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慕容婉婉便帶著人到了管承逸的所在,此時的管承逸靠坐在大樹下,依舊處於昏迷之中。
然而,不等慕容婉婉等人靠近管承逸,管承逸的跟前就出現了一些人。
慕容婉婉看著那些人的衣著,當即一驚。
「你們想幹什麼?」
不等王景將她放下,慕容婉婉就急切的從王景的背上跳下來。
因為一隻腳受傷,落腳不穩,慕容婉婉險些摔跤。
可慕容婉婉卻並不在意這些,她此時只在意地上依舊處於昏迷狀態的管承逸。
而來人,正是生死城那些,要殺了管承逸的人。
生死城這些人,為首的人叫做張烈。
張烈看著地上的管承逸,唇角勾起一抹弧度,臉上滿滿的都是得意。
但見管承逸這般,張烈並不著急動手,而是轉身看向踉蹌著以一種極為緩慢的速度朝著自己跑來的慕容婉婉。
「還多虧了大郡主,才能讓我們找到少主呢。」
慕容婉婉聞言,腳下一頓。
本來就是虛脫狀態,加上張烈那話,慕容婉婉一個跟頭摔倒在地,手上都擦破了皮。
慕容婉婉看著自己的手,眼淚緩緩的流了下來。
是她么?是她將人帶來這裡的么?她這是要害了成逸?
慕容婉婉坐在地上,感覺不到疼了。
王景上前,想要扶起來慕容婉婉,卻發現慕容婉婉的狀態不太對,這讓他蹙起了眉頭。
「你們是誰?」王景看著張烈等人,直覺告訴他,這些人很危險。
「你們一群螻蟻,沒有資格知道我們是誰。」張烈的聲音很猖狂。
在他看來,螻蟻就是螻蟻,螻蟻如何有資格知道他們的身份?
張烈的話,讓一干禁衛軍義憤填膺。
可是,他們對危險也是有著敏銳的直覺的,因此怒歸怒,他們不敢說話。
而此時,王景卻是有了另外一種猜測。
從慕容婉婉的身邊站起,王景看向張烈,「是你們一直跟在我們身後?」
所以,其實不是皇上的人跟著他們,也不是皇上的殺了他們,而是,一直是這一群人。
而這些人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進入死亡之森,找到郡主,然後通過郡主找到郡主的這位昏迷的朋友?
不怪王景的猜測這樣的準確,實在是因為王景入宮之前的身份是一個捕快。
捕快最大的能力是追捕犯人,但是卻有另外一項能力,那就是聯繫因果進行分析。
張烈沒有想到自己的行動竟然是被人察覺了,不由得一愣。
但是很快的,張烈便笑了,「猜到了如何?你們終究都只是死人。」
說著,還不等王景反應過來,張烈便拔地而起。
「砰!」的一聲,一掌拍在王景的胸膛上,王景都來不及做出反應,身子就直接飛了出去。
落地時發出一聲悶響,便直接沒了氣息。
「王景——」
「頭兒——」
慕容婉婉和一干禁衛軍看著王景喪命,紛紛驚呼。
「我們跟你拼了!」
禁衛軍們看著自己的頭兒躺在血泊中,一個個雙目赤紅,拿著火把,就直接朝著張烈攻擊而去。
這次,張烈並沒有動手。
其餘生死城的人一擁而上,很輕易的就將那數十個禁衛軍解決了。
現場,一片濃郁的血腥的味道。
聞著這些味道,慕容婉婉的神情有些恍惚。
她只覺得,自己的喉間甜甜的,心堵的慌。
死了,都死了。
剛才還在活生生的一群人,就這麼眨眼的功夫,全都死在了她的跟前。
而她,什麼都做不來。
慕容婉婉抬起頭來,卻正好對上張烈那似笑非笑的眸子。
而此時的張烈,就站在她的跟前。
接著,張烈伸手,彎腰,勾住了慕容婉婉的下巴。
「嘖,挺嫩的,不愧是郡主。」
慕容婉婉感覺到下巴上的粗糙溫熱,只覺得一陣的噁心,可是她卻無力反抗。
「想死,還是想活?」張烈問,聲音透著幾分的危險,卻又帶著幾分的曖昧。
慕容婉婉沒有開口,只覺得喉間的噁心的感覺更深了。
「死,我可以成全你,活……」張烈頓了頓,唇角的笑意更加的妖邪,「便隨了我,做我的女人……」
「嘔——」
不等張烈說完,慕容婉婉便再也忍不住,血水混合著酸水,一口吐了出來,直接吐到了張烈的身上。
張烈根本沒有想到會有這個結果,根本沒有想到要閃躲。
於是,就被吐了一身。
這一身的酸臭味,就如同對他的大大的諷刺,讓張烈再沒有了好心情,整個人都帶著幾分的陰沉。
「想死,我成全你。」
張烈以手為掌,蓄著力量,便朝著慕容婉婉的天靈蓋打去。
慕容婉婉知道,自己躲不了了,便閉上了眼睛。
「唔——」
疼痛還沒有傳來,便聽到了一聲悶哼聲。
慕容婉婉睜眼,便看到張烈那隻襲向自己的手,此時正以一種詭異的姿態垂著,張烈則是滿臉的痛苦。
顯然,張烈的手斷了。
慕容婉婉朝著一旁看去,便看到不知何時醒來的管承逸正站在自己的身側。
「你的對手,是我!」管承逸看著張烈,眼中泛著冷光。
然而,慕容婉婉卻看到,管承逸努力站直的身子,卻是在顫抖。
「你-找-死!」張烈從疼痛中緩過勁來,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看著管承逸,眼中的殺意很濃。
管承逸笑,一張臉在沒有熄滅的火把照射下,蒼白如鬼,「你們不是本來要殺我的么?」
所以,不管怎樣都是死,那又有什麼好說的?
雖然這樣說,但是管承逸卻還是用他那隻沒有受傷的手,一把提起地上的慕容婉婉,看著她,「我好像不能護你了。」
管承逸一臉的苦笑。
他是第一次決定護一個女子,卻是這樣的結果。
他當了一輩子的紈絝,這般結果,還真是妥妥的打臉。
慕容婉婉看著管承逸這般,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心中酸酸的。
「你很好了。」
雖然,是他連累她如此。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非但一點都不怪他,反而還覺得,他是真的非常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