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汐宴說起這些往事，所有的鮫人全都憤恨不已，看着李重複的眼神無比犀利，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李重複卻沒有任何感覺，還為自己辯解，「你們這些妖孽，別在這裏胡說八道。當年祖師爺聽聞玉寒山上有妖物襲擊上山砍柴採藥的普通人，這才前來收妖。」

汐宴反駁，「我們鮫人族從未傷過人，更何況當初你們根本沒有證據證明那些砍柴採藥的普通人是我們鮫人族所傷。就算真傷了一兩個普通人，或許也是無心之失，可李青山卻差點滅了我們鮫人族，數千鮫人因此死去。」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當年若不是祖師爺先行下手，這玉寒山早就是你們鮫人族的天下了，上山砍柴採藥的老百姓會是什麼下場？」

「那我們鮫人族隱世不出的時候，為何這玉寒山上砍柴採藥的老百姓越來越少了？據我所知，這幾百年來，你們碧水宮倒是在山上打劫了不少普通人，還欺辱過一些採藥女，玩弄過後就將她們殘忍殺害，棄屍荒野。」

「你胡說。」李重複還想為自己辯解，可卻沒有多少底氣辯解，更是無言辯解。

他們碧水宮這幾百年來一直盤桓在玉寒山，門派也建立在玉寒山下。

因為鮫人族隱世不出，他們能捕抓到的鮫人少之又少，有時候幾十上百年都見不到一個鮫人。

碧水宮建立之初，的確輝煌過，所有人都過着穿金戴銀、錦衣玉食的生活，可以這樣的生活需要大量財富支撐。碧水宮沒有額外的財富來源，就這樣慢慢的坐吃山空，到最後竟然做起了打劫的勾當。

尤其是近幾年，碧水宮已經窮得連肉都吃不上，不少人上山打野味的時候遇見砍柴採藥的普通人，便心生惡念，男的打劫、女的姦淫。

慢慢的，碧水宮成了山匪一般的存在，附近的老百姓聞之喪膽，全部遠離。

這些事實，只要稍微查一查便會知道，他不想承認都難。

看到李重複無言辯解的樣子，凌暖就知道汐宴所說的是事實，冷怒吼道：「全部都滾。」

李重複還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凌暖竟然讓他滾。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還是麻溜的逃命去。

碧水宮的其他弟子也紛紛逃走，之前被雷電小花電倒在地上的人，此時已經稍稍清醒過來，連滾帶爬的離開。

見凌暖讓碧水宮那些人離開，一眾鮫人多多少少有點心堵，但他們都尊重凌暖決定。

等碧水宮的人全部走後，凌暖才向大家解釋，「人族有人族的規矩，就算他們罪惡滔天，由朝廷出面處理最好。你們放心，用不了多久，碧水宮就會從這個世上消失。」

像碧水宮這些滿是骯髒罪惡的門派，早就不該存在了。

「凌姑娘，我代表鮫人族對你送上至誠的謝意。」汐宴對凌暖微微鞠躬，右手放在左肩上，向凌暖行禮道謝。

緊接着所有的鮫人像汐宴那般，全部向凌暖送上至誠的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