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文燁急匆匆跑去，挨了一頓罵跑回來。回到家，先說了車子的事說好了，下午趙奶奶用，晚上去騎。接着，便站在院子裏跟灶房裏的孟瑤兩人告起狀來。「我說大嫂哪兒來的菠菜，在趙奶奶家薅的，趙奶奶不在家，大嫂跟小石頭說薅菠菜，那小石頭那麼大能懂什麼？」「大嫂也太狠了，薅了那麼一大片，趙奶奶被氣死了！」孟瑤驚得張大了嘴，從灶房探出頭，「我說大嫂這時候哪兒的菠菜！」「是吧，菠菜才那麼點，大嫂也下得去手，她莫不是跟趙奶奶有仇吧？」孟瑤默了默，弱弱地接話：「昨天，大嫂和趙奶奶吵了幾句嘴！」可不就是有仇嘛！祁文燁小臉皺成了一團，「我就說，好端端的大嫂干這缺德事幹什麼，這麼早熟的菠菜，拿出去賣也能賣幾毛錢。」祁文燁越說越覺得可惜，「好東西給大嫂都糟蹋了，我還不知道菜糊糊里的菜是菠菜，趙奶奶要是知道她辛辛苦苦種的菠菜給了虎子吃……」虎子一聽提到它，「汪汪」叫起來，祁文燁趕緊豎起食指，放在嘴邊。「噓，虎子，你吃了好東西就安靜點吧，小心被趙奶奶知道，打斷你的狗腿！」根本沒吃好東西的虎子：「……」「趙奶奶是看小石頭允了大嫂，沒找上門，我看她氣的眼都紅了！」「現在再種菠菜，應該也不晚，我記得娘還留的有菠菜籽，等下我給趙奶奶送去！」別看祁文燁年紀小，家裏的東西放哪兒他都知道。可這事，他越想越氣，掐著腰，氣的邊說邊往灶房走。「回來我一定要跟娘說，大嫂做事忒氣人，都是鄰居，非要鬧的跟誰都不說話，現在我出門看到跟大嫂吵過架的長輩都……」「誒？我面呢？」祁文燁進了灶房，看到祁博彥在刷菜鍋，鍋里的面和湯空空如也，眼珠子直接瞪大。「誰把我面吃了？」孟瑤剛眨了下眼，祁文燁眼便瞪了過來，孟瑤直接瞪回去，「你再看？」祁文燁便以為是孟瑤吃的，瞬間沒了脾氣。「吃就吃嘛，你做的你最大，我就是問問而已！」孟瑤想說不是自己吃的，可嘴還沒張，祁博彥清透的眸光看了過來，她臉上立刻堆滿笑，啞笑。沒祁文燁惦記着的面葉吃了，他悻悻轉了身，「我去找菠菜籽給趙奶奶送去！」走就罷了，還不老實，孟瑤依稀聽到他的小聲嘀咕聲，說什麼「還說減肥呢」。孟瑤：「……」她無語望天。替大反派背黑鍋了。孟瑤一下午沒停事，處理明天要用的菜和肉，沒有電器，純手工洗洗切切剁剁，是真的費事。幸虧還有一個大反派留在家裏，一直幫忙，不然孟瑤要累癱了。秋天晝夜溫差大，白天熱的冒汗，晚上就涼了，所以孟瑤可以提前把東西處理好放着，明天就不用費那麼多事。除了處理這些，孟瑤還鹵了買牛肉時送的牛雜，煮了牛骨頭，準備晚上吃牛雜湯。牛骨一煮，十里飄香，院裏院外都是肉香味，引得下地幹活的人回來一直伸長脖子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