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穎怔住，半晌，她滿目訝異：「對你流露的？」見顧彥點頭，舒穎沉思了一會，說：「你相信重生嗎？」「……重生？」顧彥低喃，就聽舒穎又說：「對，我說的就是重生，你相信嗎？譬如一個人死後，再睜開眼重生到過去，你可相信有這樣玄幻的事情發生在我們周圍？」「根據我從小到大受到的教育，我相信科學，尊重科學，但這世界很大，發生些千奇百怪的事，理智上來說，我不會輕易下結論。」顧彥給出他的看法。舒穎莞爾一笑：「你確實很理智。」顧彥沒有做聲，靜候舒穎后話。「我早前在醫院醒轉，我那位前繼姐來看望我，聽到我開口說話，她的表情很震驚，脫口就是一句這不可能，接着她轉身就離開了病房。背影倉皇，看起來慌亂得很，對此，我很疑惑，卻在當時沒想出個所以然。後來我一有空就琢磨，尤其回想我那位前繼姐在病房裏聽到我開口說話那一刻的表情，再結合曾在老家聽老人們講的鬼怪故事，不由猜想我那位前繼姐莫非有活過一輩子……」舒穎沒什麼情緒地說着，待她音落，顧彥啟口：「有件事你應該還有印象吧？」「……」舒穎：「你不妨直說。」「之前有一晚我送你回家要走時，曾被劉同志的女兒攔住去路……」經顧彥這麼一提醒，舒穎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我記得那晚的事，但我那位前繼姐和你當時說的話，我沒怎麼聽全。」顧彥：「她說你像是變了個人，勸我別和你交往。」他微不可察地觀察著舒穎的神色變化。舒穎聞言，心神一緊，但面上不見有絲毫異樣，她問：「那你是如何回復的？」「我的回應是她自身存在問題，她聽了后，表情很明顯不對勁。尤其是在我說出對她的調查后，她整個人直接僵住，眼神慌亂，不敢與我直視。我有想過她的身份存疑，甚至有往奇奇怪怪的事情上去想，但現在大家都在破除封建迷信，那絲存疑便被我壓在了心底。」「你有調查過我那位前繼姐？」「嗯。基本上將她隨其母進你家前後這麼些年做過什麼，身上又有哪些變化調查得一清二楚。」顧彥直言：「沒到你家生活前，就是一個性格內向、怯弱，不怎麼說話的小女孩……」一字一句說着曾經對韓夏麗做過的調查，這一刻，顧彥對舒穎所言，基本上已經相信，但總得來說，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活過一世，死後重生到過去，這簡直太匪夷所思，可世間事無奇不有，沒準真就有這樣的奇事發生。「看來她多半真得是從未來重生回來的，因而對你露出憐憫、可惜的目光，對我能開口說話露出震驚之色。這也間接說明，在我那位前繼姐活過的那一世里，我應該是到老死都沒能恢復語言功能，至於你，八成是英年早逝。」舒穎做出總結：「既然咱們分析到這，也就不難想到，徐燁在我那位前繼姐上輩子的記憶里，估計有一天成就不凡，於是重生回到年少時期，偶爾撞見我和徐燁同學說話，就覺得我是吃着碗裏看着鍋里。」「我有安排手底下的人留意你那位前繼姐，就在前不久，她有找過徐燁，向徐燁當面表白。」顧彥這話一出，舒穎當即雙眼圓瞪：「你怎麼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