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天還沒有亮，

易衛東艱難地爬出了溫暖的被窩，

發現最近有些變懶都不想起床了。

用過早飯收拾完后頂着刺骨的北風離開四合院，

想一想將要收穫上千瓶的茅台易衛東又有了幹勁，

五二年國家歷史上召開第一次的評酒大會，評出了茅台酒、汾酒、瀘州大麴酒和西鳳酒四大名酒。

六三年又召開第二次評酒大會，共評出八大名酒:汾酒、五糧液、古井貢酒、瀘州老窖特曲、全興大麴酒、茅台酒、西鳳酒、董酒。

第三屆現在還沒有召開，現在價格比較高的白酒主要就是這八種了，

也都是有收藏價值的。

易衛東今天主要是來問消息的，再加上道路不好走，

三輪車就沒有推來，

很快就帶着棉布口罩頂着羊剪絨的皮帽進了還算熱鬧的雍和宮黑市，

易衛東越過一個個小攤位，

很快就找到凍得有些發抖的魏老三。

易衛東上前笑道：「你們這賺錢都這麼賣力啊！都凍的發抖了還出來。」

魏老三有些埋怨地說道：

「是你啊，你終於來了，這不是等你嘛，我都凍兩天了。」

魏老三拍了拍自己的軍大衣：「現在穿這個都不暖和了，馬上這早上黑市就待不住了。」

一天中最冷的不是午夜時分，

反而這黎明前的一段時間是最冷的，

易衛東笑道：「你是想賺錢還嫌冷，一瓶酒賺我那麼多的提貨費，誰知道你們這麼快就準備好了。有多少酒？」

一千瓶茅台就是五百塊錢的提貨費，

受點罪又算得了什麼。

魏老三也只是埋怨了兩句，從大衣兜里掏出一張清單遞給易衛東，

問道：「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易衛東接過來打開看了一下，

首先是一千瓶的茅台酒，

其次是300瓶的西鳳，其他酒多多少少都有了一些，

魏老三解釋道：「其他的酒存貨都不多，暫時只有這些了。」

易衛東收起清單說道：「我還是給手錶，今天下午下班后我再去取，你說個地址。」

魏老三嘿嘿地笑着，為促成這一筆交易高興，

魏老三在其中是有抽成的，

這一次成交的傭金都抵好幾個月的收入了。

魏老三高興地說了一個地址，叮囑道：

「不要帶外人來啊，相信你才讓你過來的，這是我們的一個落腳點。」

兩人也合作多次，魏老三多易衛東也放心了。

易衛東點頭道：「放心吧，你們都是有槍的還怕我不成。」

魏老三一夥手上是有真傢伙的，

易衛東已經見過多次有人在黑市裏巡邏。

魏老三點頭說道：「好的，下午我在那邊等你。」

易衛東到了辦公室又是第一個到的，

整理完辦公室的雜物后，

易衛東進入了喝茶看報的閑暇時光，

過了上班時間幾個同事才陸續地過來，

閑聊了一會兒，易衛東剛想要去組裝車間，

出門遇到了食堂的范主任：

「范主任，怎麼有空來採購科了？」

范主任停下來笑道：「衛東，正好有事情找你，走到這邊再說。」

說着來到旁邊牆邊向陽背風處，

易衛東跟來過來說道：「范主任，您有什麼事情就直說，我進廠還多虧了您呢。」

易衛東進廠上戶口都多虧了范主任的幫助，

要是有什麼事情易衛東還是願意幫忙的。

范主任苦笑着問道：「衛東，這時候還能弄到肉嗎？」

「范主任，這一冬天我弄的肉不少啊!怎麼會還缺？」

原本是說一個月最少也要弄一頭的，

易衛東前後弄得二十多頭豬和毛驢了，

再加上同事也弄了一些，

今年應該不會缺肉了。谷

范主任苦笑着：「衛東，你不了解情況，這個肉都在領導的手裏捏著，他們批了條子我能不給嗎？」

易衛東忘了上面還有領導了，

范主任也不能得罪自己的領導啊！

不過這時候弄豬肉是不可能了，

沒有幾個等到春節前的那幾天再殺豬的，

京城這附近太冷了，冬天給豬喂糧食也不再長肉，

該殺豬的都差不多殺完了，沒有殺的也輪不到易衛東來買。

易衛東只能抱歉都說道：「范主任，這能收的豬都收了，這時候是買不到生豬的。」

范主任嘆了一口氣：「我知道生豬不好收，那其他呢？毛驢或者山羊有沒有？實在不行有凍魚也行啊。」

易衛東空間里還有十多頭毛驢，山羊也二十多隻，

要是給范主任弄一頭也行，

何況空間里還有一千多斤的魚呢，平時也很少吃它。

易衛東問道：「要的急嗎？」

范主任說道：「不急，只要年前給送來就行。」

易衛東說道：「那好，我寫信問一下哪裏還能有。」

范主任猶豫着說道：「衛東，你這還有下水嗎？或者豬頭驢頭都行。」

這個易衛東倒是有很多，只是奇怪范主任為什麼要找找個？

說道：「范主任你拿下水在食堂做菜嗎？」

范主任笑道：「這是保衛科科長丁景福丁科長找的，你要是有我讓他聯繫你？」

丁科長易衛東也認識，只是兩人不熟悉，見面點個頭打聲招呼，

易衛東說道：「我送到辦公室也不合適，要不明天早上我帶一套下水放在門衛傳達室，回頭丁科長自己去取？」

范主任見易衛東這邊有，也是鬆了一口氣，

「明天就能弄來嗎？」

易衛東保證道：「放心吧，這個有的。」

送走了范主任，易衛東這才起身去監督那十個比自己年齡還大的徒弟。

有了昨天的經驗，今天幾人熟練的很多，

這個時間還充裕，不能着急，

再有一到兩天幾人就差不多練習會了。

閑着沒事易衛東倒是和汽修班的人混熟悉了，

站在大梁旁和他們閑聊著汽車的事情。

熬到快下班的時候，易衛東就給十個大徒弟安排下班，

自己也騎上自行車遠離軋鋼廠后，

才放出來自己上次複製的舊解放，只是換了一個大院的車牌，

開向魏老三說的地址。

這是位於青年湖公社的一處院子，處於村莊的外面，

交通也方便，易衛東很容易就找到了地方，

易衛東停下用精神力掃描得知，

院子裏正是魏老三還有三個小青年。

堂屋的西間里放了一些酒箱，

數量清點一遍和清單上的一樣，

酒也收了一些檢查都是真的。

聽到有汽車的聲音，魏老三出來招手示意，

指揮易衛東倒進大院裏。

易衛東拎着布袋下來一起進了堂屋，

見屋裏還有三個小青年點頭打過招呼，

把布袋交給魏老三：「手錶你點一下數。」

魏老三先說道：「酒都在西屋，你可以驗一下貨。」

魏老三可不知道易衛東已經抽查過了，

易衛東大方地說道：「都打這麼多次交道了，我還信不過你們嗎？直接裝車得了。」

魏老三說道：「兄弟大氣。」

轉頭安排三個青年：「你們把酒裝上車。」

三個裝卸工自去西屋搬酒裝車，

易衛東陪着魏老三檢查手錶，

時間充裕魏老三一直檢查到酒都搬上車，

方說道：「正對，以後再有一些好貨我再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