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笑著替她理了理衣裳：「玉年姐姐沉穩機靈，定是能做好郡主交代的事兒的。」

「什麼事呀？」謝漾玉忽然湊了過來。

謝蔚然轉眸看她，笑著戳了戳她的眉心：「大人的事兒，小孩兒不要過問。」

謝漾玉噘嘴：「小九才不是小孩兒了呢。」

謝蔚然看向遠處，陽光明媚，她忍不住眯起了雙眼：「為何今日沒見得雲倏？」

上次見項雲倏，還是城外跑馬那日。

那日她被姐姐項雲搖一番欺負，含淚離開了，後來......

謝蔚然忽然眉心一跳，她轉頭看著珠珠：「會不會雲倏已經失蹤了，所以項雲搖才那般？」

被她這麼一說，珠珠也細想那日場景，心裡也是突突的：「說不定是這樣呢，當時是在城外。且後面的時候，我們也只見了項雲搖一個人。」

謝漾玉眨眨眼，也搭腔：「會不會雲倏姐姐獨自回了城呢？」

「就算是回了城，為何後面幾日都見不得她？」謝蔚然更是懷疑了：「且今日宴席，是長樂做東，管他上京城有臉的沒臉的都得來，項雲倏並未稱病婉拒，又沒有旁的託詞，我想......」

她越說一顆心越是下墜得厲害。

謝漾玉瞧著，忙安慰她：「姐姐不要胡思亂想，我們到時候派人去查探查探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不要自己嚇自己呀。」

謝蔚然回過神來，看向她清澈的眸子，忽而失笑：「你說得對，是我自己嚇自己。」

真的是這樣嗎？她看向遠處，面上的笑意漸淡。

項雲搖躺在榻上，她看著帷帳，眼眶漸漸泛紅，然後眼尾滑落一滴淚來，沒入耳後的髮髻里。

是她的錯，若是她那日克制一下情緒，就不會......

忽然屋子裡傳來動靜，她伸手擦了擦眼淚：「我都說了讓你出去，怎麼又進來了。」

話落，屋子裡安靜得掉下一根針都能聽清。她蹙著眉頭，作勢要起身來。

一位男子出現在床前，她當即瞳孔一縮：「你是誰！」

何琛看著她，笑道：「原來是項姑娘。」

他莫名的目光在項雲搖身上打轉，也不知是在打什麼主意。

「滾出去！」項雲搖竭力鎮定：「來人！快來人！」

「別喊了。」何琛坐在床沿，見美人含淚，心下憐惜不已，便伸出手去，欲替她擦淚：「我不會做什麼的，項姑娘莫要擔心。」

項雲搖如何不擔心，她現下渾身緊繃，見那手伸了過來，她想也不想直接打開：「滾！離我遠點！」

何琛也不惱，他笑著收回了手，「項姑娘哭什麼？不知道，何某能否為項姑娘效力？」

「滾出去。」項雲搖冷冷瞪著他。

他斂了笑，站起身來，竟鬆了松腰帶：「項姑娘，大家都在京城裡，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何必這樣決絕。」

「你要做什麼！」項雲搖縮在角落裡，大喊大叫：「滾開！滾開啊！我叫你滾開！」

門突然被打開，有幾道腳步聲出現在屋子裡。

林脂看著屋子裡的兩人，心下驚訝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