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進香嗎」？

聖姑手持蛇杖面露寒霜的問道。

在他對面，是一地打滾痛呼的公子哥們，不發飆，真當她這個女媧廟守護者是白吃飯的嗎？

雖然不能動用神通，可是單憑武藝，眼前的這些雜魚也難有一合之敵。

「進香，今天說什麼也要進香」。

「對，不能被白打一頓」。

「夠狠，聖姑你就打死我們吧」。

……

一群少年們明明被打了，卻一個個還是死鴨子嘴硬的硬扛着，一幅誓不罷休的樣子。

聖姑捏著蛇杖的手青筋隆起。

可是她沒有再動手。

打一頓可以，但是真的要是打死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事情了，這些可都是大唐朝臣子弟，一旦死傷朝廷那邊必然是要問責的。

鬧大了，就是她的失職，皇帝要是上表，娘娘那裏問責下來就壞事了。

手中蛇杖散去，聖姑扶了扶額頭，被氣得有點頭疼，這一群熊孩子，平日裏他們爹娘都是怎麼管教的。

殊不知，他們爹媽更頭疼。

「一個個來，進香完了馬上給我離開，」聖姑妥協了，冷著臉站在一邊。

不管了。

娘娘要是生氣了，一巴掌拍滅大唐的國運那也是這些大唐後輩之人自己作死的，誰都怨不了。

「哈哈哈」。

「嗚呼」。

地上一個個哇哇直叫好似受了重傷的傢伙們，突然都神采奕奕的站了起來跑去拿香，完全就沒有剛剛凄慘的模樣。

聖姑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些人。

暗道這都什麼人啊！

沒了阻攔，進行很快就結束了，尉遲寶林帶頭，一行人嘻嘻哈哈的走了，心滿意足。

聖姑看着神案上滿爐鼎的香，莫名的沉默了下去。

上去整理了下，嘆了口氣道：「多少萬年了，這應該是這香爐中的香火最旺的一次吧，呵呵。

娘娘仁慈，寬恕了這些後生晚輩的胡鬧吧，我會修書一封交給人間皇庭，由他們處置的」。

……

離開女媧廟，一行人騎馬慢悠悠的走着。

「長孫沖，你說會有用嗎」？

「不知道，但是我聽姑姑說過，凡進香，必能通達神靈，除非神靈隕落才可能收不到，但是神靈是否回應，就沒人知道了」。

「那就是說，我每次拜灶神，灶王爺其實都聽到了，但是他每次都不顯靈，讓我能多吃點」。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都快一百六十斤了」。

…………

封印之地。

白塗提溜著著一隻黑狐狸進來了，一起來的還有王道風和程處默。

「咦，程處默，你是怎麼進來的的」？

看到來人，趙照一臉詫異的開口問道，是白塗還是王道風帶的人？

氣色恢復一些的王道風上前拱手道：「老師，是我，白塗以妖力催動玉符將我們兩人籠罩，就把程處默帶進來了」。

趙照點點頭，訓斥道：「你雖然是我的愛徒，但是封印之地事關重大，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下次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帶人進來知道嗎」。

王道風躬身九十度認錯道：「知道了，師傅，徒兒知錯了」。

程處默看着趙照，依舊是這張英俊的面容，和之前以掌柜身份見面時別無二致。

但是現在看起來，卻又覺得有些本能的敬畏之感。

「凡人程處默，見過行者大人」。

程處默跪地叩首，行大禮，這是凡人對神祇的敬意，君不見就連皇帝陛下進了道觀佛寺也是要參拜的。

趙照讓到一邊沒有受這一禮，不是受不起，而是不想受，他現在可沒有和滿天神佛搶信仰之力的想法。

程處默傻眼了，趙照指了指在一邊品茗的九天玄女道：「你倒是個有福分的，隆重為你介紹，這一位是九天玄女娘娘。

平日裏你廟中拜的都是泥塑，如今真神當面，還不拜拜，順便也說說自己的心愿」。

說着，趙照手上一撮變出三炷香來，點燃了遞過去。

程處默愣住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哪有真神當面，點香上去拜神的。

這不是噁心神嗎。

九天玄女扭頭看過來，冷笑一聲。

程處默使勁揉眼睛，卻看不清九天玄女的真容是什麼樣子，只覺得無比的神聖，讓人想要頂禮膜拜。

「凡人程處默，拜見九天玄女娘娘，」程處默最終沒有接過香，而是和剛剛一樣只是進行了叩拜。

「無趣」。

趙照撇了撇嘴，手上的三柱清香消失不見，王道風見狀急忙將程處默拉起來輕聲道：「說正事，別亂說話」。

程處默兩腿發軟，剛剛死活要進來的氣焰早已經沒了，他哪裏知道九天玄女在場啊。

「就是這隻小狐狸」？

趙照的視線轉到小黑狐狸身上，瞳孔變成黑色，黑狐身上的精氣神一覽無遺。

「好濃的人氣，這是糟蹋了多少男人才有這份積累」？

趙照瞳孔恢復有些吃驚，-這隻黑狐身上人氣濃郁的都要液化了，這可不是十幾個男人能提供的。

妖有妖氣。

人有人氣。

妖氣人氣都是各自的生靈的生命元氣的外顯。

妖的身上不該有人氣。

如果有，只可能是吃人了，各種意義上的。

白塗捏著黑狐的后勃頸甩了甩，也不管黑狐在哪裏哭泣笑呵呵道：「嘿嘿，老爺，這隻黑狐是有蘇家的，說起來也勉勉強強可以算作是九尾狐的一支。

只是他們這一支退化的厲害，九尾血脈稀薄，連九尾之身都無法保持了，只能依靠實力提升慢慢修回來，淪為了凡俗」。

「狐狸精嗎，讓她化形，我有話要問，」趙照聽了點頭吩咐道。

白塗點點頭，鬆開手。

黑狐落地化作一個妖艷的美婦，身材豐腴，衣着暴露，一對狐狸眼裏面止不住的風騷蕩漾。

「這隻狐狸年歲不算大，只是吸了太多人陽，把自己給催熟了，她之前應該是個狐族少女才對，」白塗開口講解道。

「說，為什麼要糟蹋我的愛徒，還有，你到現在為止糟蹋過多少男人了」。

狐狸精一臉畏懼的跪了下去，低頭小聲道：「我，我只是被他的美色迷了，才吸他的。

至於下山歡好了幾個人族男性，我記不清了，一路走來，最多的一次我分身數百，吸了半座鎮子男子的元陽。

我沒有強迫他們的，是他們自願的，每次他們也都很舒服的，這是很公平的交易，人族不都是這樣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