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傻呢。」吳瑕一腳踩到了吳峻的腳上,疼的吳峻的五官瞬間就擠到了一塊:「疼疼疼,吳瑕你快松腳。」
「你傻。」吳瑕腳並沒有要松的意思:「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非得找伴才吃得下飯呢?」
「一個人有什麼意思?我端著酒杯,都沒有人陪啊。」吳峻是喜歡喝酒的,還喜歡呼朋友喚友的喝酒。
「二叔和二嬸可都說了,你那些酒肉朋友可得少交點。」吳瑕鬆開腳,看到神醫,溫奶奶和世子都看着她,她鎮定的理了理衣擺道:「二嬸讓我平時好好說說峻哥,不要和那些酒肉朋友來往,讓大家見笑了。」
「我們一塊喝酒吃肉,就叫酒肉朋友了?真有事,他們也會幫我的。」吳峻的聲音說到最後,都有些弱。
吳瑕聽着這話,可氣壞了。
胡老道:「朋友在精不在多,一個人吃飯有一個人吃飯的愜意自在,兩個人吃飯有兩個人吃飯的快樂。」
「神醫爺爺說的對。」吳瑕誇讚道:「就像是今天能和神醫爺爺,溫奶奶一塊吃飯,我就覺得很快樂。」
「溫奶奶,我來幫你吧。」吳瑕主動幫忙收拾著碗筷。
溫婉拒絕道:「不用了
,碗筷有人收拾,放着就行了。」
溫婉喜歡做飯,但是非常不喜歡洗碗,因此,洗碗這些活,便交給莊子裏的啞婆子。
……
到了針灸的時候了,吳峻被攔在門外,不能進去,世子卻被胡老帶了進去。
「神醫,我,我不能進去嗎?」吳峻站在門口,焦急的說着,自家親娘可是說了,讓他寸步不離的照顧吳瑕。
「世子是我的徒孫,還能給我打下手,你能做什麼?」胡老一句話便將他堵了回去,道:「你等會叫起來,影響到針灸,扎錯了穴位,你可負責?」
吳峻:「……」他什麼也幹不了。
「神醫爺爺,我不怕扎針的,不過,要扎多少針啊?」吳瑕嘴上說着不怕扎針,可一提起針,就忍不住頭皮發麻。
「幾十針吧。」胡老將針袋拿了出來,一排的銀針泛著寒光。
吳瑕渾身一個激靈,頓時就哆嗦了一下:「神醫爺爺,這,這些不會都要扎我身上吧?」
這一排針,密密麻麻的,而且,每一根針,都比手指都要長。
「怎麼可能。」
胡老的話音方落,吳瑕拍了拍胸口,狠狠的鬆了一口氣,然而,下一刻,她的心狠狠的提
起來了。
「這些針全部都扎你腦袋上。」胡老將每一根針都消毒清理。
吳瑕呆了,傻了:「那我豈不是紮成一個刺蝟腦袋了?」幻想一下,她的腦袋上全部都是針,那樣子豈不是和刺蝟沒有區別。
燕書煜糾正道:「差遠了,刺蝟全身上下,最少幾千根刺。」
「世子,敢情這針不扎在你身上,你不疼對吧?」吳瑕氣鼓鼓的看着他,真要身上扎個幾千針,那她還能活下去嗎?
「不疼。」燕書煜點頭。
吳瑕送了他一個大白眼,隨即討好的看向胡老道:「神醫爺爺,等會可不可以輕一點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