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玻利利從未見過這等怪事。在他的認知中,基本沒有東西能擋得住癲火,包括癲火對人神智的操縱,也沒人抵擋得住。甭管他以前是智慧過人的魔法師,還是最虔誠的黃金律法信徒,都不行。更別提有能夠反制癲火的東西了。他的認知範圍僅停留在黃金樹體系中,黃金樹做不到的事,他就覺得別的東西也做不到。然而天外有天,癲火一直沒能掀起大風浪是有原因的。在黃金樹降臨之前,乃至黃金樹的初期階段,交界地上橫行霸道的大佬太多了,根本輪不到癲火。要不是夏玻利利進讒言,坑害了流浪民大商隊,真正激活了三指,搞不好還是個相安無事的狀態呢。夏玻利利被冷火燃燒,同樣覺得痛不欲生,那是靈魂都在震顫的痛苦。「不止作用於身體,連靈魂都包含在其中嗎?」夏玻利利痛苦的說道,「這是帶來死亡的火焰嗎?」趙肆並不回答他,只是問道:「你是夏玻利利吧。」說話的同時,右手的短劍已經刺進了夏玻利利的喉嚨。「真、狡猾、呢,都不等……咕嚕嚕……我回答……」夏玻利利吐著血沫子,說出最後一句話:「你,沒資格呢……」說完,就此沒了生息。只是身體沒了生息,趙肆清晰的看到有一團癲火從夏玻利利的眼窩裏鑽出來,不見了蹤影。趙肆無力熄滅夏玻利利的癲火,只能抽出短劍,任由被燒糊的屍體癱倒下去。「被他跑了呢。」燒痕上伴隨着疼痛感,還傳遞來了話語。趙肆抬起手腕皺着眉頭:「你到底是誰?」沒有任何回應。這時候巴格萊姆等人進入教堂。海蓮娜關切的問道:「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裏有事?」趙肆笑着活動手臂:「多虧了你的禱告,才讓我能解決掉夏玻利利。」「患病的村民全部殺光,待會把屍體燒光,咱們的任務就結束了。」巴格萊姆指着地上燒糊的屍體,「這是病原嗎?」趙肆點頭:「是,他就是夏玻利利。但也只是個軀殼。」「軀殼?」眾人不解其意。趙肆嘆口氣:「他的靈魂應該是與癲火融合了,身體死亡之後,會去佔據其他新鮮的屍體。而後復活。」「不是吧,還有這麼可怕的人?」阿爾佩利希身上沾著血,一臉的不樂意:「那豈不是沒完沒了。」趙肆無奈:「就是沒完沒了。」——不知道命定之死能不能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