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全紅眼睛都瞪大了:「二虎,是誰放的消息?」這不是個好消息,一向都是他去找別人麻煩的,沒想到這次輪到自己頭上了;最為關鍵的是,這事極有可能是真的!
他印象中,那個被他揍了幾下狠的的胖子,就朝自己放過這種類似的話——打架的時候都想下狠手,打完之後不放過的例子也很多,難道自己真的要交待在建康了?
二虎很憂愁:「不知道是誰,但大夥都覺得是張源那邊。」
這很有可能,因為其他幾個人都是白道,張源是最有可能走黑道的人——昨晚張源就拉來了三十多個棒小伙,把他們的人都打出屎來了。
更為關鍵的是,張源昨晚就出去了,屁事兒沒有。
現在陳全紅的這幫小兄弟都恨不得躲起來,他們不知道張源會不會遷怒到他們身上。
按照他們這波人的處事風格,找不到正主,那也要敲打一下正主身邊的人,他們不想成為被敲打的人。
張源完全不知道這個風聲,這是安欣放出來的。
按照安欣的理論,那就是敢放話挑釁張源,那就是在挑釁她;張源不好做的事情,她來做。
一個陳全紅而已,她當天晚上就打聽到信了,這個人只是一個有能量的混混,認識了幾個人,竟然也開始抖了起來。
但這種人也只敢在街上橫行,換個地他就比誰都老實——比如像樣點的夜店,他最多就放個狠話,打電話搖人?不存在的。
只是偏偏這一次在街邊的燒烤攤上他遇到了張源。
對於林靜雅的出現,安欣就很是有些頭疼,這是一個本不該出現在現場的人。
就像劉菲菲說的那樣,等張源真的去了江海大學,那才能說明林靜雅的危險性——但安欣不想讓這種情況真的出現。
但願是我想多了吧。
安欣已經把消息放了出去,她並不是單純地嚇唬陳全紅,她是真的會這麼做。
殺雞儆猴,陳全紅就是那隻雞,收拾了他,也正好讓建康的其他人把眼睛擦亮一點。
至於汪博和張源要給梁岱找位置,安欣不打算去插手了。
林靜雅也想到了。
她現在正在和林伯年磨:「爸,你看我們去外面吃個燒烤都不行了,這事說實話,人家是沖著我來的,但你閨女長得好看總不能說是錯吧?我這報警都來不及,電話還被卒瓦了。我記得張源有個師哥在龍江區分局做指揮中心副主任,你看看能不能把他弄到上元去?要是他在上元,這種事肯定不會發生。」
林伯年看著自己的閨女說道:「你就不想想,張源以後還能在上元待多久?他可過兩年就要去林東區了!」
「紅葉可還在上元呢!再說了,林東區那麼荒涼,他過去喝西北風啊?」
「這事你別摻和了,你都不是組織里的人,不要亂講話!」
「那下回怎麼辦?」
這個問題倒提的很好,江海大學在龍江區,那邊目前還沒有過這種問題,但上元區卻已經出了,而且這次的影響極大,就算一般的老百姓都能看得出來,這次上元區分局肯定要有動作——這不是個他們交代,而是給汪家,林家,王家交待。
不要說什麼這三家的人都平安無事,要不是張源的人及時趕到,說不定幾個小伙的手筋腳筋真的就被挑了。
林伯年覺得等一等也可以,他等得起。
而且通過這個事情,他也算同汪鹿峰有了交集——省里的大佬多一個人幫自己說話,那往上走就會相對容易一些。
再等一等。
經過一夜,張源也恢復了一些,錢瑜則有些內疚:「兒子,要不是我非要出去吃燒烤,非要叫小林,也不至於會出這種事情。」
張源搖搖頭,說道:「媽,你這可是受害者有罪的理論啊!幸虧你是個女的,你要是個男的,估計網上那些女的會使勁噴你。再說了,這種事情難保什麼時候就發生了,早點出現早點了了,不是壞事。」
「確實!咱們兒子經過這個事情之後,以後會更加小心謹慎,不一定是壞事。」張雲天安慰完錢瑜之後,又對張源說道:「你身邊沒個人不行,看看招個保鏢吧,以後萬一真的再發生類似的事件,你就算要親自下場,多少也能有個緩衝的時間來打電話叫人。」
「確實!爸你說的在理。」張源開始回想昨晚身手好的幾個小夥子了,保鏢嘛,幹嘛非要特招呢?身邊的人就不可以勝任么?再說了,他招的都是退伍軍人,實戰能力都不錯。
其中一個張源的印象很深,出手乾淨利索,呈碾壓姿態。
拿出電話,張源給李故打了過去:「老李,昨晚有個小伙很不錯,我記得好像是穿了一件海魂衫的,叫什麼名字?」
「海魂衫?」李故也沒多少印象了,這種搭配實在是太多了,他放眼望去,現在就有好幾個穿海魂衫的人。
但老闆的話他又不能不回:「那個張總,咱們這邊有好幾個喜歡穿海魂衫的,我回頭把他們的資料匯總一下,連照片都給您發過去,您要不看看臉?」
「也行!」
不到半小時,李故的郵件就發過來了。
「喂,張總,資料給您發過去了,您先看一眼。」
「行,老李你真夠快的!」李故心道,我其實不快。
張源在這些資料中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詹鋼,二十六歲,原來建康軍區某部偵察兵副班長。
自己這是撿到寶了?
