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美容會所,秦奉賢讓保鏢去接端木媛。
他坐在後座上,閉着眼睛養神。
這一等就等了十來分鐘,遲遲不見保鏢將人接出來。
秦奉賢的耐心在一點點被消磨,他又指派了一個保鏢,「再派個人去看看。」
平時跟隨他的保鏢就有五人,不過幾天前他受傷,幾個保鏢沒有及時護主,秦奉賢一氣之下就把那五個保鏢給打了一頓。
自然是讓其他保鏢代勞,就他現在這傷患狀態想親自動手也不行。
今晚出行他也帶了五個保鏢,除了保鏢隊長坐在副駕駛上,其餘人都在後面的車上。
保鏢隊長得令,又指了一個人過去。
卻是仍久等不來,秦奉賢氣得胸口又開始疼,「那女人到底在搞什麼!」
「打電話給她。」
保鏢隊長,「先生,夫人的電話一直打不通。」
早在派出第一個人時他就打了電話,「不止夫人的電話打不通,先進去的人電話打了也沒人接。」
這情況大概是出事了。
秦奉賢眼中劃過陰鷙,能在這個節骨眼找麻煩的人,會是秦硯欽?
想要阻止他不去宴會?開什麼玩笑。
秦奉賢陰沉着臉,撥打出了一個號碼,「秦硯欽現在何處。」
「混賬!他回帝京了為何不事先通知我!」
前排的司機和保鏢默契對視了一眼,安靜的充當着透明人。
這位老闆很多時候似乎都在無能狂怒。
他們一邊經受着後座的暴躁罵聲,一邊將視線投向車窗外到處亂瞟。
然後就發現幾個穿着保鏢服的男人走了過來,當先男人笑盈盈的說,「是秦先生吧?我們老闆想請你過去喝杯茶。」
秦奉賢直接掛斷了電話,盯着這些人的眼中閃過警惕,「你們老闆是誰。」
「秦先生過去就知道了,秦先生放心,我們是文明人,還做不出對一個傷患欺凌弱小的舉動。」
秦奉賢冷笑,說是做不出,這麼多人圍過來,不就是篤定了他不敢報警鬧事。
秦硯欽,你可真是好樣的。
顯然,秦奉賢已經將眼前這出對號入座到了秦硯欽身上。
除了他,欽奉賢還真想不到有誰會在這個時間點請他過去。
確實,是該見一見。
秦奉賢這會被怒火上了頭,完全忽略了一點,秦硯欽要是真情他去,怎會連姓名都不透露。
他坐在輪椅上,被保鏢推著進入了美容會所。
會所裏面的佈局頗有些高奢感,能被端木媛選中的會所自然不會差到哪裏去。
秦奉賢雖沒有閑心觀察這些,卻還是習慣性的打量,若是出了意外也好知道逃離路線。
往裏面深入,很快就來到了一間休息室。
保鏢將休息室的門打開,秦奉賢坐在輪椅上,從他的視線看去,只能看到一個坐在沙發上背對着他的男人。
沙發靠背遮住了他的身形,只顯示出了一頭黑色短髮,還用了不少固定水固定。
這背影並不熟悉,秦奉賢也意識到一點,不是秦硯欽!
他讓保鏢將輪椅推進去,隨着進入休息室,這人的保鏢卻是立刻將門關上。
秦奉賢眼中微閃,來到沙發前他才看清楚對面男人的樣貌。
確實是一張陌生臉孔,很年輕,似乎只有23、4歲。
他戴着金絲邊眼鏡,俊秀的臉因為這幅金絲邊眼鏡多了些斯文雋氣。
秦奉賢略帶狐疑,「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