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明天就是周末了，我建議您可以先休息一下，明天雖然是周末，但您還是會見到全歐最著名的經紀人之一，門德斯先生。」

  這可是尊大神，張源不會懷疑他的運作能力，而且贊助商的標示無法出現在國家隊的胸前做廣告，因此費用也會比贊助俱樂部低上不少。

  「這可是個好消息！晚上我請你吃正宗的中餐！順便再介紹個人給你認識！」張源打趣了一句。

  菲斯心道，那肯定是魏陽了！這次跟著張源過來的人就只有這個新面孔，還入職了Tegra，但具體會負責哪方面的業務他還沒聽說，是一個很值得關注的對象。

  到了晚餐時間，但時差完全沒有倒過來，這相當於是國內的早晨，張源還是拉著魏陽又大吃了一頓。

  「這是菲斯！這位是魏陽，以後會負責在中國的部分事物。」張源依舊沒有說明魏陽的工作內容。

  菲斯熱情地和魏陽握了手，在魏陽過來之前他就拿到了這個小伙子的所有資料，一看到是張源的同學，他就心中有數了。

  這會兒聽到張源說他會負責中國區的部分事物，菲斯就更理解了，這將來肯定要在中國那邊的高層占據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或者可以說是張源的代言人。

  「之後魏陽會經常過來出差了！」張源不忘了提醒一下菲斯，也是在告訴他，往後這種「天高皇帝遠」，「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日子沒多少了。

  魏陽朝菲斯露出了一個笑容，有著八顆牙齒，這傢伙顯然還沒反應過來，他現在滿腦子還在琢磨要怎麼和菲斯處好關係，畢竟這可是海鷗的實際舵手。

  這個笑容讓菲斯又有點安心了，看來這個小伙子還真的和同齡人一樣，而且比較靦腆，畢竟像張源這樣的妖孽實在太少了。

  沈耀華不動聲色地看著飯桌上的人，覺得有必要給魏陽上個課了，這個娃有點實誠啊！

  第二天周六，魏陽一早就起來了，這幾乎二十四個小時沒合眼，和包夜差不多了，但他畢竟不是二十歲了，當然他也沒到三十歲，但就是覺得精力沒有大學的時候好了。

  看著單月華也過來了，魏陽便小心地問道：「今兒是什麼安排啊？」

  單月華拿出手機，說道：「幫老闆娘買東西！」

  「我去……」魏陽沒想到是這個活：「就這啊？」

  「這個活你以為好干呢？等會老闆可能還會見一些其他的人，但這個和咱們關係不大了。」

  張源也出來了，看著魏陽坐在了餐桌邊，就笑道：「我還真沒想到你能起來！本來還想著周末讓你多休息一下的。」

  魏陽說道：「昨天我就死撐著不睡，今天雖然感覺還是有點不對勁，但也能堅持，總不能耽誤了正事。」

  「你這次過來就是認一下路，往後自己出差的時候別拐到曼徹斯特就好了！」

  「那不可能！」

  沈耀華也出來了，他昨天就沒走，坐下之後沒多久菲斯也過來了，他可以回家的，但今天有重要的客人回來，所以他也在酒店留宿了。

  相互寒暄之後，大家便一起用了早飯。

  菲斯在小聲和張源講著門德斯的行程：「大概九點半左右，門德斯先生會到酒店，我已經約好了會議室。」

  張源點頭道：「很好！」既然到了國外，那就不要再想周六周日了，他過來可不是度假的，得有效率才行——其實歐美也一樣，門德斯周六周日可比平時要忙多了。

  吃完早餐，張源就和菲斯去了樓上酒店的會議室，單月華看了看身邊的幾個男人，說道：「詹鋼，你陪我去逛街去！」

  魏陽剛要起身，沈耀華就拉住了他：「哎，老弟，喝杯咖啡去？」

  魏陽下意識地就看了單月華一眼，單月華說道：「魏總，你先和沈總聊聊唄，沈總在這邊好久了，中國話都快說不利索了！」

  「月華你別糗我啊！」

  單月華抿嘴一笑，帶著詹鋼就出門了。

  「走吧，就街角的咖啡館吧，陽光不錯，視野也開闊！」

  魏陽便和沈耀華去了咖啡館，要了兩杯拿鐵，慢悠悠地享受著上午的悠閒。

  不一會兒，就看到一輛豪車開來，那個最著名的經紀人門德斯出現了，後面跟著好幾部車，車窗搖下，長槍短炮都伸了出來，即便是大白天，也有鎂光燈閃耀。

  這次門德斯要接一個大活，贊助周期至少四年，總金額可能會超過一億英鎊的大單！

  按照他的理解，這個操作的難度並不大，只是海鷗這邊沒有合適的窗口，所以他這種掮客才有這種機會。

  整理了一下西裝，門德斯踏入了酒店，他的表情嚴肅認真，海鷗的要求會比較容易滿足，但他也不會獅子大開口讓張源往外面掏出可以省下的錢，能把生意做得長久是他的準則。

  利物浦的老闆，在每個轉會窗口都捨得撒錢，這是多好的合作夥伴！

  至於外面的狗仔，讓他們猜想好了，任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會猜到這次的談判對象會是各國的足協。

