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甲本來對自己這一身衣服有些莫名其妙,看到了袁牧的行頭之後,頓時便樂了出來。
「爺,要是外頭那些神棍都有您這派頭,那肯定能騙不少錢!」他忍不住笑著說。
袁乙在一旁懟了他一肘子,但自己也沒忍住,跟著笑了出來。
袁牧低頭看看自己這一身,對這種打扮很顯然還是很不適應的,不過抬眼看到慕流雲正笑眯眯地看著自己,便也夾著幾分無奈地笑了。
「不錯不錯!大人您的扮相太唬人了!袁大哥說得對!換成是我見到您這樣的「大仙」,我也得信!」慕流雲對自己給袁牧選的這件法衣越看越滿意,「大人,回頭到了外面,您就負責一言不發,保持一個神秘的樣子,其餘的交給我!」
「好。」袁牧什麼也沒問,直接就點頭答應了。
「推官,那我們呢?」袁甲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袁乙,他發現自家世子和推官之間似乎有一種不用說透就能意會的默契,但是這玩意兒他可沒有,不說明白了他不知道要怎麼配合。
「袁大哥和袁二哥就負責擺出你們最威嚴的模樣,別的也是什麼都不用講。」慕流雲對他們兩個人說,說完看看一旁的沈傜,「你么……你就見機行事吧!」
沈傜點點頭,又看了看其他幾個人:「那……江大哥呢?他不去么?」
「江兄就算了!」慕流雲擺擺手,「他是謙謙君子,他來撒謊,別人一眼就能看穿!一身書卷氣,裝神秘裝威嚴也裝不出來,就讓他在客棧里歇著,別饞和了!」
袁甲在一旁連連點頭,他也覺得那個江司戶書卷氣太重,不夠機靈,不帶也罷。
一行人準備妥當便出了門,到樓下,慕流雲找來客棧的小夥計:「小哥,跟你打聽個人!你可知道開布莊的白家怎麼走?」
小夥計一頭霧水:「白家?我們這縣裡頭姓白的人卻是不少,但沒有做布莊買賣的啊!」
慕流雲一愣,沒想到竟然會問出這麼一個結果來,不過她看看那小夥計,不過和小五兒差不多的年紀,約么是白棟出事幾年之後才出世的,便向他道了謝,又去尋那已過知天命之年的老掌柜打聽。
老掌柜年紀大,又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聽慕流雲那麼一問,就明白過來:「哦,我知道你說的是哪個白家了!那個白家早就散了,也不做布匹生意了!
約么二十多年前,白家的確都是在我們這邊做織染的,因為早先分家,所以白記也有許多分號,只不過後來其中一家子出了事,天降橫禍,一家老少前前後後聽說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