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永華陪着笑道:「也沒別的事,你救了我女兒,我想請你吃頓飯。」
方卓然洗好手,用手帕擦乾,想了想,點頭答應了。
他絕不相信關永華只是想請他吃頓飯那麼簡單,應該還有別的目的。
他倒要看看,他別的目的是什麼。
關永華大喜過望:「方教授還沒下班吧,那我先去江城飯店訂一桌酒席,方教授下班之後一定要來哦。」
方卓然點了點頭。
在辦公室里看了不到半個小時的病歷,就到了下班時間。
方卓然應約去了江城飯店,在穿着旗袍的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了關永華訂的包房。
包房裏面只有關永華一個人。
關永華訂的是一間日式包房。
他站了起來,在塌塌米上沖着方卓然招手:「方教授快請進。」
方卓然站着沒動,微蹙著眉道:「我不習慣跪着吃飯。」
關永華神色滯了滯:「吃日本料理都這樣啊。」
方卓然意味深長道:「所以我從來就不吃日本料理。」
關永華呆愣了片刻,讓服務員換了中餐包房。
惋惜的對方卓然道:「可惜你不吃日本料理,日本料理比中餐高級多了。」
「日本料理比中餐高級?」方卓然眼裏閃過不屑:「先不說滿漢全席,一道佛跳牆就能讓日本料理望塵莫及。」
關永華咂了咂嘴,請方卓然點菜。
方卓然也沒客氣,點了幾道傳統菜,但都不便宜,佛跳牆就是其中一道。
關永華知道,他這是在無聲地告訴他,華國菜絕不輸於日本料理。
在方卓然強勢愛國心面前,關永華有些羞愧。
他也是炎黃子孫,可是比起愛國,他連方教授一根腳趾頭都比不起。
年輕貌美的服務員記好菜單,微笑着問:「兩位先生,點好了嗎?」
關永華見方卓然沒有點酒水,道:「再來一瓶茅台。」
方卓然直截了當地問關永華:「你點茅台是自己喝嗎?」
關永華十分詫異他怎麼會這麼問,道:「當然是點給你喝的,我一般都是喝洋酒。」
方卓然從容道:「那就別點茅台,作為外科醫生,是不能喝酒的。」
關永華不解地問:「為什麼?」
「因為喝了酒,手會抖,影響做手術。」
關永華有點尷尬道:『我都不懂這些,差點害了您~」忙換了飲料。
服務員拿着記好的菜單出去了,兩人一邊等上菜一邊喝着茶聊著天。
關永華說了許多感謝方卓然救了他女兒的話。
方卓然等他說完,問:「小朋友現在怎樣?」
關永華愁腸寸斷,搖著頭哀嘆道:「情況不是太好,動不動就愛昏迷~」
方卓然極其自然地問:「我可以打聽一下你女兒究竟得了什麼病?」
關永華一時怔住,心中有些懊悔。
早知道就該說女兒情況很好,這樣方教授就不會追問了。
他壓根就不想讓放卓然知道他女兒得的是什麼病。
方教授不知道,也就不可能猜測得出他和王蓉交往的目的了。
猜不出,也就不會出現他因為一念之仁的緣故,告訴王蓉,他和她交往的目的,也就不會破壞他的計劃。
都怪自己,對女兒的病情憂心忡忡,見人就唉聲嘆氣。
就在關永華絞盡腦汁想着該如何回答方卓然時,服務員端著菜進來了。
關永華忙幫着服務員將菜放在桌子上,躲過了話題。
方卓然見他不肯回答,心裏有些詫異。
一個小孩子,又不可能的什麼見不得人的病,他為什麼不敢告訴他?
他是醫生,關永華告訴他,他女兒得的是什麼病,說不定他有能夠治療他女兒的病的方案呢。
即便不能,也能為他女兒介紹對症的醫生。
他為他女兒的病情那麼發愁,卻諱疾忌醫,這就令人費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