁出。
等安臨月出了藍戒空間,遠方傳來了比方才更加激烈的打鬥聲。
安臨月心下一急,慌忙朝着聲音的方向飛躍而去。
等安臨月到的時候,入目所見的是一片的狼藉。
周圍幾里,不見一棵立着的樹,地面都被擼了皮一般。
而水千千和童年兩人,此時一身狼狽。
衣衫破碎不說,臉上還滿是灰塵,就連頭髮都散亂了,若非是安臨月一早就知道在這裏的人是誰,就鐵定認不出眼前的人是誰了。
反觀她的哥哥莫雲,此時莫雲一襲黑衣無風自飄,一雙眼睛已經完全被血色代替,眼神之中在沒半點清明。
這是,已然被魔化了。
安臨月心驚,卻好在還來得及。
若是哥哥的臉上佈滿黑色血絲,那便是徹底要魔化。
屆時,那是一點迴旋的餘地都沒有了。
「童叔,千千,你們幫忙把我哥哥抓住。」安臨月對着兩人喊道。
水千千聞言,當即有些爆炸,「我們這樣了還能將他抓住?你怕是要整死我們吧。」
水千千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手下的動作卻是一點都沒有變慢。
童年則是很好的配合水千千。
只是很快,「砰砰」兩聲傳來,水千千和童年兩人再次被摔飛出去,直接砸在遠方的一人粗的樹上,那樹應聲倒地。
得,原來這些樹就是這樣被禿嚕的。
安臨月想扶額,但是卻還沒得及動作,安臨雲就朝着安臨月攻擊而來。
安臨月知道自己的實力不夠,所以並沒有跟安臨月硬碰,而是朝着水千千和童年的方向逃去。
水千千忍着肺腑的疼痛,好不容易從被她撞到的殘枝上爬起來,就看着安臨月引著安臨月朝着自己和童年而來,頓時臉色黑沉黑沉的。
「年哥哥,這就是你護著的人?她是嫌咱們傷的不夠重,想要咱們傷上加傷么?」
一邊說着,水千千一邊到了童年跟前,做起了一副應對的架勢,同時也有護住童年的想法。
可嘴裏還是咕噥著,「若非你說他不能傷,我早在他魔化之前就將他給解決了。」
童年看着水千千一副想要憑藉一己之力護著自己的姿態,眸中微微帶着暖意。
他知道,水千千嘴裏雖然抱怨,但是心中卻並沒有多想,否則就不會跟着他一起被吊打了。
「這個吃了!」
就在這時,安臨月朝着水千千扔來一個瓷瓶。
然後就又引著安臨雲往別處走了。
當然,安臨月之所以能夠這樣引開安臨雲,並非是她真的能比安臨雲快,而是她用了銀針用了毒,限制了安臨雲的行動。
哥哥不能傷害,但是用一點毒還是沒事的。
安臨雲的動作是明顯比之前慢了一些,也因此要比之前要狂躁一些,正是因為如此,安臨雲不停的攻擊安臨月。
水千千看着安臨月將人引開,不由得撇撇嘴,卻還是拿出了藥瓶,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
只是,當看到裏面的東西后,水千千卻是愣住了。
生機丹和復原丹,品相還很純。
不由得複雜的看向童年,「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裏她還能拿出來丹藥。」
童年微微一愣,卻很快釋然,唇角更是多了一抹笑弧,「別問了,快些將丹藥吃了去幫臨月,否則臨雲怕是撐不住。」
水千千撇撇嘴,「若非你說你只當他是晚輩,我都要以為你喜歡她了。」
這話中,滿滿的全都是醋意。
畢竟一開始,年哥哥還當她是晚輩來着。
說完這話,水千千將丹藥倒出,各分了一粒給童年之後,自己才倒出來兩粒。
將丹藥吞吃入腹之後,水千千就要將剩下的丹藥給童年。
「你收著。」
童年說罷,盤膝調息。
水千千也很乾脆,將藥瓶塞入懷中,也開始盤膝調息。
很快,兩人身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起來,甚至是一點的疼痛都沒有感覺到。
兩人既然是來自武靈大陸,自然是用過丹藥的。
尤其,童年的來歷還是……
可,不知道為何,水千千總覺得安臨月的丹藥好像效果更好一點。
不過很快水千千搖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一定是因為自己太久沒有嘗過丹藥的緣故,所以才會有這樣的錯覺。
兩人傷好了之後,很快就起身去幫安臨月。
此時,安臨月已經有些跑不動了,主要是哪怕被毒藥桎梏,安臨雲的速度也還是太快,安臨月實在是有些應接不暇。
眼看着安臨雲的殺招要打向自己,安臨月正猶豫着要不要冒着空間暴露的風險鑽入空間內避難的時候,水千千和童年及時趕到。
此時的水千千和童年正處於巔峰狀態,而安臨雲明顯比之前遲鈍了許多,所以這一次,水千千和童年很快就將安臨雲給抓住。
安臨月見此,也不耽擱,飛快的將除魔丹給塞入了安臨雲的嘴裏。
「鬆手!」安臨月朝着水千千和安臨雲喊。
兩人幾乎是一個命令一個指示,很快的就撒手了。
安臨雲正要朝着兩人攻擊而去,卻突然痛苦的抱住了腦袋。
「啊——」
一聲痛苦的嘶吼聲響起,卻是沒有驚出鳥獸,因為這森林之中沒有鳥獸。
可聽着的人,卻能夠感覺到那種痛苦是怎樣的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