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怨恨謝漾玉，有九姑娘，就可以有八姑娘、七姑娘、六姑娘、五姑娘，總有人可以替代她。

源頭是誰？除了謝吏，還能是誰？

想到這裡，白小娘冷笑一聲，心中冰涼一片。她入府真是不短了，結果連這個男人的真正面目都並未看清楚，真是瞎了眼了。

「夫人，咱們怎麼辦？」心腹丫鬟問道。

白小娘閉上眼，腦海里浮現出柳姨娘的得意神色，花姨娘的耀武揚威，還有趙姨娘、李姨娘、何姨娘......等等等等。

她睜開眼，眼底一片平靜：「再等等。」

不著急，笑到最後才是贏，她就看這些女人能笑到什麼時候。如今府里都在說她失寵了，呵，可笑，她曾經能得寵，以後也能。

謝蔚然並不知謝家發生的這一攬子事兒，她已經吃飽喝足，盥洗畢，準備再坐一會子就休息了。

「明天有煙火會哎。」她支著下巴，一臉若有所思。

珠珠笑著給她披上外袍：「郡主不是不去嗎？」

「是不去，但我想著，小九應該出去瞧瞧吧？她那麼愛熱鬧，又愛玩兒。」謝蔚然嘆了口氣：「可我真是不想出去，沒有徐懌年，哪裡都不好玩兒。」

珠珠玉年對視一眼，二人皆是無奈不已。

翌日。

謝蔚然方用過午膳，便聽說遇家人來了。她作勢就要起身來往主屋走去。

「郡主，還是收拾一下吧。」珠珠見她衣著有些隨便，便想著提醒一下。

少女搖頭，拉了拉衣袍，道：「不必了，都是常相見的人，何必那樣注重。」

說罷，她便提步前往主屋。

甫一走到主屋外，便聽得裡邊兒傳來笑聲，她眉眼揚了揚，眼底也帶著愉悅的笑意。

婆子掀開軟簾，她進了屋子，繞過屏風后，往裡一瞧，卻是一愣。

主位坐著劉韞，她的左手邊坐著宋夫人，下邊兒是遇聲、遇聆、宋止鈺和一位眼生的姑娘。

「哎，粲粲來了。」劉韞沖她招招手：「快來見你宋姨。」

劉韞未出閣時，與宋夫人是手帕交，二人情誼頗深。

謝蔚然走了過去，站在宋夫人跟前兒，乖巧道：「宋姨。」

宋夫人打量著她，眼底是滿意神色：「粲粲出落得愈發標誌了。」

「你別誇她。」劉韞嗔道：「她就是皮猴兒，一天都呆不住，你一誇她，她準保上天去了。」

謝蔚然笑著斂衽落座：「阿娘就知道說我，也不誇誇我。」

「我要是再誇你，你身後的尾巴就要上天了。」劉韞指著她，笑得慈愛。

謝蔚然笑了笑，轉頭看著宋止鈺旁邊那少女，好奇問：「這位妹妹是？」

宋夫人傾身看了一眼，笑著招手：「這是阿鈺的妹妹，遠舒，來，快來見過郡主。」

宋遠舒起身來，她行至謝蔚然跟前，行禮：「遠舒見過郡主。」

謝蔚然睨了她一眼，頷首：「不必多禮。」

「是啊，都是朋友，不用這樣多的禮節。」劉韞看向宋夫人，語氣溫和：「這姑娘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