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回？」

方平似笑非笑道：「宋總，以你的身份說出這兩個字，怕是不太合適吧！」

豈止是不合適，連走這一趟都是錯。

只可惜，不該來，也來了。不該說，也說了。

不管結果怎麼樣，走到這一步，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走下去了。

宋洋心裡苦笑連連，面上卻沒表現出來，認真道：「不錯，我確實不該說這兩個字。但我不希望方總被人蒙蔽，從而和一個行業的企業站在對立面！」

方平眉頭一挑，深深的看了宋洋一眼，淡淡道：「宋總，有心了。如果你真覺得我的舉報有問題，你可以打回來嘛！」

如果舉報者不是你，我早就打回去了，好吧！

宋洋臉色一僵，乾咳道：「方總，三思啊！」

「宋總，不必多言，我能給你們發郵件，就是思考再三的結果。不會，也不可能撤回郵件！」方平擺了擺手。

宋洋眉頭緊鎖，蠕動了下嘴唇，想說些什麼。但忽然想起一些事，轉頭對著身邊的秘書道：「你們先出去，我和方總說兩句話！」

「是！」挨著宋洋的兩人，點了點頭，很自覺的離開了會客室。

方平身後的蘇小小一看，也很有眼力見道：「老大，宋總，你們談！我忽然想起有點事要處理，我先下去忙了！」

「蘇秘書，我沒說讓你出去…」宋洋忙道。

蘇小小也不管宋洋是真心，還是假意，笑道：「宋總，言重了，我是真有事要忙！」

「好吧！那蘇秘書，你先忙吧！」宋洋笑道。

蘇小小點了點頭，和方平，宋洋打了個招呼，也離開了會客室。

宋洋目送蘇小小背影在會客室消失后，才看向了方平，鄭重其事道：「方總，只要你願意撤回郵件，我欠你一個人情。」t.

「日後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絕無二話。」

「宋總，他們給你了多少好處，讓你這麼費力氣的，替他們平事？」方平眉頭挑了挑，淡淡道。

宋洋看了看方平，苦笑道：「方總，你不會覺得我是錢，或是是他們當中的一員，才來找你的吧？」

「難道不是嗎？」方平反問道。

「還真不是！」

宋洋鄭重其事道：「方總，不管你信不信，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不是那些奶企背後的人，更和他們的利息關係網，沒有半點關係！」

「是嗎？那你這麼費心，做什麼？」方平一怔，有些好奇道。

宋洋苦笑道：「還能為什麼？還不是因為方總你的郵件，太驚世駭俗了！」

「我都不敢想象，這麼一封郵件，一旦傳揚出去，對國家形象，對國內整個奶製品行業，市場的打擊有多大！」

「對啊！我正是考慮到這點，才私下實名舉報。而非公開實名舉報！」方平淡笑道。

你還想公開舉報？

你不知道你這封郵件，已經在部門裡鬧得人仰馬翻了嗎？

宋洋扯了扯嘴角，乾咳道：「方總，我知道你發郵件背後的深意。但這件事不能急，需要慢慢來！」

「而且我可以保證，我們一定會引起高度重視，儘快處理這件事！」

「儘快是多快？」方平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