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他當然想！

天啟手指抖的更厲害，風雲汐的行為太大膽，他聞所未聞這種醫術，可是……風雲汐的話戳中了他的心臟，他比任何人都想女皇活著。

因為，他對女皇……

天啟頓時鬆開了風雲汐的手：「抱歉，是我魯莽。」

風雲汐的手腕被天啟捏紅，她沒有在意，因為她很清楚，國師對女皇的忠心，甚至可以不惜把自己的親生兒子，送到鳳曦的床上，不顧他的死活，為鳳曦安魂。

能做到這個地步的忠誠，著實少見了。

風雲汐剝開女皇的衣裳，看到天啟紅著臉，轉過眸，風雲汐面無表情，比起生命，男女之別顯得微不足道。

她要留下天啟是必然的，因為這個剔骨，放心血的過程中，是需要天啟用靈力為女皇續命的。

若沒靈力續命，誰都挨不過！

「等會兒，你看到我母皇臉色泛白，就用靈力護住她的魂魄。」風雲汐道。

天啟一怔，目光落到女皇的臉上，對風雲汐點了點頭。

風雲汐破開女皇身體的那一刻，天啟心臟一陣刺痛，彷彿破開的不是女皇的身體，而是他的，而後風雲汐做的，更是讓天啟膽戰心驚。

外面的天色，從白日逐漸泛黑！

宇文岩都等的快不耐煩了，若不是礙於殿外有護衛守著，他真想一腳踹開殿門，把那自不量力的丫頭給揪出來，讓她履行承諾，自斷雙手。

「這麼久，殿內都沒動靜，那女人也沒出來！她會不會對女皇不利？」

「是啊！也不知道裡面什麼情況？她不出來也就罷了，國師也還不出來！難道女皇出事了？那丫頭已經喪命國師之手？」

「極有可能！國師行事，雷厲風行，若那丫頭害了女皇，只怕不勞宇文聖手動手，那丫頭就已經死在了國師手中。」

宇文岩臉上好不得意，眼中卻閃過可惜，若是真如這些沒用的御醫猜測，那他豈不是沒有機會，看到那牙尖嘴利的丫頭自殘了？

殿門倏然被打開！

「誰說我死了？」風雲汐的聲音響起。

宇文岩在看到風雲汐的一剎那，臉上的得意稀碎，逐漸變得難看。

眾御醫皆被風雲汐突兀的聲音，嚇了一跳。

待心定！

他們看到風雲汐身後的國師，此刻國師臉色蒼白，沒有一點血色，宛如病入膏肓之體，他們都知道，天啟這樣的面色，是靈力消耗過度。

「女……女皇……怎麼樣了？」一個御醫顫巍巍的問道。

「國師臉色這麼差，女皇該不會是……」另一個御醫猜測，話不敢說完，他噤聲了，面露哀色，彷彿女皇已經不在人世。

眾御醫聞言，都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面露哀色。

國師氣的險些沒暈過去。

宇文岩見狀，心中篤定女皇已經被風雲汐給治死了，他冷聲道。

「你輸了！你還有何話可說？」宇文岩丟出一把匕首，這把匕首是他站在殿外無聊的時候，叫御醫去取的，是把很鈍的匕首，用這種匕首砍下雙手，最為折磨人，他冷笑道：「願賭服輸！自行斷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