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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海城外五十里。
無名孤峰。
山色郁蔥,巨木如戟。
等趙修玄御使著翠雲舟落下時,沐閑,孟寒清,谷師兄三人皆在。
由於和這谷姓修士一直以來沒說上幾句話,他也沒有主動介紹,趙修玄便一直稱呼穀道友,並不知道他的名字。
兩年不見,三人從外貌上都沒什麼變化,但是從靈氣波動上看,都有所提升。
孟寒清比之兩年前,從築基三層修鍊到了築基四層。
谷師兄修為雖然還是築基六層,但是體內靈氣明顯更濃郁了一些。
沐閑和孟寒清一樣,如今也是築基四層的境界。
唯有趙修玄為了不引人注意,維持著築基三層的修為,表面上看,就他原地踏步。
「兄長/趙兄/趙道友」
三人異口同聲。
沐閑彬彬有禮貴公子,看似不經意的觀察著趙修玄的靈氣波動。
孟寒清眼波流轉,上前一步靠近趙修仙,顯得比二人更加親密。
谷師兄則神色淡然,頗為客套,只是禮節性的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
趙修玄先含笑和孟寒清點頭示意了一下。
隨後才拱手見禮,與沐,谷二人道:
「兩年不見,兩位道友,修為更上一層樓,可喜可賀」
話畢,他又轉向孟寒清稱讚道
「寒清也是,如今已經是築基中期的修士」
三人寒暄了一陣。
「既然諸位都到齊了,不若立即開始確認一番歃雷訣的進度如何」
沐閑似乎最關心此事,當先提出查探歃雷訣的修鍊進度。
「也好,就是不知道如何確認,這歃血訣不像其他法門,有層次之分,不然也不需如此麻煩,我修鍊兩年,雖然感覺有所進展,但是也沒底」
眾人都沒有意見,谷師兄倒是說出了眾人的心聲。
沐閑解釋道:
「這也正是師弟我要在兩年後的今日來確認進度的原因,至於如何確認,今日我攜帶了四相歃雷珠在身上,我先催動起來,稍後聽我令,將歃血訣的法符打入四相歃雷珠中即可」
說著,他拍了拍腰間掛著的一個如同荷包一般的儲物袋,一顆紫色拳頭大小的靈珠從中飛出。
兀一出現,眾人的皮膚就感覺到陣陣電流感,毛髮聳立。
「這就是那四相歃雷珠?倒是和我的水玄珠很像,都是凝聚大量的靈氣變化」
孟寒清感嘆道。
沐閑注意力一直掛在面前的法器上,手中法訣不斷,聽到孟寒清如此說,便附和道:
「孟師妹這樣說來,的確如此」
他一邊說話,法決掐動間一道道靈氣投入那紫色珠子中。
四相歃雷珠迸發出一道道雷光,一聲聲如同晴天霹靂的轟隆隆雷響躍入眾人耳朵。
「就是現在,打入法符!」
沐閑當先法決一變,一道通過歃雷訣煉化蘊含雷威的法力投入四相歃雷珠中,其餘三人也只是稍微慢了一步,紛紛打出法決。
「嗡!」
四股歃雷訣變化的「法符」前仆後繼的投入四相歃雷珠中。
懸在眾人頭頂滴溜溜轉動的靈珠發出一聲聲震鳴,雷霆之音更是連綿不絕.
若是有人經過,怕是要以為此處有什麼天材地寶出世。
四道法符,沐閑的最深,偏向於深紫色,孟寒清的稍淺,而趙修玄和谷師兄的法力顏色次之,特別是谷師兄,法符呈現出一種幽藍色,按照趙修玄修鍊時候的理解,這是他修鍊歃雷訣初入門才有的顏色。
他注意到沐閑的眼神明顯有了些許變化。
莫非是進度不夠?
果然,
片刻后,四相歃雷珠紫光一閃,逐漸暗淡下去。
被沐閑一把捏在手中。
沐閑有些惋惜,孟寒清神色詫異,修玄故意流露出幾分好奇之色,唯有谷師兄,似乎有幾分愧色。
只見他拱手道:
「谷某前兩年有任務在身,耽擱了時日,這歃血訣修鍊還差些火候,怕是耽誤了大家的事」
沐閑見狀也只好安慰道:
「谷師兄莫要自責,我觀師兄的歃血訣也算是已經入門,還有半年的時間,想來可以修鍊到合適的進度,其實,趙兄的歃血訣也還差些進度」
沐閑奇怪的看了趙修玄一眼,似乎覺得不應當。
趙修玄連忙解釋道:
「家族大小事務繁多,精力有限,和谷師兄一樣,耽擱了些時間」
他的這番解釋沐閑倒是認了,畢竟他知道趙修玄作為一族之長,事情多了些也算是合理。
那便沒什麼好說的了,沐閑臉色恢復如初,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半年後再在此處一聚好了」
「自然」
趙修玄和谷師兄都附和。
話畢,沐閑依依不捨的和孟寒清又聊了幾句,又和幾人打了個招呼,便匆匆御劍而起,化作遁光離開了孤峰,似乎有事在身。
谷師兄等他走後,也對孟寒清和趙修玄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隨後離去。
趙修玄看著谷師兄的背影眼神變幻,不知道在想什麼。
孟寒清看出了他的異樣,好奇道:
「兄長可是覺得谷師兄有何不妥?」
趙修玄這才回過神來,神色如常道:
「我只是覺得穀道友這歃雷訣進度如此之慢有些詫異罷了,畢竟上次月湖小會,谷師兄對於修鍊上的天賦,我可是銘記於心」
其實,他這樣說只是個幌子,這姓谷的修士,剛剛在催動歃雷訣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全力為之,別人看不出來,卻逃不過他的青芒蛇瞳。
在他的視野中,谷姓修士的靈氣在穴竅和經脈中的運行就如同一幅立體經絡圖一般,他丹田中本煉化出了紫色的「法符」,可是他卻偏偏利用普通的法力稀釋,從而偽裝了自己的修鍊進度。
他這樣做,應該是有其他的謀划,趙修玄沒有將此事說出,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因為,他自己也是如此做。
他的眼神動了動,心中暗忖道:
「若不是無意間發現了雷域的事情,覺得這地方和積雷山可能有些聯繫,我倒也沒必要隱瞞,既然知道了雷域的存在,那獨自探尋一番也無妨,也不必要跟著這三人,如果半年內沒有找到地方,再回到此處也不吃」
只是,這種事情,他自然不會告知孟寒清。
所以他隨口敷衍了幾句。
孟寒清也不追問,只是說起這兩年本應該在南山郡,畢竟師父項秋露都在天玉山,她作為弟子,又是自己的家族,理當陪同。
但是由於宗門有任務調遣,所以一直鎮守在枯死海的一處礦脈,未曾回家。
「哎,兩年前,本來應該派去鎮守那處礦脈的一位師弟被人殺害,害我不得不前往。
對了,同時出事的還有廣元子師伯的一位弟子,此事在青玄谷中還引起了軒然大波,廣元子師伯還大張旗鼓的調查過此事,後來聽說這個倪師兄品行惡劣,宗門內外得罪的人都不少,調查也沒有了後續,只能不了了之。
師兄們也是猜測其可能被人報復,倒也不知道誰,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殺金丹長老的真傳弟子」
孟寒清好似聊家常一樣聊著青玄谷發生的大事。
而趙修玄心中聽了卻是悚然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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