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向日足突如其來的怒吼聲,讓整個客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日向,你……」
一位宗家長老下意識就準備從前一般出聲斥責,但是在看到日向日足那滿是怒火和殺意的眼神時,不自覺地閉上了嘴巴。
其餘的長老們也是被日向日足這番舉動嚇了一跳,沒有和以往一般開口多說什麼。
沒辦法,眼前的日向日足狀態實在是太嚇人了。
這麼多年以來,日足在執掌日向的時候,都沒有發過這麼大的火。
哪怕是兩年多以前,日足的孩子雛田遭到雲隱使團襲擊,當時都沒有這麼大的火氣。
由此可見,這一次日向日足是真的生氣了,而且生氣的程度非常高。
他們雖然是長老,甚至於一些人直接是日足的長輩。
但是日向日足畢竟是日向一族的族長,更是宗家的家主。
這種時候,適時的退讓是必需的,否則一旦傳揚出去,對於整個家族來講都是一件壞事。
身為宗家一員,他們很清楚這一點,所以選擇了閉嘴。
日向日足這邊,見到自己的話語,終於是讓這群長老們停嘴後,心中無奈的搖了搖頭。
釋放出族長的威嚴,得到了長老們暫短的『尊重』,然而他並沒有感到高興,只是覺得有些無力。
不錯,他現在發火是可以讓這群長老暫時安靜,但是那又怎麼樣?
這一時的安靜也僅限於此了,隨時都有可能被打破。
不過日向日足很清楚,他必須要做些什麼,維持住他這個族長和家主的權利。
目光掃過在場全體長老,日向日足開口道:「事情已經發生,爭吵解決不了問題,現在要做的討論出辦法,應對這一次事件。」
低沉的聲音傳遍全場,確認沒有人在行爭論後,日向日足再次開口道:
「在日差到來前,下安靜,等下慢慢詢問。」
「尤其是這件事情將會涉及宇智波一族,我們務必要弄清楚!」
聽著日向日足的話,這一次宗家長老們沒有在開口爭論什麼,都是微微點頭,先選擇沉默。
大廳一下子變得安靜下來,一片寂靜無聲。
很快,伴隨著一陣腳步聲越來越近,眾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到了門口。
而在門口,兩道身影,一大一小,緩緩出現。
最終,日向日差帶著寧次,走進客廳的中心,站著不動。
日向日差緊緊握著寧次的手臂,如同以往一般向宗家成員,包括日足在內問好之後,沒有選擇開口。
而是用眼角的餘光,緩緩掃過一眾長老們。
看著這些長老們一個個那憤怒的臉色,以及萬分冰冷的眼神,日向日差本能就想要低頭。
沒辦法,在日向一族中,宗分家之別的差距就是如此龐大。
哪怕他是日向日足的弟弟,是分家的家主,地位也高不到哪裡去。
但是就在日向日差準備低頭的一瞬間,他想到了身邊的寧次,想到了寧次的老師宇智波離。
想到這裡,日向日差強行壓制住了他對於家族制度,對於籠中鳥的本能懼怕。
最終,日向日差並沒有和以往一般,選擇低下頭來。
這番舉動,自然是被日向日足和一眾長老們看到,於是眾人的臉色更加的憤怒和難堪了起來。
有幾名長老差點就忍不住準備教訓日向日差,但是最終看到主位的日向日足沒有開口,忍了下來。
「日差,終究是要走到這一步了麼?」
看著前方的日向日差,坐在主位上的日向日足,臉上閃過一絲痛苦和掙扎。
在日差來之前,他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
希望日向日差在進來後能夠選擇低頭,能夠主動承認錯誤。
這樣的話,他就能夠以族長的身份,強行壓下這件事情。
但是,日向日差的選擇,依舊是告訴了他一切。
這一次,他的弟弟,並沒有和當年選擇妥協成為分家一般。
面對這樣的情況,日向日足胸口起伏不定,心神也是徹底亂了。
如同眼前的是任意一位分家成員,他絕對不會如此。
但偏偏,眼前的是日向日差,是他的親弟弟。
他能夠成為宗家,並不是因為天賦,也不是因為實力,而是因為他出生比日差早了那麼幾分鐘。
就是這麼幾分鐘,兩人的命運有了天壤之別。
張開嘴巴,日足原本準備的呵斥還是臨時更換,日向日足語氣低沉:「日差,有什麼想要說的嗎?」
突如其來的話語,終於是打破了這個平靜和壓抑的氣氛。
日向日差看著座位上的哥哥,微微搖了搖頭,一臉平靜道:「族長大人,我沒有什麼想要說的,如果您想要問,那就問吧。」
聽到族長大人這個稱呼,日向日足緊緊的握著自己的雙手。
他很清楚,眼前的弟弟,已經徹底和他要形同陌路了。
「好,我明白了。」日向日足臉上再無表情,看向日差,詢問道:「那你就解釋一下吧,為什麼要前去宇智波,前去招宇智波離。」
這一次的尋問是正式的尋問,再也沒有兄弟之情夾雜其中。
這是他身為日向族長,身為宗家之主,必須承擔的職責。
聽到文化,日向日差依舊保持平靜,緩緩回應道:「如同傳播出來的消息一般,我前往宇智波離所在,是為了讓寧次成為宇智波離的學生。」
親口得到日差的答桉,日向日足心中一顫,臉色徹底冰冷起來。
而在這時,邊上的長老已經是無法忍住,其中一名直接站起身來,呵斥道:「日向日差,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的行為,已經是背叛了家族?」
接著,另一位長老也是出聲道:「你難道不清楚,你這麼做會帶來什麼後果嗎?」
「不要以為你是日足的弟弟,做錯了事情,就不會受到懲罰!」
「……」
接二連三的呵斥聲傳來,一刻也沒有停過。
而這一次,日向日足坐在位置上,選擇閉上了眼睛,並沒有制止。
而日向日差這邊,就這麼用手握著寧次,安靜的聽著長老們的呵斥。
既不選擇辯解,也不選擇認錯,只是這麼站著,承受著這份壓力。
日向日差的眼睛掃過周邊的一眾長老,看著他們那憤怒的臉色,聽著那嚴厲的指責。
不知道為什麼,此刻他竟然反而是平靜了下來。
並沒有和原本預料的一般,他可能會扛不住這份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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