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鄧肯苦笑一聲，「我覺得奇怪的是，我有十一級精神力墊底，又進階十七級。按道理，你的精神力對我沒有什麼影響。為什麼能將我震暈？」
馮星辰淡淡地笑道：「呵呵。其實，並不奇怪。從表面上看，你進階十七級，實力上可以穩壓我兩個頭。但是，當我精神力進階十五級，領悟到規則后，單單是規則力量這一項，也能將你的精神力附加值徹底消弭於無形，這樣一來，想要撼動你的心神，並不困難。」
「我明白了。是規則力量變遷的差異！」鄧肯長嘆了一口氣，「作為大宗師，當然得有大宗師的風範。我今天惜敗，沒有任何可抱怨的。不過，如果你要帶走大小姐，我格蘭尼絕不會同意。那時候，我們之間或許有一場機甲大戰，甚至是戰艦對沖。」
馮星辰啞然失笑：「我很期待與你切磋。但是，如果因為科露露的事而死戰，絕不是我所期待的。因為，我朋友很少。」
鄧肯滿臉的古怪：「朋友？」
「呵呵。我反正把你當做了朋友。既然是朋友，你可以放心，我不可能帶走大小姐。另外，我修理飛船的時間大約是十天，個人建議，你們早一點帶著她回到六分艦隊駐地去，即便大小姐要跑路，也沒有機會了。」
「謝謝！」
不知道鄧肯要謝馮星辰不殺之恩，還是把他當做朋友，助他突破十七級，或者是放過科露露。再或者，四者皆有之。
兩個字出口，鄧肯直接拋出星空戰機，深深地看了一眼馮星辰后，快步登機，戰機很快衝破大氣層，消失得無影無蹤。
目送鄧肯離開，悠悠控制著生物機甲走過來，忽然笑道：「主人吶，您老人家怎麼突然進階三星靈師了？」
馮星辰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一句：「呵呵。十七級的大宗師掌握的力量是什麼？」
「萬象法則！」
「對！正因為是萬象法則，說明他的法則裡面，什麼樣的規則片段都能找到。」
「……」悠悠懵了。
馮星辰一笑：「換一種說法。如果說，他僅僅是掌握了某種規則，而這種規則與我所走的路子格格不入，我還能夠通過他的領域借鑒到什麼經驗嗎？」
「當然不能了。」
「正確！」馮星辰愉快地拍了一下手，「正因為如此，我以前遇上的金氏家族九叔，以及後來杜伊斯遇上的無名殺手，加上科露露，這麼多次大戰，我能夠找到一些感悟，卻無法得到契合點。但是，萬象法則，卻能讓我看到所有的規則模式，於是，當我的超境界發揮到極致的時候，突然找到了侵略的本質。」
「哦？那你現在的精神力結界是什麼特徵？」
「應該是征服！」
「征服？」
「對！征服不是殺戮，殺戮最多算是征服別人的時候採取的極端手段。事實上，想要達到征服別人的目的，手段多種多樣。」
悠悠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征服並不是將對方殺死，而是一種境界。這樣的境界，可以是征服人格、征服思想、征服習慣、征服信仰等等，如同文化侵略那樣不著痕迹地潛移默化，那才是上上之作。」
「正是如此。」
「呵呵。恭喜你一下。呃……我們現在怎麼辦？」
馮星辰抬起頭，目光深邃地看向遠空：「還能怎麼辦？當然是回到城市轉運站，通過正常渠道，老老實實地離開淺水星。」
「呵呵。走吧。」
馮星辰點點頭，揮手之間，將三大戰寵和生物機甲收回，跨上摩托車快速往城內行去，不到一小時，他們進入外太空碼頭，放出他的蘭星級遊艇，啟動后，往一個方向慢慢飛行。
悠悠忽然說道：「咦？這不是回靈座星的方向嘛。」
「誰說要回靈座星？」
「喲，有目標么？」
馮星辰詭秘地一笑：「嘿嘿，你不是建議我，跑一趟格蘭尼首都星冒險者公會，想辦法得到公民權，把神聖裁決者的銀河系認證碼拿到手么？再說了，現在回靈座星，去面對科露露，我傻子啊？」
「你是說，我們駕駛這種小飛船到格蘭尼首都星？」
「小飛船怎麼了？這是九級飛船蘭星級啊！別看它最大隻有118米長，實際上，火力能趕得上六級文明的大型戰艦，最高速度1.8倍光速，最大跳躍距離60光年。這裡到格蘭尼首都星僅有三百光年，一路上的航道非常安全，我們可以在四十小時左右到達。」
「這倒是。好吧，我幫你校正航向！」
「呵呵，不只是矯正航行，我估計，這幾十個小時都得交給你駕駛了。」
「你要幹什麼？」
「嘿嘿。你不會忘了我的老本行，吞食神骨提升精神力了吧？」
「啊？你要將精神力提起來？」
馮星辰裂開嘴，笑得特別的無恥：「客氣客氣。咱手裡還有小半塊最漂亮的s級神骨，如果不能提升精神力才是天大的怪事。以前吧，一直卡在十四級巔峰無法突破大境界，神骨再多也是枉然。至於現在嘛……嘿嘿。」
「好吧。我應該沒問題。你把美美放出來陪我，不然，我很無聊。」
「沒問題，這艘快艇足夠大，我可以讓蛇狼、渣渣、美美全部陪你。」馮星辰笑著，放出三大保鏢。
隨便交代幾句，這傢伙真的跑進了卧室。
蘭星級遊艇看起來很小，但是，內部蘊含一個九級文明頂尖斷層空間之後，那是相當寬敞，被分為65個巨大而漂亮的套房。
嗯，說穿了，65個房間，真要強行運輸的話，放三千人進去也能夠承受。
馮星辰這艘船顯然是標準配置，遠不如科露露那一艘豪華，特別是房間裝修，簡直是天壤之別。看得出來，科露露的蘭星級絕對是經過專人打造，說不定，價值超過兩千萬謎晶。
不過，馮星辰並不在意是否豪華，只要足夠寬敞，速度足夠快，比什麼都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