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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邊

李父和李媽去上班后，兄妹三人吃過早飯，就開始在家裏動手打掃衛生。

李爺爺躺在馬架子上抽著長煙桿，神情愜意，看着吐出的煙圈慢慢消散在空中。

他偶爾會想起李奶奶，不知道她在娘家過得如何？但願她一切都好吧，給了那麼多糧食，足夠她吃的了。

再讓她回到這個家是不可能的，兒孫都接受不了她，這又怪得了誰呢？那些年她就像著了魔似的，要不是她一直生活在身邊，一定會認為她是被人下了盅。

當李爺爺收回思緒的時候，煙桿里的煙已經抽完了。他偷偷地看一眼，正在打掃衛生的兄妹三人，沒人注意到他。

他把手裏的煙疙疤偷偷地敲在煙夾背里，拿出一支新煙點上，猛吸兩口，又滅掉火星，放在煙夾背里。

呆會再抽，一天只能抽一隻煙，可不就得想這樣的辦法嗎？只要不被發現，什麼事也沒有！

李爺爺見偷渡成功，心裏很得意，嘴裏也哼兩句川劇。

「承繼，快開門啊！」袁輝隔着院門大聲地叫，李承繼現在一聽到他的聲音就頭痛。

自那小子吃了兩回他給的肉后，就經常往自家跑，臉皮也越來越厚，還大言不慚地說要給自家老媽當兒子。

被李承繼給趕了兩回，卻一點用也沒有。這樣的袁輝，讓李承繼完全顛覆了對他的認知，現在就是一大牛皮糖。

「承繼，你怎麼現在才開門，在家裏幹什麼呢？一會兒我們要去郊外的河邊洗被套，你們去不？」

李承繼一聽是要去洗被套，當然要去啦，立馬答應一會兒就跟他們一起走。

「那行，你快點哈，把要洗的東西都整理出來，一會兒叫你！」說完院門都沒進，就跑回隔壁去了。

「小弟小妹，趕緊把要洗的臟衣服，和被套都拿出來，一會兒該走了。」李承繼手裏的動作不停，嘴裏也沒停，不時地吩咐兩人拿東西。

剛準備好，院外就傳來袁輝的喊聲：「承繼，快出來，我們要走了。「

」爺爺，

把院門關好，我們一會兒就回來，你的煙少抽點，早上我看見了的哈！」李小玉說完，便出院門跟着前面的哥哥姐姐一齊走了。

李爺爺見他們三人都出去了，本想趁幾人不在家裏，多抽一支煙，好好地過一會兒煙癮的。沒想到手還沒伸到夾背里，就被李小玉的話打斷，便打住了念頭。

一行八個人在小河邊蹲下，都遠離了紅星村打水的地方，人單力薄的可不想引來紅星村人的不滿。

河水又向下退去兩米左右，露出的河床越來越寬，不知這條河能撐到什麼時候。要是連這條河都幹了，到時候這些人的飲用水咋辦？

「袁輝，你們想不想吃魚？」

袁朗急急地回道：「想啊，怎麼不想，都好久沒吃到過肉了，饞都快饞死了，你有什麼好辦法？」…

「辦法是有，但抓住后，你覺得就憑我們幾個人能拿走，恐怕還沒離開這條河，就得被人攔下來。」

「那咋辦？」

「要不，去問問紅星村的村長，看他怎麼說？你們覺得呢？」李承繼道。

「同意！」

一起來的另外幾人都附合道，現成的便宜誰不想要，萬一成了呢？

幾個人頭碰頭商量好后，由李承繼和袁輝一起去找村長說這事，如果能成的話，大家都可以吃一頓好的。

「承繼，小玉兒有把握嗎？」袁輝還是不相信，李小玉怎麼可能抓到魚。

但心裏總抱着一種僥倖，萬一成了呢？反正去就去，大不了挨一頓打，到時候跑快點就行了。

李承繼不想給袁輝解釋，愛信不信，自家小妹出手，哪有不成的事，他就是這麼盲目自信。

兩人到村子裏，找人問路才找到，正在地里幹活的村長周鴻光。

「周村長，找你商量點事，好事，你聽了肯定高興！」袁輝高聲對周村長道。

周村長抬頭看他倆一眼，心想能有啥事啊，現在幹活都沒力氣了，還能有什麼好事！來點吃的才叫好事！

袁輝見周村長一付愛搭不理的要子，一着急把事情全給說了出來。

周村長一聽，忙問道：「真的能象你說的那樣抓到魚，不用很多，只要能讓村裏人都吃上一回飽飯就成。」

李承繼汗都滴下來了，還不用很多，讓村裏人吃上一回飽飯。就你們村裏八百多口人，吃一回飽飯，有幾個人能供得起的？

「周村長，你願意相信，我們就一起去捕魚。不願意相信，就當我們今天什麼也沒說，可行？」

李承繼才不會給他什麼保證，自家小妹做的事，純粹的就是為了幫他們。還想要保證，有本事自己去抓啊！一個村還不是得守着一條河餓肚子，就這智商是真的堪憂啊！

「撈起來的魚，不管多少，我們得兩成，寫字據為證，不許反悔。」李承繼最後來一句。

周村長在心裏默算一會，在心裏有了一把稱，立馬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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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不答應，相信有的是村子答應這樣的條件。

「行，那就明天上午八點鐘開始，回去還得做準備，我們就先回了。」

李承繼拉走正發獃的袁輝，袁輝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成了，原以為還會打起來的，自己都做好了跑路的準備了。

「走，把衣服洗完了，都趕緊回去想想，明天拿到魚后，我們要怎麼才能帶回去？」

李承義狐疑地看了一眼袁輝，這傢伙是瘋了嗎？這麼簡單的問題都要想想。

「當然是把家裏的大人，都叫來一起拿回家啊！」

袁輝聽了這話，才醒悟過來，是他想多了，有幾家的大人在，誰還敢搶。

一行人背着洗好的衣服，各回各家，對家裏人講了明天去抓魚的事。

家長聽到明天要抓魚，不管能不能抓到，都想去現場看看，萬一成真的呢，那不就是可以換回不少的粗糧嗎？

回家后，李承繼和李承義去晾衣服，李小玉進屋關上門，從空間里找出以前煉的十步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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