張源也知道,像詹鋼這種在部隊里算人才,但出了部隊那就得另謀生路,還好自己給的待遇不錯,能引來金鳳凰。
再看看其他人的資料,好像也不錯。
他把電話又打了出去:「老李,讓詹鋼以後給我開車吧,兼職當保鏢。」
李故當然不可能反對了:「那我現在就和他說。」
「行,你讓他去聯繫小劉交接一下。」
至於小劉那邊,張源也不能虧待了,比如做個車隊的隊長,負責一下司機的統籌安排。
詹鋼剛剛鍛煉回來,俱樂部的保安工作還算清閑,有著大量自由安排的時間,只是活動範圍被局限在了附近,畢竟要時刻準備著。
昨晚一架打完,回來李故就當場發了一個月的薪水當獎金,出手利索的人獎金又更多了一些,他就拿了兩個月的。
過來天源做保安的人都心知肚明,他們也都有著自己的計劃,在天源做個三兩年,就可以攢上個十萬八萬的,到時候去哪都可以做個小生意,養家糊口不成為題了——天源包吃包住包穿,只要不亂花錢,不成為題。
所以過來的人都很自覺地把這裡當成退伍后的過渡性地點,一應都按照之前在部隊的習慣進行。
詹鋼在午飯前被李故叫走了。
「小詹啊,你走運了!張總看上你了,你下周開始,就不用在俱樂部工作了,直接去給張總當司機兼保鏢。」李故說這話的時候都羨慕地不得了:「要不是我身手不行,我都想給張總當司機了。」
「真的假的?李總你可不要逗我啊!」詹鋼也很意外,這可以說是他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工作了。
司機兼保鏢,那工資肯定要往上漲不少,而且最為關鍵的是,靠老闆也近。
作為張源的司機,那在公司的地位都不一樣。
「我騙你幹嘛?下周一你去找劉超交接去。對了,對小劉你得客氣一點,不要讓他以為你得意忘形了。」
劉超現在就挺鬱悶的,但沒轍,他不能打啊,他這樣的就算十個綁在一塊,那也不是人家詹鋼的對手,而且說實話,張源身邊的安保力量早就需要升級了,他敢拍著胸脯保證么?他不敢。
所以張源給他的這個車隊隊長的職務,他也只能欣然接受,而且為了表現自己的大度,他還得主動去聯繫一下詹鋼。
一時半會的,他還能有點面子,但時間久了,大家估計就只認詹鋼了,那個時候萬一他有什麼事情說不定還得求詹鋼幫忙。
趁著周末沒事,詹鋼就開始約劉超吃飯了,兩個人都在刻意放低姿態,所以氣氛很和諧。
周六的晚上,熱風習習,兩個人約了一個川菜館,慢悠悠地吃著飯聊著天。
「劉哥,我這初來乍到的,什麼都不懂,還得靠你指點。」
「放心!老闆人很好說話的,你就好好乾,實在記不住路就看導航,不會有問題的。」
飯店裡的電視開始播放第二季中華之聲的第一期了,一時間竟然沒有了其他的聲音,大家都開始看電視討論這一期的選手了。
劉超忽然拿出手機,看到微博上面的江海衛視已經有了動靜。
「中華之聲第三季海選火熱報名中!」
時間挑的很好,天源視頻也同步發布了微博:中華之聲第三季將會由江海衛視承辦,海選開始報名啦!
張源看著微博上的消息,嘴角牽起了一絲笑容。
他之所以等到現在才宣布,就是要讓第二季的冠名權塵埃落定;如果滬海那邊要噁心自己的話,在自己宣布之後也是可以換成某個競爭對手的,比如孔雀。
至於現在南方和劉副台長怎麼想的,他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