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氣的臉上是一陣白來一陣紅，

跟京劇里唱戲的差不多了。

嘴唇張了張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只怪自己不小心，

又上了易衛東的套了。

剛平息的笑聲再度響了起來，

還有人鼓掌喊著叫易衛東去請聾老太太呢，

真是看熱鬧的不嫌事大。

傻柱等易衛東回來坐下后低聲說道：

「衛東，沒有想到你也是這麼厲害，說的一道一道的。」

「基操，勿六。」

易衛東說完才想起這是後世的網路語言，

好在沒有別人聽見。

說的傻柱一頭霧水，這是啥意思？

不過這也不是問詢的時候。

傻柱轉頭問許大茂道：

「大茂，要不要我去把老太太推來，演一出奶奶教孫？」

許大茂氣的轉身回去了，

再待下去還不知道被說成啥樣了呢！

秦淮茹在旁邊說道：「易衛東，別管怎麼說，你也不能把棒梗打的那麼狠啊，你要是不打棒梗，棒梗奶奶也不會砸你家的玻璃。」

三大爺也說道：「是啊，衛東，尊老愛幼是我們傳統美德，你都工作了，更要懂的做人的道理，不過既然你都打了，賠點錢給棒梗買葯吧!」

張婆子聽到要賠錢，頓時來了精神，說道：

「小兔崽子，趕緊賠我五塊錢，我好帶我孫子看病去。」

「不就是五塊錢嗎？要錢沒有。」

易衛東說道。

張婆子惡狠狠地說道：「你打了我孫子，又打了我，這是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你不賠錢，我就上軋鋼廠告你去。」

一大爺連忙說道：「老嫂子別生氣，這不是正商量著嗎？」

二大爺喝了一口熱水，放下茶缸，一副大領導的派頭道：

「衛東啊，別管怎麼說，你打人是不對的，我們老哥仨商量過了，既然你打人了，就要賠醫藥費，這到哪裡都說的通嘛！」

「就是，趕快賠我5塊錢。」張婆子囂張地說道。

一大爺皺著眉頭說道：

「老嫂子，這5塊錢也太多了，易衛東還沒有發工資呢，哪有這麼多錢賠你。」

張婆子得理不饒人，

好不容易抓到機會能訛到錢，

哪會輕易地少要一些，

蠻不講理地說道：「那我不管，不給5塊錢就不行，沒有錢可以借啊，讓傻柱給他出就行了。」

既然三位大爺都商量過了，

看來賠錢是免不了的，

5塊錢對易衛東來說是不多，

可也不能讓張婆子這麼痛快地拿走買肉吃。

還有殺手鐧沒有用呢!

省點錢也是好的，

肥豬肉才要八毛四一斤呢。

易衛東說道：「三位大爺，他們都說我打了棒梗，怎麼不問問我為啥要打他？」

三位大爺互相看了看，

閻埠貴問道：「衛東，那你說一說，你為什麼要打棒梗？」

「這棒梗不是對我懷恨在心嗎？今天放學后，喊了三個人兩前兩后的把我堵在衚衕里，想要揍我，只是他們打架不行，被我揍了一頓。」易衛東說道。

張婆子急了，這都是棒梗沒有說的事情，

連忙插嘴說道：「你胡說，我家棒梗最乖了，怎麼可能和別人一起打你？」

「我胡說？上次棒梗偷我家的東西，被我打了兩下，上次還偷屋裡的雞，滿大院的誰不知道？」

易衛東也不留情面，把這事情又給翻了出來，

看熱鬧的人也都議論紛紛，

說著棒梗過往小偷小摸的事情，

張婆子急了，喊道：

「都是胡說，我家棒梗才沒有偷東西，那是這小兔崽子誣陷的。」

「說我誣陷？你老婆子才是誣陷呢！」

易衛東轉頭對三位大爺說道：「我才沒有打張老婆子呢，是張老婆子誣陷我，想訛我錢。」

三位大爺一聽都樂了，二大爺搶先問道：

「衛東，不要胡說，不是你打的，那老嫂子臉上的手印是哪裡來的？」

「我胡說？她才胡說呢，老婆子就是想訛錢，自己打自己的。」

胡攪蠻纏誰不會啊，

反正打的時候沒有人看見。

賈張氏急了，撲通一下坐在地上，扯著嗓子喊道：

「我那早死的兒啊，你睜眼睛看看你的老娘都要被人打死了，你怎麼這麼早就走了呢!留著孤兒寡母的被人欺負，我也不活了啊，我那早死的兒啊......」

二大爺喊道：「老嫂子，怎麼又來了，我們給你做主就是，秦淮茹呢，趕緊把你婆婆拉起來。」

秦淮茹不情願地上前，輕輕地拉了一下賈張氏的胳膊，

賈張氏把秦淮茹的手甩開，

繼續嚎叫著，翻來覆去地說著那幾句話，

一大爺喊道：「老嫂子，你在嚎，我們就不管了，你想找誰就找誰。」

張婆子這才止住乾嚎，

麻利地從地上爬起來，

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

重新在長凳上坐下，說道：

「棒梗是他打的，我這也是他打的，不賠錢我就到廠里找去，欺負孤兒寡母的，還有沒有王法了。」

「我欺負你們孤兒寡母？」

易衛東擠出兩滴眼淚，哭著說道：「是你們一家欺負我這個孤兒好不好？我和棒梗一般大，也只有13歲啊，棒梗喊三個大高個一起來打我，我還手不對嗎？」

提高聲音追問道：「難道我們國家的法律規定，京城的人可以隨便打外地的13歲孤兒，孤兒就不能還手了？還手就是錯了？」

易衛東說著自己也傷心了，

想起自己老家的父母，

自己都穿進連續劇里了，

現在和一個孤兒有什麼區別？

易衛東流著兩行清淚喊道：

「我是一個外地來的孤兒，就活該被你們京城的老少給打死，來啊，我就站在這裡，你們打死我吧，來啊！」

何雨水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

抹著自己的眼淚上前把易衛東摟進懷裡，安慰道：

「衛東，你還有姐姐我呢，沒有人能欺負咱們。」

易衛東突然發現壞了，

用情太深，把自己也感動地哭了，

撲在何雨水懷裡，是那樣的溫暖，

都不想離開這溫馨的時刻。

三位大爺沉默了，

想一想也是，易衛東才13歲，還是個孩子，

剛來大院沒有幾天，

難道真的是張婆子自己打自己的臉，

想訛易衛東的錢？

以張婆子的為人或許真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