  外面的沈耀華則打開了手機，對魏陽說道：「你看，不出五分鐘，就會有門德斯的動靜了，我敢說，這次絕對是利物浦的引援緋聞！」

  魏陽奇怪地問道：「他們不會想著這裡是倫敦麼？」

  沈耀華搖頭：「不會！他們只會說利物浦的老闆和門德斯在某個酒店秘密會談！我琢磨著C羅都可能被牽扯進來！」

  魏陽就笑了：「這怎麼可能嘛！C羅自己都不會轉會到利物浦的！」

  沈耀華卻說道：「嗯！巴薩的球迷也不會想到菲戈會轉會皇馬！老弟，腦子得放活泛一點了！多想想不可能的事情！」

  魏陽臉上浮現出迷惑的小表情，在他的認知里，有些事情就像物理定律一樣，即便只有道德的約束，但也是不可能被推翻的。

  沈耀華喝了一口咖啡：「說實話，老弟！你的出現簡直讓我們這些老人意外！」

  魏陽小心翼翼地問道：「沈總，我是擋了別人的路了麼？」

  沈耀華一下子就樂了：「你腦子裡在想什麼？往後過來英國，記得來我家吃飯！要是能幫我帶點國內的東西就更好了！」心裡卻在琢磨，這個魏陽好像也不是特別傻，但有的話現在不能聊，交情不到。

  他也得看魏陽有沒有和他交好的意思，要是魏陽要和自己保持距離，那還提醒個啥？

  魏陽放低姿態：「那多不好意思啊！我給您帶點好酒吧。」

  「都行！你要是能給我帶點豆豉啊，香腸啊這些就更好了，就是不知道海關那邊好不好過……」

  魏陽看著酒店門口，說道：「沈總，菲斯很厲害啊，他把門德斯都請來了！」

  沈耀華說道：「你要是坐在他的位置上，你還能和老佛爺一起參加酒會呢。」

  「那老張有沒有和老佛爺一起參加過酒會？」

  沈耀華回憶了一下，說道：「沒有！老闆沒那個時間，都是伊恩·艾爾去參加這些應酬！不過老闆和領導人有過合影！」

  這個量級就完全不一樣了，魏陽也開始正視自己的位置：「沈總，那您……」

  「是想問我有沒有什麼應酬對吧？」沈耀華笑眯眯地問道。

  「嗯啊！」

  「我告訴你吧，前幾年，伊恩·艾爾最擔心的就是哪天我把他的位置給擠掉，你什麼時候能讓菲斯也有這個感覺，那老弟你就算成功了！」

  魏陽眉頭又皺了起來：「這個，難度有點大……」

  沈耀華嘿嘿一笑，端起咖啡又喝了一口：「四年之後的海鷗，招牌會比現在更響亮！」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這個江大的高材生要是還聽不懂，那就不能怪我了。

  酒店裡，門德斯帶著秘書等人乘電梯到了五樓，酒店的大堂經理親自將他引到張源的會議室門口。

  他輕輕敲了三下木門，然後打開。

  「張先生，門德斯先生到了。」

  張源便起身，到了門口和門德斯等人握了一下手，隨即就說道：「請坐！」

  菲斯則大堂經理說道：「咖啡，謝謝！」然後也回來和門德斯一行人握了手。

  隨行的秘書打開了筆記本電腦，很是迅速地連接上了會議室的投影儀，但沒有點開要講解的文件，因為剛才菲斯要了咖啡。

  在交易沒有落定之前，保密是第一要務，他不能讓大堂經理在送咖啡的時候窺到這個事情。

  門德斯則說道：「我們從菲斯先生那邊獲取海鷗的需求之後，就立刻開始和一些足協進行聯繫，張先生，請允許我保持一個樂觀的心態。」

  這句話讓張源和菲斯都笑了，他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大堂經理的動作很快，因為樓上的客人馬上就要開始會談了，他不能在中途進入打擾。

  會議室的木門再次響起，咖啡被送來了，同時還有一些小點心。

  在他帶領服務員退出去之後，門德斯才開始正式地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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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對海鷗的藍圖非常感興趣，也非常樂意幫助海鷗實現！在同多國足協的接觸中，我們都收到了良好的反饋！如果沒有意外，我想在兩年後的世界盃賽場上，就會有海鷗的身影了。」

  門德斯打開了第一頁的PPT，說道：「對於德國隊，海鷗無法擠進頭部贊助，只能算二級！張先生是利物浦的老闆，應該知道原因，但依照我的經驗，二級贊助商並不能算作失敗，同樣有著極大的商業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