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沒說話,沖交管局的值班民警點點頭,轉身道:「走,咱們回江中。」
王純純趕忙跟上,兩人一路直行下樓上車,前者發動帕傑羅有些緊張的問道:「顧隊,按照您的經驗來看,這種情況下會不會出現殺人滅口的可能性?」
說完又感嘆著:「張承敏才十八歲,還過三個月不到就要高考了,如果真的出現意外,咱們怎麼跟受害者家屬交待啊。」
「呼....」顧明長出口氣,伸手捏了捏緊繃的鼻樑,看著王純純說:「事情到了這一步不排除一切可能,不管張承敏出沒出意外,咱們接下來的目標都要轉移到魏欣欣身上。」
「如果他只是禁錮張承敏,我們就一定能查到蛛絲馬跡!」
王純純一臉愁容,沒再說話,靜靜地發動汽車向交管局外駛去。
忙碌了小半天,兩人早已精疲力盡,趕回江中時已經凌晨時分了,並沒有回分局宿舍休息,而是在辦公室合衣躺下補覺。
...........
市局審訊室,張承武獨自一人坐在空空蕩蕩的小黑屋內。
四面全是貼著密密麻麻馬賽克圖案的牆紙。
審訊椅,攝錄機,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標語一應俱全。
正對面兩米處則是一道鐵柵欄,採用拇指粗細的不鏽鋼材料打造,再外面便是張辦公桌,用來給刑偵人員辦公審訊的。
他坐在小黑屋已經好幾個小時了,期間沒有一個人過來,彷彿把他遺忘在了這裡。
又等了二十多分鐘,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審訊室的鐵門被推開。
市局刑偵科科長趙高走了進來,他身邊還跟著一名年輕刑警,估計是負責文書記錄工作。
張承武沒見過趙高,自然不知道對方的份量,還以為只是個普通市局刑警呢。
大大咧咧的道:「晾了我四五個小時,趕緊問話吧,我還得回家睡覺呢!」
「哼!」趙高冷哼一聲,四平八穩的坐在辦公桌前。
上下打量張承武一陣,突然一拍桌子怒道:「張承武,你什麼態度?這裡可是市局刑偵大隊,不是遊樂園,更加不是你的物業公司!」
「張承武,你涉嫌殺害華國籍男子吳三寶和段宇華,證據確鑿,上頭已經下達了逮捕令,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老老實實交待問題。」
面對嚴厲的質詢,張承武依然一臉淡定,晃了晃手腕上的玫瑰金手銬:「我沒殺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你說的吳三寶和段宇華,你們不能誣賴我。」
「啪」又是一記巨響,趙科長一臉憤怒,旁邊的年輕警員則賠著笑臉勸道:「趙科長,您別生氣,為了一個罪犯氣壞身子不值當,我來我來。」
說著,他一臉和藹的沖著張承武道:「張先生,您可能還不清楚您現在涉及到的問題有多嚴重。」
「我來跟您講講吧,這個月的十三號,在清河縣別山鄂河鄉段,您為了解救華國籍女子宋琬和張承敏,在山腳下擊殺兩名綁架犯,人證物證據在,您還是配合一點,不要為難我們辦案機關。」
「切,別以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就能讓我認罪。」張承武一臉不屑,鄙夷地說:「那兩個小夥子不是我殺的,是魏欣欣殺的,當時不止我一個人在場,還有城投公司的劉辰和我妹子張承敏,他們都是證人!」
年輕警員笑笑,道:「張先生,您這是敢做不敢認啊,劉先生當時根本就沒看清現場,而另一個目擊者是您親妹妹,有親屬關係能作為證人嗎?」
「還有一點,縣公安局那邊上報,張承敏已經失蹤超過四十八小時了,我提醒您一句,藏證人這一招沒用,因為除了人證的口供外,兇器上還有您的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