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你別聽她胡說，你一定不會差的。」

楊芊芊抱着小球球走過來安慰。

「陳老弟，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凌天拍了拍陳凡的肩膀，以示鼓勵。

陳凡點了點頭，微微一笑。

天冥宗宗主夫人的話雖然挺打擊人的，但是陳凡對自己有信心。

還沒測試神竅呢，誰知道未來會如何呢？

「你，過來測試！」曹浩壤對着陳凡招了招手。

既然宗主夫人要陳凡死心，那他自然得讓陳凡快點死心。

本來陳凡得排在最後了，但他不介意讓陳凡插隊。

頓時，馬上就要輪到檢測的人，都停下看向陳凡。

雖然大家都不認為陳凡的神竅能夠與姜如雪比肩，但還是忍不住好奇。

陳凡施施然的朝着其中一面測試碑走去，大家的目光也都全部集中在他的身上。

本來一次可以測試十個人的，但這一次，只有他一人。

凌天和楊芊芊緊隨陳凡身後，均是不由得握起了拳頭，有些緊張。就是小球球，都難得的露出了慎重之色。

雖然他們嘴上說着相信陳凡，但心裏還是不安。

畢竟，姜如雪的可是六品神竅啊，可以比肩天冥宗開山祖師的存在。

在天冥宗的領地內，可以說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如今出現一個，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難道還能同時出現兩個？

在萬眾矚目之中，陳凡躺入了凹槽之內。

他面上平靜如水，心中還是緊張的。

雖然過慣了底層人民的生活，但誰不想更進一步呢？

而且，姜如雪能有今日都是他的功勞，他總不會比姜如雪差吧？

大家的目光，從陳凡的身上移到了陳凡上方的紅色線條，等待紅色線條亮起。

暗中的沈公子和杜濤，也在緊張的關注著。

時間悄然而逝。

十息后……

測試碑上沒有任何的異動。

「怎麼回事？怎麼紅條沒有亮？測試碑不會壞了吧？」

楊芊芊提出質疑。

曹浩壤皺眉，剛才還好好的，怎麼會壞了呢？

「你緊貼測試碑！」

曹浩壤走過來提示。

陳凡讓身體緊緊的貼著測試碑，又過了十息的時間，紅條還是沒有亮。.

「搞什麼啊？測試碑肯定是壞了，浪費心情！」

「陳凡，你換一個測試碑！」

楊芊芊十分的氣惱。

本來就很緊張，測試碑還壞了，這就操蛋。

曹浩壤有些尷尬，道：「陳凡，你換一個測試碑！」

陳凡去到旁邊的測試碑，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紅條依舊沒亮。

「怎麼回事？怎麼兩個測試碑都沒亮？」

「不會兩個測試碑都壞了吧，這麼巧？」

大家十分的狐疑，陳凡也被弄得手足無措，本來還很有信心的，一下子搞得有些心虛了。

「幾個意思啊？你們不會是故意為難陳凡吧？」楊芊芊怒視着曹浩壤。

怎麼可能接連兩個石碑都壞了，肯定是曹浩壤為了討好宗主夫人，故意為難陳凡的。

「你們兩個，過來試一下這兩面石碑！」

曹浩壤皺眉，隨意指點兩人。

那兩人進去后，測試碑就亮了起來，並沒有壞。

這可把大家弄得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楊芊芊瞪了一眼曹浩壤，拉着陳凡走到第三面測試碑。

「所有人都離遠點，特別是你！」楊芊芊指著曹浩壤，她不給曹浩壤暗中做手腳的機會。

曹浩壤無辜的攤了攤手，悄然後退，離測試碑足有十丈距離才停下。

在楊芊芊的要求之下，任何人不得靠近這面測試碑十丈範圍，連凌天都不能。

「我先試試這測試碑有沒有問題。」

楊芊芊躺入凹槽之內，很快測試碑便亮起紅線。

「這個測試碑沒問題，陳凡你來試試，我替你看着，沒人能動手腳。」

陳凡點了點頭，躺入凹槽之內。

楊芊芊一雙眼睛變得無比的犀利，不準任何東西靠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測試碑沒有任何的反應。

