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笑道：「棒梗在外面認了一個修鎖的師傅，說是學一門手藝，既然棒梗願意學，我也就隨他去了，總比之前不懂事的時候好多了。」

冉秋葉心想你家的棒梗那可真是不懂事，

在班級里都偷個幾十個橡皮鉛筆，

在你口中就是個不懂事。

冉秋葉應付了秦淮茹幾句，

就進了何雨水的屋子，片刻后屋裏隱約傳來冉秋葉講解課文的聲音。

秦淮茹嘆了氣，暗罵棒梗不爭氣，

讓自己丟臉了。

只希望棒梗能安分地學個修鎖配鑰匙的手藝，

以後考不上初中也能找個工作。

此時棒梗已經在高老頭家裏吃過飯，

正在研究一堆的彈簧鎖，

棒梗抬頭看着高老頭正喝着茶，聽着收音機，

忍不住地問道：「師父，我那大院有兩間倒座房天天沒有人住，裏面還放着嶄新的自行車呢！」

說的就是易衛東的兩間房子，

棒梗覺得自己學了些本事，

就幻想着如何報復易衛東，只是高老頭一直叮囑棒梗不能偷周圍的鄰居，

棒梗上次只是偷個雞蛋，沒有人懷疑是棒梗，

之後被訓了一頓，就不敢去動易衛東房間了。

今天終於忍不住把易衛東房間有自行車的事情說給高老頭聽。

高老頭來了興趣問道：「倒座房裏有新的自行車？」

棒梗連忙點頭稱是，說道：「那房子雖然是朝北開的門，可是朝南的方向有個大窗戶，可以把自行車從窗戶遞出來，這樣就不用走院子裏了。」

其實現在小偷的日子也不好過，

普通人出門兜里連五毛錢都沒有，

撬門進家也翻不出什麼好的東西來。

高老頭問道：「自行車一直都放在屋裏嗎？」

棒梗想一想說道：「多數時間都是在的。」

每天路過的時候趁著無人的時候都會看一眼裏面的東西，

盤算著如何給偷出來，

高老頭哦了一聲，突然問道：「棒梗，師父對你好不好？」

棒梗不知道高老頭為何要這麼問，

只是機靈的棒梗自然不會放過這樣表忠心的機會：

「師父就是棒梗的再生父母，恩重如山，棒梗以後一定會報答您的。」

棒梗把自己從評書里聽到的兩個成語用了出來，

也不管是不是適合。

高老頭問這個也只是一個引子，接着問道：

「你媽媽都在軋鋼廠上班，那你對軋鋼廠一定很熟悉吧？」

高老頭在派出所的時候就知道棒梗的媽媽在軋鋼廠上班了，

當時只是有個想法，

現在養著棒梗這麼多天，還教了開鎖的手藝，

現在終於問了出來。

棒梗放下手中的彈簧鎖，說道：

「我當然很熟悉了，打小就喜歡在軋鋼廠里玩，

可以拿一些小的廢鐵塊賣到廢品站里，軋鋼廠的每一個屋子是幹什麼的我都知道。」

職工的孩子進出廠都是很隨便的，

門衛秦大爺也都不管，即使拿點廢鐵也沒有什麼，

高老頭點了點頭，老臉上露出喜色，

起身進了裏屋拿出一個本子和鉛筆交給棒梗：谷

「來，棒梗，你把軋鋼廠里的房子都花出來，哪是財務科和大領導的辦公室都給我詳細地標出來。」

棒梗被這個問題驚呆了，這畫詳細的方點陣圖不用想也知道，

自己的師父高老頭想要偷軋鋼廠的財務科和廠領導的辦公室啊！

這可比偷普通人家嚴重的多，

棒梗磕磕絆絆地說道：「師...師父...這直接偷軋鋼廠的錢能管嗎？」

高老頭撇了棒梗一眼：「怕什麼，偷別人家裏錢就沒事了？」

這說的也是，偷別人家被抓也是要進去蹲牢的，

棒梗還是有些猶豫，不知道如何是好。

高老頭勸道：「棒梗，你怕什麼？我們趕在發工資前進去，廠里怎麼也有幾十萬塊錢，到手后我們就跑往南方去，把名字換了，花錢找人落個戶口就行了。你以為我就是這邊的老人嗎？」

「幾十萬？有這麼多錢嗎？」棒梗首先被這個錢數吸引了，

秦淮茹一個月的工資才二十七塊五，

棒梗無法想像要是從軋鋼廠里偷出幾十萬是什麼概念。

高老頭說道：「笨蛋，那軋鋼廠幾千號的人，發的工資當然不少了，再說了，即使只弄到三五萬都夠咱們爺幾個花的了。」

棒梗倒是見過自己的三個師哥，都已經出師了，

每天過的極其的瀟灑，天天肉菜不斷，

還不定期地給高老頭送來。

棒梗還想再問什麼，

高老頭有些不耐煩了：

「那這麼多的廢話，你先給我把這個圖給我畫出來，到時候帶不帶你去都要看你的表現呢！」

棒梗被幾十萬的現金迷上了，着急地說道：「師父，我這就畫，到時候一定要帶上我啊，我對軋鋼廠可熟悉了。」

「行吧，你先給我畫出來再說，要是表現的好，就帶你一起去。」

高老頭這一嚴厲起來，

棒梗就老實了，低下頭認真地在本子上開始畫圖，

同時跟着介紹房子有多大，都是什麼建築。

最後把整個軋鋼廠的建築解說了一遍，

高老頭滿意地點點頭，

搞到這詳細信息到時候來一票大的，

辛苦了半輩子也就可以退休了，

高老頭滿意地說道：「棒梗，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那個四合院的自行車先別動，以後要報仇時間有的是。」

「是，師父。」棒梗痛快地答應道。

高老頭說道：「今天就練到這，回家千萬不要和任何人說這件事情。」

「嗯，我知道了。」

何雨水的屋裏，冉秋葉在講完后說道：

「易衛東，今天是最後一次補課了，過了元旦沒有幾天就考試了，到時候你可不要忘了考試哦！」

易衛東合上課本，認真地說道：「冉老師放心吧，到時候我和閻解娣一起去考試，不會忘記的。」

「好的，易衛東同學，今天補課就到這裏，我先回去了。」冉秋葉起身開始穿上大衣。

易衛東說道：「還是讓我哥送您回去吧，路上別在有什麼意外。」

不等冉秋葉回答，易衛東先出來招呼早已經準備好的何雨柱同志。

何雨柱等冉秋葉出來后客氣地說道：

「冉老師，謝謝你給補課。」

冉秋葉客氣地說道：「你客氣了，何師傅。」

兩人客氣地一同出了院子，

易衛東一瞥眼，

對面玻璃窗後面有雙怨恨的雙眼一閃，

快速地放下了棉布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