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她道歉。」段翔一臉陰沉的看着段芷柔。
段芷柔本還心虛,一聽父親讓自己給一個廢物道歉,頓時炸毛,「我不!」
「父親,你是被這狐媚子給迷了眼不成?我是你的女兒你不幫我,卻幫着一個廢物,你是不是喜歡……」
「啪!」段芷柔一句話沒說完,段翔一巴掌便狠狠地打在她的臉上。
段芷柔捂著自己的臉,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段翔。
父親他從不曾打過她,可卻是為了一個廢物打了自己?
段芷柔一臉憤恨的看着段翔,被段芷柔這樣看着,段翔心中有幾分的後悔,可面上卻依舊是一臉的無情。
段芷柔很失望,轉身要走。
可看到一旁站着的安雲染,段芷柔便氣不打一處來,揚起手就朝着安雲染的臉打了一巴掌。
「啪——」一聲,安雲染的臉被打歪了。
「廢物,你別得意的太早。」
說着,段芷柔便跑了。
而段翔,則是靜靜看着,並沒有阻止什麼,也沒說什麼。
這樣的段翔,着實是讓人有些看不懂的。
段芷柔是玄者,手中的力氣自然不小,安雲染的臉辣辣的疼,唇角滿是鮮血,形容狼狽。
因為那一掌的力量太大,安雲染被那力氣給帶着摔倒在地。
此時安雲染正低垂著腦袋,讓人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這時候,她的眼前出現了一個瓷瓶。
「這葯拿去擦吧,等過幾日,洗髓丹我讓人送過來。」
安雲染默默接過瓷瓶,沒有說話,也說不出來話。
段翔走了,安雲染還坐在地上。
翠兒去扶安雲染。
「小姐,你有沒有事?」翠兒一臉的關心。
安雲染沒有說話,只隨着翠兒的力量從地上站起來,朝着自己來時的方向走去。
等回到院子裏時,安雲染才緩過來一些,讓翠兒去準備洗澡水。
等她將整個人埋入浴桶中時,安雲染眼底的恨意才徹底的釋放了出來。
今日她受的屈辱,絕對不會就這樣算了。
等她得到洗髓丹,她一定要將段芷柔踩在腳下!
安雲染想着,臉上滿滿的都是猙獰之色。
原本,她是知道段翔今日會去花園,且也知道每日段芷柔那個時候會去那裏,更是知道段芷柔一直看她不爽,所以才特意出現,激怒段芷柔。
為的,就是得到洗髓丹。
一旦她得到了洗髓丹,誰都無法再這般的欺辱她。
一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變強,會將欺負她的人踩在腳底下,安雲染的心情總算是好些了。
只是所有的好心情在拿起浴巾碰到肩膀那個疤痕時,安雲染的臉色又沉了幾分。
那個醜陋的傷疤是軒轅君和所為,軒轅君和當初為了折辱她,用鳳釵在她身上烙了那麼一個烙印。
她一邊痛苦尖叫,軒轅君和還一邊對她極盡折辱。
這個傷疤,是她永遠抹不掉的恥辱。
而造成這一切的,都是安臨月。
若不是安臨月,她不會入宮成為那個廢物的妃子,更加不可能被他折辱。
所以,等她有了洗髓丹,等她變強,她第一個要對付的人便是安臨月。
想着,安雲染讓自己的腦袋埋入水中,將所有的陰霾全都埋藏起來。
……
這一日,是安臨月最後一次去白家給白城以施針的日子。
如同往常一般,安臨月到了白家,直接去了梨園深處的小木屋。
才剛去的時候,白城以已經站起來了,正小心翼翼的扶著東西走路。
瞧著白城以那氣色,倒是比之前在軒轅府所見時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白城以看到安臨月來,對着安臨月露出一個如沐春風的笑容。
安臨月見此,只淡淡朝着白城以點頭。
白城以:「……」他這麼沒有魅力?
若是安臨月知道白城以心中所想,必定會不以為然。
她天天見美男子,對美男子還真有了抵抗力。
破天、莊子恆,哪一個不是容貌上的佼佼者?
再者,白城以這樣看着溫和的,還有百里塵。
但是白城以和百里塵比,也是比不上的,更別提她心心念念的想着的軒轅夜宸了。
她要看美男,看軒轅夜宸足夠。
有軒轅夜宸在,別的美男,她都有了免疫力。
幸好白城以心中所想安臨月不知,否則怕是會更扎心。
安臨月來施針,那就只是來施針。
半個時辰后,施針完畢,安臨月收了東西就準備要走。
只是,安臨月臨走前,白城以卻是叫住了安臨月。
「有事?」安臨月一臉疑惑。
白城以:「……想問問軒轅夫人,那些丹藥可是夫人所制?」
安臨月點頭,這沒什麼可瞞的,畢竟白城以也吃過她製作的丹藥了。
且閻與她相關,白城以能夠猜得到也是正常。
白城以倒是沒有想到安臨月竟然這樣乾脆的就承認了,不由得一愣,隨即微笑道:「軒轅夫人放心,此時白某必定為軒轅夫人保密。」
看得出來,軒轅夫人並不喜歡麻煩,所以應該是不希望別人知曉這件事的吧。
安臨月聞言一愣,想了想,搖搖頭,「不過是一些劣質品,倒也不必費心。」
說着,安臨月看向白城以,「你的身體如今毒素清除,並不比旁人那般的多雜質,那些丹藥就不必吃了。」
說完,便轉身走了。
看着安臨月那毫不拖泥帶水的背影,白城以一時間看的有些失神。
白管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白城以的身側,順着白城以的目光也看了半晌,才幽幽嘆氣道:「安姑娘是個好姑娘。」
可惜,已經嫁人,否則配家主倒也可得。
白城以收回視線,倒是沒有去接白管家的話,只淡淡問,「有事?」
白管家這才跟着收回視線,點頭道,「兩日後便是丹藥拍賣會,別的幾家對那些丹藥勢在必得,家主可也要買?」
白城以搖頭,「那些丹藥再好,用了對身體未必就好,倒不如勤加修鍊。」
她讓他不吃那些丹藥,他便沒想着要吃。
「那拍賣會咱們不去?」白管家覺得可惜。
「去,為什麼不去?」白城以說這話時,一臉的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