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紀心思就這麼惡毒，長大也是個殺人犯，必須將她開除。」老婦人非常囂張的說，還指著賀君玉他們道，「這幾個也是一樣，學的都是什麼下流的東西，簡直是沒眼看。」

「下流？」項潛一個看上去非常儒雅的人也忍不住開始爭執，「難道他們這麼多十幾歲的人打四個一年級的小朋友就是正確的？老太太，我敬你是個老人家，我不想和你爭，你兒子兒媳呢？今天他們必須給個說法，這些人，可都是您孫女招來的。」

「想見我兒子，你有那個資格嗎？」老婦人翻了一個白眼，「小孩子就不惡毒了？我看就是因為你們沒教好，所以才傷了我孫女，我要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我倒要看看誰能讓我們吃不了兜著走。」許遠山平日里是一個非常謹慎的人，此時也忍不住了，「你孫女受傷就有理了？事端是怎麼引起的你心裡沒數嗎？」

宋謙明也冷著眼道：「我倒想問問，這裡是學校，你孫女帶著人將我女兒堵在廁所里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就是你們的家教？」

「我孫女這麼做肯定有原因，我孫女那是幫你教育女兒，你應該感謝我孫女才是，倒是你女兒，這麼惡毒，不愧是戲子的女兒。」

「張口戲子閉口戲子，不知道封建王朝早就滅亡了嗎？這裡是華國，現在人人平等，還是說你兒子平時就是這股做派？」賀軍一雙厲眼掃過來，老婦人被他嚇了一大跳。

但隨即又不甘心的瞪回去：「我說戲子難道說錯了？你又是誰？不知道尊重人嗎？」

「想要被人尊重，就要先尊重別人。」

「我孫女現在受傷在醫院，我還不能討回公道了？我要報警，我要讓你們統統被抓起來。」

「報啊，我倒要看看警方抓的到底是誰。」

「我們已經報警了。」校長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說。

他是萬萬沒想到學校會出這樣的事，這下真是完了，不管處理的好與不好，學校的口碑都要受影響。

最可恨的是圖書館的老師和保安，他付了那麼多工資請人，發生事情的時候這些人都去哪裡了？

「請律師。」他對著助理道，「當初他們和學校是簽了合同的，貿然離開學校崗位，

按照合同，他們必須對這件事負責。」

聽到他的吩咐，趕來的幾位老師臉色瞬間就白了。

「校長，我們不是故意的。」其中有人求饒道，她不想失去這份高薪工資。

校長怒極反笑：「不是故意的？你覺得我信嗎？你覺得董事會的人信嗎？你覺得警方的人信嗎？這件事，我一定會追究到底。」

他說完立馬去向宋謙明和賀軍幾人道歉：「這件事是我們學校的疏忽，請幾位一定給我們一個補償和查明真相的機會。」

涉及到女兒，宋謙明沒打算這麼輕易放過，冷著臉說：「我女兒才一年級，在此之前從來沒見過這些初中生，到底是什麼恩怨，讓我女兒被他們堵在廁所里虐待？校長，你們學校每年收那麼多學費和生活費，就是這樣保護學生的安危的？」

「這事是我們的疏忽。」

「一句疏忽就想讓我將此事揭過？」

「自然不會，對於封妮妮以及她帶來的這些學生，我們學校會予以開除學籍的處罰，宋先生，您覺得如何？」

「你們憑什麼開除我的孫女？」老婦人又開始鬧，「受傷的是我的孫女，要被開除的是那四個小畜生。」

「你叫誰小畜生？」幾個爸爸都怒了。

「自然是叫……」

「媽！」老婦人的兒子兒媳匆忙趕來，看著很是焦急。

「對不起，對不起。」兒媳鞠躬道歉，「不管發生了什麼，如果是我們的錯，我們一定承擔責任。」

見她如此，幾人的臉色才好看一點。

然而老婦人卻是不依了，還要過來打她：「你道什麼歉？受傷的是妮妮，我打死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女人沒有躲避，因為她知道，如果她躲避，她婆婆將會發作的更厲害。

只是再一次這樣，她已經身心俱疲，婆婆是這樣，現在女兒也被慣成了這樣嬌縱膽大的樣子，她是真的灰心喪氣了，只要婆婆在，她永遠沒辦法好好教育女兒。

她看著丈夫，以為他還會像以往一樣縱著他媽，沒想到在見到這幾位家長之後卻是臉色大變。

「現在我兒子來了，你們最好趕緊向我道歉，不然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老婦人絲毫沒感覺到她兒子的情緒變化，甚至更囂張。

「兒子，媽已經報警了，到時候你打個招呼，讓這些人都進去關幾天，尤其是這個戲子，好好宣揚一下，看他以後還怎麼混下去。」

「媽！你在家裡胡言亂語就算了，出來別亂說。」她兒子剛才是使勁拉都沒將讓他媽閉嘴，乾脆胡亂找了一個理由。

隨即賠笑：「對不住，我媽老年痴獃了，你們別和她一般計較，我老婆說的是，出了什麼問題，我們一定負責到底。」

老婦人不可思議：「兒子，你到底怎麼了？你慫什麼？我們還怕這幾人不成？」

男人深吸一口氣，對他老婆道：「帶媽回去，這裡我來處理。」

「我不走，我必須要給這些人一個教訓。」

「媽！」女人去拉自己的婆婆，然而得到的卻是一巴掌。

「要你這個外人管，給我滾開。」

女人自嘲一笑，看看婆婆和丈夫，又看看對面的賀軍、宋謙明等人，她知道這次不會像以往一樣善了。

這樣也好，等受到了教訓，婆婆就不會自命不凡的認為她兒子天下第一厲害了。

她像一個局外人一樣站到一邊，不打算再插手此事，是女兒被開除也好，是丈夫被擼去職位也罷，她都不想再拯救了，人總要為自己的任性付出代價。

婆婆是、女兒是、丈夫是，同樣當年任性的要非此人不嫁的她也是。

見女人不再反抗，老婦人得意一笑，殊不知她即將要失去她引以為傲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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