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妍挑眉：「謝姑娘認得我？」

謝漾玉笑嘻嘻道：「那晚，我也在台下呢，自然是認得的。」

都是年輕人，故而大家很快都熟絡了。

「要不一起吧？怎麼樣？」鍾離妍再次提出，她看向謝蔚然。

謝漾玉轉頭看著長姐，挽著她的手，脆生生道：「姐姐，我們一起吧？人多熱鬧呀。」

謝蔚然點點頭，笑：「那一起吧。」

鍾離妍多看了謝漾玉兩眼。

幾人便同行了。前邊兒走著謝蔚然、謝漾玉、鍾離妍三人，後邊兒是沈孑安和宋止鈺。

「殿試可有把握？」沈孑安雙手背在身後，目視前方。

宋止鈺猶豫片刻，道：「若是沒把握，卻又過了，若是有把握，可若是結果不理想，又該如何自處？」

沈孑安一愣，旋即失笑：「你這，未免想得太多了，心思太多，累的是自己。」

「沒辦法，性子使然。」宋止鈺拂了拂衣袖，看著前邊兒三人，眼底晦暗翻湧，下一刻，他又道：「成親的日子定了？」

「還沒有。」沈孑安看著前方那抹嬌俏的身影，笑意放柔了些：「還在看，得選個吉利的日子。」

宋止鈺將他的神色都收入眼中，不由眸色一暗：「真羨慕你，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

沈孑安挑挑眉，笑意有些意味深長，不過他很快便斂了笑意，正色道：「鍾離姑娘也不錯啊。」

宋止鈺垂眸：「是不錯。」

可他不喜歡。

「你和鍾離姑娘，怎麼樣了？要定親嗎？比武招親是你贏了他，合該定親才是。」沈孑安不解：「怎麼遲遲沒有動靜呢？」

「不著急。」宋止鈺淡淡道：「家在江南，此事，要先告知家中父母長輩，不過，此事已是板上釘釘了，只是全個禮法罷了。」

沈孑安深深看了他一眼，語重心長道：「鍾離姑娘，確確是不錯，你啊，好好和人家在一起吧。」

宋止鈺轉頭看他，目光銳利，神色莫名，卻什麼都不說。

沈大人輕笑一聲，完全沒有將他的這番反應放在心上，而是哼著歌兒繼續往前走。

他擔心勞什子？他現在什麼都有了，媳婦兒也將要到手了，旁的事，他稍稍盡些力便是了。

「鍾離姐姐，我可以這樣喚你嗎？」謝漾玉轉過頭去，靈動不已。

鍾離妍含笑點頭：「可。」

「那鍾離姐姐，你覺得宋表哥怎麼樣呀？」少女笑眯眯問著。

鍾離妍臉色微紅，卻頷首，落落大方道：「我覺得他很好，也很欣賞他。眼下，他已擬文送去江南，不日便要定下親事。」

謝漾玉眨眨眼，不由伸出大拇指，讚賞道：「真是爽利呀，動作也很乾凈利落。」

「性子使然。」鍾離妍啞然失笑：「我素來如此。」

謝蔚然轉頭看她，問道：「往日倒是甚少見鍾離姑娘。」

鍾離妍莞爾：「我的確甚少出門。一是我對外面事物不太感興趣，不大想逛來逛去的；二是祖母身體每況愈下，我日日伴在祖母身邊，不敢離開，只想好好盡一盡孝道。故而你們都不能常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