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兒,你不用擔心,我沒有事的,用不了多久,我的傷就能自愈,你無需為了這點小事操心。」
風雲汐滿手的濕膩,能感受到他掌心翻開的皮肉,她手指捏住他亂動的傷手,責怪道:「你手心有傷,不要亂動了。」
天翎燁面容微微發熱,浮出不尋常的薄紅,他實在是太思念她了,今晚的一切,就像做夢一般,她來到了他的身邊。
她關心他身上的傷,她不想讓他死,甚至與他這般親近。
他無法抑制自己,更不想抑制,與他而言,這樣的機會,彌足珍貴,他想遵從本心。
「我幫你上藥。」
她的小手從他掌心慢慢的抽了出來。
天翎燁心中有些失落,手心還殘留著她的溫度,他寧可這傷不治,也想與她多親近片刻。
褪去少年身上的衣袍。
風雲汐就看到他胸前猙獰的傷口,鮮紅的血還在不斷的流,她急忙拿出止血散,灑在他想胸口,但是止血散也無濟於事,他的傷口依舊在流血。
天翎燁傷口劇痛,他卻沒有蹙眉,也沒有告訴風雲汐,這傷口今夜怕是治不好了,夜殤很憤怒,他在他的體內瘋狂咆哮,且作妖。
夜殤……不會讓他痛快的。
風雲汐試了幾次,都無法幫天翎燁止血,這傷口好像就是故意的,她擰著眉,輕輕的把手掌覆了上去,壓在他的傷口。
天翎燁怔了怔,渾身緊繃。
「疼嗎?」風雲汐問道。
「不疼。」
他垂著雅黑的羽睫,掩飾心中的歡喜,臉上緋紅一片。
風雲汐見狀,以為他是強撐,溫柔的說道:「你忍一忍,我必須幫你止住血,這樣流下去,你會過度失血,陷入昏迷的。」
「你昏迷,那魔頭夜殤就會有可乘之機。」
「嗯。」天翎燁低聲。
風雲汐掌心源源不斷的元力,進入天翎燁的傷口,幫他療傷。
殿外。
夜剎緊緊的捏著魔鞭,臉色陰沉:「夜羅,我們決不能這樣看著魔君再次陷入歧途,那個人類女子,必須死。」
夜羅看著滿臉憤怒的夜剎,說道:「她在魔君的殿內,我們怎麼動手?魔君即使滿身是傷,他生怒,我們依然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把那人類女子給殺了。」
夜剎陰冷道:「她總要出來的,我就在這裡守著,她出來,我就將她分屍。」
夜羅看著如此執著的夜剎,微微搖頭:「夜剎,你不是不知道魔君的脾性,他想要留住的人,你若是敢動分毫,恐怕先死的人是你。」
夜剎頓時眼中浮出紅光,心臟處難受極了,低吼道:「我不在乎,這次哪怕付出性命,我也要魔君覺悟!」
「這個世間,與魔君而言,只有魔族的女子,才是他的良配,無論是仙族,還是人族,都配不上魔君,他們皆是人心險惡!」
夜羅蹙眉:「誰配的上魔君,不是你說了算,是魔君自己說了算,夜剎,你的執念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