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錄行服用了凌暖給的養魂丹，只是吸收了一小部分的藥力，靈魂力就比之前強了幾倍，不再有隨時可能魂飛魄散的情況。

有了這顆養魂丹，他就有足夠的時間將茶茶養大成人，真是太好了。

「凌小姐，多謝您贈與的丹藥。」

凌暖摸了摸茶茶的腦袋，「你對茶茶的那份父愛，讓我動容，所以才願意送你一顆養魂丹。希望你今後好好照顧茶茶，讓她平安快樂長大，做一個三觀正確的人。」

茶茶從凌暖的懷裏跳下來，跑到姜錄行面前轉圈圈，「爹爹，姐姐給我的新衣服，漂亮。」

姜錄行也伸手去摸摸茶茶的腦袋，慈愛道：「茶茶很漂亮。」

凌暖看了看破舊的屋子，說道：「這房子實在太危險了，隨時都有倒塌的可能。你的存在比較特殊，不能搞出太大的動靜，否則容易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明天我讓人過來整修一下，這樣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姜某謝過凌小姐。」

「小事一樁，不必如此客氣。倒是你的事讓我有點好奇，據我觀察，你應該不僅僅是個書生，對吧？」

姜錄行並不意外凌暖能發現自己那點小秘密，坦然道：「實不相瞞，姜家數百年前曾是玄門一界的翹楚，後來沒落了，逐漸從商或者從文。十年前，姜家徹底沒落，獨剩我一人。雖然我有心仕途，想努力考取功名，但自小還是修習玄術，懂點門道。」

「既然你自小修習玄術，怎麼會被你的妻子和姦夫害死？」

「她是我無意中從人販子手裏救下的女子，為了報恩說願意以身相許。起初我並不同意，但與她相處久了，漸漸有了好感，心想娶她也不錯。」說到這裏，姜錄行臉上露出了苦笑以及深深的悔意，做了個深呼吸后才繼續說：「後來我才知道，她有一個青梅竹馬，兩人感情甚好，早已私定終身，只是那人因為家道中落，失了音信。即便是這樣，她依然在苦苦等著這位青梅竹馬回來娶她，可是還沒等到，家中之人便想將她許配他人。她不願意，便逃婚出來，誤入人販子之手，被我所救。」

凌暖嘆息道：「你很後悔救她吧。」

姜錄行神色很複雜，心裏很矛盾，「我是後悔的，但又感謝她給我帶來了茶茶。如果她沒有丟下茶茶獨自離開，我倒不會多恨她，可是……」

可是那個女人，為了能和青梅竹馬在一起，不僅將他毒害，還狠心丟下幼小的女兒。

他真想挖出她的心，看看到底有多黑？

姜錄行努力壓制住心底的憤怒和怨恨，接着說：「她離開的那一日，茶茶已經一整天沒吃任何的東西，還生著病。可是她卻不管不顧，將家裏所有值錢的東西全部帶走，跟着那位青梅竹馬離開。」

這樣的離開，等於是將女兒推上死亡之路。

如果不是有他在，茶茶在她離開的那一晚就死了。

想到這些，姜錄行的憤怒和怨恨又強烈起來，引得四周陰風吹拂，花了極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凌小姐，抱歉，在下剛才失態了。」

凌暖搖搖頭，「不用說抱歉，我能理解。還是剛才的話，有事到凌家找我，如果我不在，找我的婢女也行。」

茶茶似乎猜出了什麼，過去牽着凌暖的手，「姐姐，不走。」

凌暖摸摸茶茶的小腦袋，安慰她，「姐姐明天再來看你，好不好？」

「真的嗎？」

「真的。」

「拉鈎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