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樣的，我如何不清楚？」劉韞溫柔的笑着揉了揉她的腦袋：「你呀，鬼機靈。你放手去做，身後有我，不必怕。」

「阿娘，您真好。」謝蔚然將她抱住，眼底溢出星星點點的笑意來，面上還帶着滿足的笑意。

她要在離開謝家之前，將韋小娘三人解決了。

且說另一邊。

謝衫月看着自己手中的汁液，面上揚起一抹詭譎的笑意來。

都得死......都得死！一個都逃不掉......

除夕夜，大街小巷皆安靜不已，這個時候，大家都待在家裏，和家裏人一起守歲過年，哪裏會出來亂逛呢。

謝蔚然正和劉韞待在一塊兒，二人在剪窗花。

「等去了公主府，我要住在閣樓里，院子裏要種好多樹呢。」謝蔚然美滋滋的說着。

劉韞淺笑應下：「好，都聽你的，你想種什麼咱們就種什麼。」

「阿娘。」謝蔚然放下手裏的窗花和剪刀，看向劉韞：「您離開了謝吏，就不想再找一位嗎？」

劉韞一愣，她沒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她眸子閃了閃，抿嘴笑道：「今日是好日子，不說那些話了。」

見她這樣說，謝蔚然便依言不多說了，二人說說笑笑剪著窗花，最後又親手將窗花貼在了窗上。

「今晚想吃什麼？」劉韞問。

謝蔚然看着窗外，笑盈盈道：「我們吃撥霞供吧，今天太冷了，又是除夕，咱們熱熱鬧鬧吃一頓撥霞供，暖一暖身子。」

劉韞聽罷，便笑着吩咐人去辦了。

「今晚要留宿嗎？」她又問。

謝蔚然搖頭：「還是算了罷，我就不煩阿娘了，還是回明月樓去吧。」

她看着劉韞，補充道：「和阿娘一起守完歲之後，我再回明月樓去。」

天色漸晚，檐下的燈籠亮了起來。

屋子裏滿是香味，母女二人相對而坐，桌上擺着撥霞供，周圍還擺着牛肉、菜葉等一些吃食。

「對了，過了年小九便及笄了。」劉韞吃了一塊肉，她看着謝蔚然：「你是怎麼想的？」

謝漾玉的生辰在二月十一。

謝蔚然想了想，說道：「那時我們恐怕已經搬出去了，她的笄禮，也怕不能辦成，不過我想着，到時候給她送上一份禮物，倒也算是聊表心意了，她曉得。」

劉韞點點頭：「我也是這樣想的。我沒想到，你竟是和小九這般親近了，這可是以前沒有的。」

「我也沒有想到。」謝蔚然微哂：「到底是我和她有緣分。」

「小九性子有些軟，待我們走了，她該怎麼辦？」劉韞又問。

謝蔚然放下碗筷，擦了擦嘴，看着劉韞，正色道：「這事，我也想過了，屆時給她留下兩位嬤嬤，和幾個得力的丫鬟，她如今性子不似曾經了，況且，這府中這樣多人，誰能欺負得了她？謝四謝五不必說了，謝黎嬌已經去了衛家了，謝衫月......她應當是不會對小九下手。」

「我還替小九尋了一門親事。」

「喲？」劉韞頗為詫異：「你竟是做起了媒婆來？粲粲，你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