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道：「你呀，知足吧，賣兩次魚，換個臨時工，還不知足？」

易衛東嘿嘿地笑著，低頭吃著饅頭不再說話，

賣完這一次，易衛東是不打算再賣魚給食堂了，

借口都想好了，

溝里沒有魚，

我也沒有辦法，再加上快要到冬天了，

這時候天天在家裡宅著多舒服。

又不是沒有錢，

何必去受罪。

吃過飯把魚抹上粗鹽，洗漱後進了西屋看書，

盤算一下空間里的魚還能超過2500斤，

明天賣個700斤左右，還了欠款，再剩幾十塊錢，

以後的開銷也有個明路。

盤點一遍自己的票據，

才發現沒有棉花票，

何雨水可以弄來布，

卻弄不來棉花，

這還是個大問題，

自己空間里不是棉花套的被，

現在也沒法拿出來使用，

看來過幾天還是要去市場多買一些票，

過了年就是66年了，

環境也會越來越嚴峻，

到時候有錢沒有票也是廢紙一張，

現在還要多存一些糧食，

反正有空間，存10年也不會壞。

還要買雞鴨魚肉等肉食，

做好了放空間里，

想吃的時候拿出來偷偷地吃，

豈不是美滋滋的事情？

清晨起來吃過早飯，易衛東騎著三輪，

拉著木板和藤框出了四合院，

總要裝作出門撈魚的樣子。

易衛東在市裡逛了半上午，

路過供銷社的時候都會進去買一兩樣東西。

到十點鐘的時候才啟程趕往紅星軋鋼廠，

半路上推到路邊的小樹林里，裝上一車斗的魚，

再把木板橫放，上面放著藤筐，

估摸著700斤左右，

這才推出來騎向軋鋼廠。

來到大門前，易衛東停了下來，

拎起兩條準備好的魚，通過小門進了傳達室，

門衛秦大爺正坐在椅子上聽著收音機里的京劇，

秦大爺搖頭晃腦正聽得入迷，

連易衛東走進來都沒有發覺，

易衛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秦大爺竟然是扎著馬步，虛坐在椅子上的，

易衛東問道：

「秦大爺，你練的是什麼功？」

「形意拳。」秦大爺回答道。

秦大爺楞了一下，生氣地喝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會功夫的？」

易衛東連忙賠笑道：

「秦大爺，我看到您扎著馬步椅子沒有坐實，隨口問了一句。」

易衛東抬起手上的魚，說道：

「秦大爺，我今天捉了一些魚，給您兩條，您老嘗個鮮！」

秦大爺這才緩和了起來，說道：「放那門后吧，不需要到處亂說，聽到了沒有？」

「放心吧，秦大爺。」易衛東拍著胸脯保證道。

起身拿著鑰匙開了大門。

易衛東把車推進來笑道：「謝謝大爺。」

這才沿著西邊路騎向食堂。

直接停在食堂後門外的空地上，

幾個洗菜的大姨直接圍了上來，

解開繩子抬下籮筐，有人去喊劉嵐來過稱了。

易衛東敲響了范主任的辦公室，

「進來。」裡面傳來范主任的聲音。

易衛東推開門說道：

「范主任，

魚我給拉來了，您來看看吧。」

「是衛東啊，好好好，我這就來。」

范主任說完，把手中的賬本放進中間的抽屜，

鎖上後走了辦公室。

易衛東先退出來，見到傻柱和馬華都站在三輪車旁。

傻柱道：「衛東，你這次還要多一些啊！」

馬華也伸個大拇指道：「我要是一個月弄一次也就不用上班了。」

易衛東笑道：「馬華哥，你也要留給魚生長的時間啊，這次以後都沒有魚了，你看這大魚兩年都長不起來。」

范主任走了過來，拍了馬華的後腦勺一下，說道：

「你還天天做菜呢，連幾年的魚都不知道？」

「這不是一下見到這麼多的魚，太高興了，把這茬給忘記了嗎？」

馬華傻笑道。

「再多的魚也沒有你的，行了，留兩個過稱，其餘的人都去干自己的活。」

范主任開始攆人了。

易衛東開始幫忙過稱，最後總數是685斤，

范主任說道：「衛東，你先在後廚幫忙，下午才能把錢給你。」

「好的，范主任，我不著急。」

今天來的晚，大鍋菜都切好了，

易衛東又開始了跑腿的工作，

同時在倉庫里又順了一些東西送進空間，

每樣只拿了一點，

夠自己用的就行，

過幾天就找個地方買點肉做菜，

儲存字空間里，

等傻柱開始炒菜的時候，

把易衛東喊道身邊說道：

「你先看著我做，把步驟先記著。」

「好的哥。」易衛東答道。

易衛東雖然志不在此，不過學會廚藝，

自己做的好吃一些，

也是一種享受。

易衛東站了一中午，

等傻柱做完兩桌菜，

再一起跟著吃過午飯，

馬華拿出一盤象棋問道:

「衛東你會不會下象棋？」

「我水平一般，還是看你們來吧！」

易衛東說道。

馬華和廚師楊師傅一起下了象棋，

除了幾位大姨到一邊拉家常織毛衣，

其餘的幫廚都圍著象棋攤，

分成兩方，各自支招，

易衛東看了直搖頭，

幸虧自己沒有下，

這明明是在團戰，

一方各有三四個人，

神奇的是走錯了，

還帶悔棋的。

中午也是閑著無聊，

大家都圖一個樂呵。

沒有多久，范主任招呼傻柱和易衛東走了出去，

進了范主任的辦公室，

范主任說道：

「咱先把帳算了，一共是171塊二毛五，去掉欠的九十五，我在給你七十六塊二毛五。」

范主任把一紮錢和上次打的欠條一起交給易衛東。

易衛東清點后說道；「錢數正好，謝謝范主任幫我這個忙，要不是你我還沒有上戶口呢。」

范主任笑道：「一點小事，你也幫我的忙了。」

傻柱問道：「老范，這衛東的工作你怎麼安排？」

「衛東啊，咱這人手實在是滿了，食堂已經超員兩個人了。」范主任說道。

易衛東之前也聽馬華也說了，

食堂比之前已經多了兩個人，

馬華就猜易衛東進不來，

還被傻柱訓了兩句。

傻柱急了，嚷道：「我說老范，你這還是不能解決工作啊！這不是白買個工作了嗎？」

范主任喝道：「就你傻柱話多，等我說完了，你在說話。」

傻柱呵呵地笑了笑，打開茶几上的茶罐，抓了一小把放進自己的口袋裡。

范主任瞪了一眼，傻柱才給蓋了放在茶几上。

「我說到哪裡了？」

范主任拍了一下額頭，嘆口氣繼續說道：

「衛東啊，我給你想一個方法，你到鄉下去收豬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