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夜宸沒有說話,只涼涼的看了一眼安臨月。
安臨月:「……」
好吧,清粥就清粥吧,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強。安臨月自我安慰著,她才不會承認自己面對軒轅夜宸的時候多少還是有些慫的,只覺得自己確實是餓了。
只是一口,安臨月眸子就瞪的老大。
雞湯煮的粥!
好吃還看不出一點的顏色和油,味道簡直不要太棒。
矜持了三勺子,安臨月便將剩下的一口喝盡。
「王爺,還能再來一碗么?」安臨月眼含期待的看着軒轅夜宸。
對於餓了三天的人,一碗美味的粥根本不夠,反倒是更餓了。
然而,軒轅夜宸卻只是招來了人,將安臨月那隻碗收了回去……
「小氣……」安臨月無聲的咕噥,臉上十足的怨氣。
說好一起吃飯的呢?一碗粥算什麼?
正在安臨月氣呼呼的在內心吐槽抱怨,想着要不要起身就走的時候,一股食物的清香再次傳來。
一回頭,卻見清一色的男僕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當所有的菜放在桌上后,安臨月心中微微一怔。
上桌的菜各個的看起來色香味俱全,然而它們有個共同特點,那便是好克化,適合久不進食的人吃。
這時候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軒轅夜宸之所以讓自己先吃一碗清粥,只是讓自己的胃先適應,如果一上來就是這些,估計她吃了也得難受。
想到這裏,安臨月心中莫名酸澀。
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關心自己了。
「你不是餓了?」軒轅夜宸拿起筷子,卻見安臨月久久不動,不由得蹙眉。
難道這些菜不合她胃口?
「我這就吃。」
安臨月趕忙拿起碗筷,也不敢抬頭看軒轅夜宸,就直接開吃起來,將眼角的濕意給壓了下去。
她沒有想到冰冷的攝政王,竟然給了自己來這裏之後的第一份溫暖。
此時此刻,她對於軒轅夜宸的認知也是真的顛覆了,以前對於軒轅夜宸,她是基於顏控這才總是失控,這一刻她才真的覺得軒轅夜宸是個不錯的男人。
基於這點,她也要盡最大的心力將軒轅夜宸身上所有的毒都給解了,尤其是那離奇的離情蠱。
只是,對於離情蠱的作用,她總是帶着幾分的懷疑。
尤其這次毒發,軒轅夜宸竟會像中了媚毒一般,總覺得那個癥狀和離情蠱有些關係。
想到離情蠱,安臨月吃飯的動作就慢了很多,這讓軒轅夜宸暗自記下,只當安臨月是不喜歡眼前這些菜。
等吃的差不多,袁奇走了進來。
「王爺,這是府中庫房的鑰匙。」袁奇將手中的鑰匙恭敬的遞給軒轅夜宸。
軒轅夜宸看都沒看,直接將手中的鑰匙扔給了安臨月。
對此袁奇眼中有些詫異,卻很快就收斂了情緒,安靜站在一旁。
安臨月下意識伸手去接,待反應過來,一臉疑惑看向軒轅夜宸。
「給我做什麼?」
「你是第一個進入本王府中而安然無事的女人。」軒轅夜宸神色淡淡。
安臨月:「?」所以呢?
安臨月沒明白,依舊用那困惑的眸子看着軒轅夜宸。
怎麼就睡了一覺,她就有些不懂眼前的男人了……好吧,其實她一直沒有懂過。
軒轅夜宸雖覺得此時安臨月這困惑的模樣有些可愛,但還是蹙起了眉頭。
「本王府里無人打理。」他說的這麼明白了,這蠢女人怎麼還不懂?
安臨月:「……」所以呢?攝政王府無人打理關她什麼事?她又不是這裏的主子。
袁奇:「……」王府人才濟濟,會缺人打理?
安臨月正要將鑰匙還回去,軒轅夜宸再次開口,「作為本王這次救你的報酬。」
安臨月:「……」
好吧,既然這樣,她就幫他這個忙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事。
此時的安臨月並沒有看到嘴角袁奇的嘴角狂抽,更加不知道自己就這樣走進了某心機王爺設的套子裏。
軒轅夜宸見安臨月收了鑰匙,眼中劃過一抹滿意之色。
巫銘說王府未來的女主人是要管家的,這鑰匙早交晚交沒區別。
反正,目前為止,也只有這女人他看着不討厭,那將她定為未來女主人又何妨?
安臨月完全不知此時的軒轅夜宸已經將自己規劃為了這王府未來女主人這個身份上,她只以為軒轅夜宸府里全是男人,府里的事情肯定一團糟。
想着人家對自己也是真的不錯,便想着早點幫忙整理妥當,便叫了管家去查賬。
袁奇是全程見證了自家主子上交庫房鑰匙的全程的,對於主子的心思也算明了了。
雖覺得安臨月配不上自家主子,但是袁奇素來本分忠心,對於主子的決定也絕不會提出質疑,所以對於安臨月的吩咐也十分的配合。
然而,當一堆賬本和房產地契都堆在安臨月面前的時候,安臨月整個人都不好了。
且不說軒轅夜宸這個攝政王資產雄厚富可敵國,單單看那些賬本的記錄和商鋪的安排,哪一樣不是井井有條的?
所以,軒轅夜宸口裏說的王府缺人打理是怎麼回事?都這樣了,還要怎麼打理?
安臨月決定歸還鑰匙。
問了侍衛,知道軒轅夜宸此時在書房后,安臨月直接奔著書房去了。
進去書房的時候,見軒轅夜宸正伏案忙碌著。
都說男人認真的時候最是迷人,更何況是軒轅夜宸這樣絕色的男子呢?
但,這次安臨月過來目標明確,並沒有在美色中過多沉淪,直接就說明了來意。
「本王送出去的東西從來都不會收回。」軒轅夜宸頭也不回的說了這麼一句。
安臨月:「……」她不是暫時保管嗎?什麼時候這鑰匙成了軒轅夜宸他送給自己的東西了?
這話是能這麼用的么?
再說了,她和王府不沾情不帶故的,這王府的掌家權在她手裏算是什麼回事?
這軒轅夜宸既然這麼大方,怎麼不直接將他自己送給她算逑?
安臨月此時並不知,某隻攝政王心中其實已經有了這樣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