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茶笑了笑，說出她這一趟的目的：「夫人，我巧合知道江亭雲那邊在替你準備一些東西，如果你願意相信我，這件事就交給我來辦，我保證你會滿意。」

「那我先說聲謝謝了。」

陸傾喬沒有猶豫的開口，反而讓牧茶有些意外。

「夫人，我們並不熟悉，你就不怕我動什麼手腳？」牧茶問。

「我相信他的眼光。」牧茶在對付牧尼柯家族的布置當中，完全沒有被隱瞞，就已經足夠說明秦恣對她的信任，事實也證明她是個可信的人，所以她沒有顧忌。

「夫人，我現在有點知道爺為什麼這麼喜歡你了。」牧茶笑意更深。

「多謝誇獎。」

「夫人，那我去辦事了。」牧茶得到陸傾喬的回答之後，就果斷離開。

秦恣切了些水果回來，牧茶已經離開，只看到陸傾喬正在拿著她帶過來的禮物在比劃。

「姐姐，別玩這些，玩我吧。」他湊過去，霸佔她的視野，然後給江亭雲使手勢，讓他把牧茶帶來的東西都收起來。

陸傾喬知道他的小心思，只是沒有拆穿罷了，捏了捏他的臉頰，伸手：「我累了，抱我回去睡一覺。」

秦恣樂意至極。

晚餐是回老先生居住的城堡用餐。

老先生早早就讓人準備好陸傾喬愛吃的菜式，看著陸傾喬晚餐吃得香，

他就高興。

晚餐過後，老先生單獨和秦恣說了會兒話。

離開的時候，秦恣表面看起來沒有什麼異樣，但陸傾喬察覺到他的情緒並不高。

晚上睡覺前，陸傾喬和他聊天，才從他嘴裡問出話。

原來是老先生第一次和秦恣道了歉，為万俟勁，還為了其它的。

「他老人家這一輩子沒說過軟話，這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那麼仔細的看他，發現記憶里他的模樣變化許多，眼角皺紋多了，眉毛也變白了……」

陸傾喬抬頭看他，說：「老先生很在乎你。」

「我知道，一直都知道。」秦恣說，「但就是覺得他不應該是這副模樣。」

印象中的老先生總是不怒自威令人敬畏，好像永遠都不會有變化，但今天他卻和秦恣道歉，這讓秦恣一時之間心底升起一股悲涼來。

不僅僅是因為發現他變老了，還因為他竟然為了万俟勁和一些事放低了姿態道歉。

那種感覺，太複雜，說不明白。

「人都是會變老的，我們也一樣，將來你變老了，頭髮斑白、臉上都是皺紋，身材也會走樣，但在我眼裡，你還是一個帥老頭。」

陸傾喬明白秦恣的心情，但就是故意這麼說要讓他從低落的情緒中抽離。

「帥老頭？那你就是我這個帥老頭的漂亮老婆子。」秦恣低頭蹭她的額頭笑道。

「對，我是。」她說。

「姐姐，我們老了的時候，不管去哪裡，還要這樣牽著手，如果你走不動了，我就背著你走。」秦恣已經開始暢想起老年生活。

「我們可以攙扶著旅行遊玩，春天看花、冬天看雪，早晨看日出，傍晚看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