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聲面上的笑意淡了兩分，道：「尚未，不過家中已經開始著手去辦了，想來，很快便有合適的人選了。」

徐懌年淡淡一笑：「哦？那想來，我們便很快可以吃到你的喜酒了。」

「我覺得啊。」周祈漣笑著開口：「我們首先吃到的，肯定是沈大人的喜酒，其次，或許是郡主的。」

沈孑安挑眉，笑著看了一眼謝漾玉：「絕對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生辰宴很熱鬧，吃完飯，大家便又吃起了酒來，不時吟詩作對，又一番激昂慷慨的抒發心中所想。

宴散，眾人歸。

上了馬車，謝蔚然只覺渾身疲乏，有些累了。

「姐姐，你是不是知道徐大將軍今日回京呀？所以才準備了他的席位。」一進來，謝漾玉便看向謝蔚然，一雙杏眼亮晶晶。

謝蔚然啞然失笑：「我不知道。」

「啊？」小姑娘挨著她坐，一臉茫然：「那為什麼呀？」

謝蔚然摟過她，閉上眼，輕聲道：「我只是在想，今日是我生辰，他一定不會錯過的。」

謝漾玉恍然大悟：「原來是這般。」

「你跟沈孑安怎麼樣了？」謝蔚然又問。

小姑娘頓時紅了臉，扭扭捏捏，沒有說出話來。

「跟我還吞吞吐吐的？」

「還好啦。」謝漾玉靠在她的身上，小臉紅撲撲，眼裡含著水兒，「就很尋常啊，跟以前沒兩樣。」

謝蔚然勾唇一笑，依舊閉著眼：「他可有欺負你？」

小九一愣，乖乖搖頭：「沒有欺負過我，有姐姐在，他哪裡敢。」

少女輕笑出聲：「我是說，在男女之事上，他可有欺負過你？」

謝漾玉呆住，旋即，臉色更紅了，她直接將腦袋埋了下去，瓮聲瓮氣道：「有......有的......」

「你們可有逾越禮法？」謝蔚然追問。

謝漾玉身邊是有嬤嬤的，她對男女之事，是有了解過的。

「沒有。」小姑娘聲音悶悶的。

謝蔚然將她拎起來，笑問：「到哪一步了？」

「姐姐......」她羞得厲害。

「快說。」

「......」

謝漾玉扭捏了一陣，才慢吞吞道：「就是......有親親過，抱抱，然後就沒什麼了。」

謝蔚然挑眉：「當真？」

「自然是真的了！」小姑娘還急了，她忽閃忽閃的杏眼看著謝蔚然：「姐姐若是不信，去問他就是了。」

謝蔚然哭笑不得，她伸手揉了一把謝漾玉的花苞頭：「我問他做什麼，你說是真的，那便是真的吧。」

謝蔚然生辰一過，便是緊張的殿試了，上京城劍拔弩張、風雨欲來的氣氛令人膽戰心驚，街上的行人都少了不少。

謝蔚然卻是沒多大感覺，這日午後，她正趴在劉韞膝頭，母女二人在院子里曬太陽。

「阿娘，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她把玩著自己的一縷頭髮。

劉韞笑著看著院子里的別處：「我大概猜到了。你和那徐懌年，如今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少女笑得眉眼彎彎：「自然是極好的。我如今可是要拾掇他來提親了，您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