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
晏傾就這樣勾住秦灼的左手尾指。
她被晏傾這依依不捨,像極了小情人不願意離開心上人身邊的小模樣給整懵了。
原本說的自然是,也自然出個所以然來。
邊上幾個抬床榻的守衛見狀,只得停在了原地,很是為難地開口道:「殿下,你看這……」
秦灼心道:看看看,我看見了!
我能怎麼辦?
她抬手想把手指抽回來。
結果她剛一動。
晏傾便勾的更緊了。
秦灼對上他的目光,用眼神詢問「你這是幹什麼?」
瘋了不成?
瘋了,也不該是這幅模樣。
晏傾的嗓音還很虛弱,緩緩道:「你要同他們商議要事,怎能不帶上我?」
秦灼聞言,差點被他氣笑了,當即道:「你都傷成這樣了,又昏迷多日……」
晏傾輕輕捏了捏她的尾指,輕聲道:「正因昏迷多日,醒了才要動動腦子。」
「得,本公子覺著晏傾醒了不能白醒,這傷腦筋的事就該讓他來,老天爺肯定也是這麼想著,才讓他在這個時候醒。」顧長安說完,當即又道:「而且你倆能不能先把手鬆開,這樣子,他們很辛苦的……」
公子爺說著,抬手示意秦灼看看邊上抬榻的守衛們,汗都下來了!
秦灼聞言,只得強行把尾指抽了回來,讓人先把晏傾抬進去。
後者坐在榻上,被抬入帳中時,一直回頭看著她。
同先前剛來秦灼的初五,每次被人從她房裡帶出去時候總是一步三回頭還讓人心中不忍。
謝傲鴻見此情形,神色頗有些微妙道:「晏大人重傷未愈,剛醒就讓他操勞正事,只怕不妥吧?」
秦灼還沒說話。
顧長安便接話道:「這點事對晏傾不算操勞。」
謝無爭還想說什麼。
秦灼已經先一步進帳去。
她一邊往裡走,一邊道:「反正花前輩還沒來,我們在邊商議邊等,只當是在旁守著晏傾了。」
「也好。」馮飛翼沒想別的,直接就跟了進去。
這帳篷,原本就是他們方才商議要事的地兒。
這會兒守衛們把晏傾抬到裡頭,放在帳篷右側。
裡頭原本擺的是長桌與太師椅,掛了地圖和作戰圖。
秦灼進去之後,就把火盆往晏傾那邊移了移,眾人再重新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