「不對，這跟測試碑沒關係，是他自身出了問題。」曹浩壤突然斬釘截鐵的道。

既然測試碑沒問題，他也沒有動手腳。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陳凡的身體出了問題。

「你什麼意思？」楊芊芊怒視着曹浩壤質問。

「他，沒有神竅！」曹浩壤道。

此言一出，猶如晴天霹靂，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震懵了。

沒有神竅，怎麼可能？

凡是地神，均能生出神竅。

陳凡也是地神，怎麼可能沒有神竅？

陳凡麻了。

這是什麼鬼？

這一幕怎麼如此的熟悉？

當初，他做夢都想要修鍊，走上武道，但是沒有武魂。原因是武魂已經和身體融為了一體。

現在，他又沒有神竅。

難道他的神竅也和身體融為一體了？

他已經變成了這個世界最強的神了？

神修鍊到最高境界，便是神竅消失？

「前輩，沒有神竅是什麼意思？不是每個地神都會生出神竅的嗎？」凌天擔憂的問道。

「不錯，每個地神都能生出神竅。但往往也有個例，無法生出神竅。」曹浩壤解釋道。

「那……沒有生出神竅的會怎樣？」楊芊芊緊張的問道。

「沒有生出神竅的人，連一品神竅的人都不如！」曹浩壤看向陳凡，搖了搖頭，不由得替陳凡感到悲哀。

本來因為姜如雪是六品神竅，他就背負着巨大的壓力。

如今，居然檢測出他沒有神竅，比一品神竅還不如。

他就是這個世界的底層的底層，如何還與六品神竅姜如雪相提並論？

他的命運，已經註定卑賤。

陳凡腦袋嗡嗡作響，信念差點崩潰。

他不認為他已經修鍊到了神的最高等級，不然凌天和姜如雪怎麼會沒發現他的異常呢？

「噗……居然是沒有神竅的廢物！」

「就這？姜如雪肯定瞧不上他，說不定還希望他立刻去死呢！」

沈公子笑噴，目中則是閃爍著寒芒。

「連神竅都沒有，嘖嘖嘖……真夠悲劇的！」

「剛才宗主夫人瞧不起他，他還據理力爭，現在打臉了吧！」

「一個是六品神竅，註定是神上神，一個沒有神竅，註定是底層中的底層。他們二人已然不是一個世界的了！」

「就他還想糾纏着姜如雪那樣的天之嬌女，呸，不自量力！」

頓時之間，無數嘲諷的目光集中在陳凡的身上。

他無疑成為了今日神竅檢測的最大失敗者。

「別站在這裏攔著別人，其他人開始測試！」

曹浩壤不想再多看陳凡一眼，冰冷的呵斥。

楊芊芊拉着失魂落魄的陳凡，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幾次張嘴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球球跳到陳凡的肩上，伸出舌頭舔著陳凡的臉頰，以示安慰。

凌天仰天長嘆，看向天冥宗深處。

「姜如雪，希望你不要忘了在天元大陸陳凡對你的幫助。」

姜如雪的發跡史，凌天是很清楚的。

他現在只希望姜如雪還是愛着陳凡的，能夠幫陳凡一把。

不然，如此大的打擊，恐怕會讓陳凡崩潰的。

「小子，你可願意拜老夫為師？」

突然，一道沙啞的聲音響起。

一個黑衣老者從天而降，出現在陳凡的面前。

此人穿着邋遢，頭髮蓬鬆，看上去像個要飯的。

但是他的實力，卻是沒人敢質疑。

「能夠飛行，最起碼是神靈境的強者，怎麼看上去這麼寒酸。而且……他為什麼要收一個沒有神竅的人修鍊？」

大家都被弄得措手不及。

「拜見楊首座！」

曹浩壤臉上浮上一抹詫異，拱手行禮。

「楊首座？他是首座？」

「天冥宗有七大首座，權勢僅次於宗主。他居然是首座？」

大家驚呆了。

以為這個老頭是天冥宗的下人，沒想到居然有如此高的身份。

「前輩，我沒有神竅，無法修鍊，我……」陳凡看着黑衣老者，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你就回答願不願意！」老者楊過脾氣顯得不是很好。

楊芊芊急忙張開雙臂，把陳凡護在身後，警惕的看着楊過道：「老頭，他不是你要的弟子，你去找別人吧。」

「你這小丫頭，老夫愛收誰為徒收誰為徒，你管得着？」楊過用手指點了一下楊芊芊光潔的額頭，雖然算是懲罰，但更多的則是溺愛。

大家這時才發現，老頭居然只有一條手臂，左袖空空如也。

「好，承蒙前輩看得起，我願意！」陳凡深吸了一口氣，壓住內心的各種情緒。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老頭收他為弟子有什麼用意，但現在他別無選擇。

如果就此離開天冥宗，他不知道他未來的命運將會如何。

「陳凡，你不能答應他，他就是個老瘋子。他的徒弟，全部被他煉死了！」楊芊芊轉過身，拉着陳凡焦急的道。

「啊？」

陳凡和凌天都被嚇了一大跳。

「什麼叫煉死了？」

楊芊芊認真無比的說道：「這老頭已經收了三千多個弟子，沒有哪個弟子跟着他活過一年的，全是他教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修鍊方式，煉得走火入魔而死！」

這下，全場的人都聽清楚了。

頓時嚇得退避三舍。

三千多個弟子，沒有活過一年的。

這簡直就是個老瘋子嘛。

「噗，那個小子完了。我們走吧！」

沈公子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