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直接把在場的所有人給嚇癱了。
面前看似人畜無害的小子也太狠了吧?居然這樣折磨鼎鼎大名的蛤蟆哥?
後者都被砸傻了,滿頭滿臉的鮮血,剛開始還有力氣哼哼兩聲,砸了三四下之後就萎了,連喘氣都帶着血沫子。
「老張...」韓進是最先反應過來的,生怕張承武鬧出人命,趕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
「夠了老張,再鬧下去就要出人命了。」
「草...」看着陷入昏迷的蛤蟆哥,張承武從鼻孔里嗤出兩道冷氣。
手一松,對方就如同死狗般的滑倒在了水泥地上,然後才調轉槍頭,用還帶着血的槍柄指著眾人,主要是指著那群混混。
「跟我拼你們這群傻逼有這個實力么?不怕死的繼續來呀,老子今天就站這等你們報復!」
「.....」
一片沉默,誰也不敢出聲。
如此兇悍之人降世臨凡,別說這群層次較低城鄉結合部混混了,就是再凶的嘿道人物也不敢與之爭鋒。
「一群孬種!」張承武見混混們慫了,也不乘勝追擊,沖韓進幾人招招手,大搖大擺往樓下走去。
一路暢通無阻,所遇之人全都恭恭敬敬的行着注目禮,彷彿張承武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
此時已經是傍晚七點,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去。
整個團結村霧蒙蒙的,空氣中瀰漫着一股土腥味,民房中亮着點點亮光,想必是村民們在家中吃飯。
幾人一路直行上了村口的馬6,剛上車,張承武就逮著後座上的王長貴質問道:「王長貴,你他嗎對得起我姐么?在外面借高利貸,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被說中心事的王長貴一臉慚愧,看看武軍,又看看韓進。
終於沒忍住嚎啕大哭起來,近四十五歲的人了,平日裏遇到建築隊的老兄弟全都是長貴哥的叫着。
此時身背巨額欠債,哪裏還有哪怕一絲一毫的尊嚴,整個人如同喪家之犬般萎靡不振。
「哭,哭尼瑪的哭,你他媽的賭博時咋沒這個後悔勁兒?」
張承武怒了,猛地一錘前排座椅,然後推門下車掏出香煙抽著,一陣陣白煙交替升騰而起,彷彿他心中那解不開的煩悶情緒一般。
「行了行了,大男人掉什麼馬尿。」韓進看不下去了。
抽了幾張面巾紙遞過去,語氣稍微和緩的問:「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迷上賭博了,所以才去借的高利貸?」
王長貴沒說話,低着頭拿着面巾紙擦着眼淚。
「長貴哥,你講實話,是不是蛤蟆套路你?要真是他套路你老子現在就去滅了他!」
武軍滿臉的義憤填膺,在他眼裏王長貴一向是個老實本分的工人形象。
怎麼可能沾染賭博的惡習,但對方在賭桌上的情況又是實打實的,所以他才猜測是蛤蟆引誘他走上的這條不歸路。
面對三道炯炯有神的目光,王長貴依舊不說話,低着頭肩膀一聳一聳的。
張承武見狀終於忍不住了,連拔兩口香煙,然後粗暴的拉開車門將對方硬生生的拖倒在地。
二話不說就是兩腳猛踹上去,直踢得王長貴嗷嗷亂叫。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老實,離婚吧,你跟我姐離婚,老子管不了你了!」
韓進跟武軍趕忙阻攔,拉着他勸道:「算了算了,老張你消消氣...」
「怎麼他媽的消氣?麻痹的家門不幸出了這麼個敗類,老子能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