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場。
風雲汐看着場上的幾人:「你們誰先上?還是準備一起上?」
譚漁譏嘲道:「就你?也需要我們師兄弟一起上?風雲汐,你太自以為是了。」
風雲汐秀眉微挑,紅唇凝起一抹涼笑:「譚漁,既然你這麼自信,那就從你開始吧!」
頓了頓,她又冷聲道:「你來神武學院時日不短,武場的規矩就不用我多說了。」
譚漁臉色微變,神武學院武場的規矩,他熟背於心,那是刻入他骨頭裏的東西。
因為初來神武學院,拜了師傅以後,師傅就會告訴新弟子,學習一年以上,就有資格參加每年的武場比武。
但是,參加的弟子,一定要有心理準備,因為神武學院的武場,不是點到為止,玩那種沒有技術含量的假把式。
神武學院需要的是真槍實戰,強者勇者勝。那麼弱者,即使被打殘,也只能認命。
所以,一般敢上武場的都是學習三年以上,甚至更久的弟子。他們首先要保的是自己不要被對方打殘,又能在這次比試中,汲取真正的經驗。
「譚師弟,加油!」
「加油!」
另外兩名弟子對譚漁說完,就朝後面退去。
風雲汐元力不低,讓譚漁先上場,那麼他們的勝算就大,再說了,陷害風雲汐這件事,肯定是有風險的,誰受重傷來承擔風險?
現在風雲汐點名要譚漁,他們心裏鬆了一口氣。
「你們……」譚漁突然有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他不想第一個上啊!
睿兒站在比武場的外圍,小手捧著一包瓜子,咯嘣,咯嘣的磕著。
這是娘親在來的路上買給他的零食。
另外兩名弟子走到睿兒的身邊,譏諷的笑了:「你娘親馬上就要被打死了,你還有心情嗑瓜子?」
睿兒丟掉手中的瓜子殼,抬頭看了說話的弟子一眼,稚嫩的聲音道:「你這麼篤定我娘親打不過那什麼痰盂,我們打個賭怎麼樣?你要是輸了,就把身上所有的寶物給我,或者讓我用針把你的嘴巴縫起來。我很講道理的哦!給你二選一。」
男人猙獰的盯着睿兒:「小雜種,你信不信,我馬上用針把你的嘴巴縫起來?」
睿兒絲毫不害怕男人猙獰的面孔,他嘲弄道:「你不敢跟我賭?」
男人怒道:「誰不敢?」
男人又陰冷道:「小雜種,如果你輸了,你要付出什麼代價?」
睿兒道:「我輸了,不僅把我所有的寶物給你,還把我這條小命給你,我可比你大方多了。」
男人陰狠道:「好,小雜種,這可是你說的。」
另一個弟子拉了男人一下:「費霧師兄,別跟他賭。」
睿兒聞言,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原來你叫廢物啊?如果你是真的廢物,就別跟我賭咯!我怕你輸的很慘。」
費霧狂怒:「小雜種,你罵誰是廢物?我撕了你的嘴。」
他兇狠的對睿兒伸手。
睿兒轉身,躲開「廢物」的魔爪,朝後跑了數米,笑嘻嘻的說道:「我可沒罵你,是他叫你廢物的。」
另一個弟子臉色鐵青:「我師兄姓費,晨霧的霧,你個小雜種,故意扭曲我的話,辱罵我師兄。」
睿兒眨了眨眼睛:「我知道你師兄叫廢物,你已經告訴了。」
費霧眼睛猩紅,進入神武學院,還未被人如此辱罵過,何況對方還是一個瘦弱好欺的孩子,像睿兒這種熊孩子,他一隻手能打死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