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氣溫也一天天轉暖。
江中市本就臨近海濱,所以溫差幅度特別大,二月底的不到,白天的室外溫度就已經達到了十七八度左右。
已經不用穿厚實的羽絨服了,套件薄款夾克衫足矣。
曹猛所涉及到的案子證據清晰,所以進度非常快,不到一個星期就走完流程準備開庭審理。
而他的同案犯除了當場被抓住的金成三人外,參與了破壞陶大爺小院行動的老魏幾人也被處於治安拘留的懲罰。
照理說金成是櫻花老闆柳海龍的手下,龍哥要錢有錢,要人有人,應該會極力幫助他的。
但實際情況卻恰恰相反,成哥成了鐵板一塊,在看守所內不光沒錢打進來,就連律師都沒有請一個。
他跟他哥哥金水不是江中本地人,老家在貴省的山溝溝里,父母早亡,親戚朋友也沒有來往,所以家裡人也不會照顧他。
本該在看守所內耀武揚威的成哥沒有威起來,因為極其強硬的性格不服管教,所以一天被打三次,早中晚根本不讓他喘口氣。
整個人被折磨的遍體鱗傷,精神萎靡,與先前的意氣風發大相徑庭。
反倒是沒人沒錢沒背景的曹猛過的猶如皇帝一般,十三號囚室的大哥們不止沒有為難他。
反而稱兄道弟,把酒言歡,更令人感動的是,臨近開庭前夕居然來了位「探班」的律師。
曹猛被叫出去時一臉懵逼,回來時卻神色複雜。
牢頭索額圖問他出了啥事,後者立馬就痛哭流涕起來,唧唧歪歪的解釋著:「律師是張總派來的,已經走好所有程序了。」
「法院那邊也交流好了,念我初犯,也不是主謀,所以刑期會降低在一年之內。」
果不其然,沒兩天功夫檢方便提起了公\訴,鑒於事主陶大爺沒有受到實質侵害,並且不提出民事賠償,再加上嫌疑人單位提供的諒解書,以及辦案機關的證明。
所以並沒有嚴辦他,而是將矛頭直指金成幾人。
這些人沒有正規工作,案底比新華字典還厚,正好屬於此次嚴厲打擊的目標。
沿江區人民法院很快便審理此案,三號刑事庭的燈牌亮著。
裡面正在審理這起有預謀的入室行兇案件,所有嫌疑人全被提了過來,帶著手銬腳鐐,低著頭站在受審台前。
旁聽席上則坐著相關人員,有成潤物業的代表劉光和一位行政部主管,還有受害人陶大爺和業委會的幾名頭頭。
當然也有嫌疑人的家屬,於紅跟女兒曹可可魂不守舍的坐在一旁。
案發至此已經半個多月了,她們娘倆找盡了一切關係,回答都是愛莫能助。
再加上物業經理張承武的避而不見,所以兩人非常低落,特別是於紅。
她與雙眼中充滿仇恨的女兒不一樣,考慮的問題比較全面。
家裡的頂樑柱進去了,女兒又在讀高中,正是需要用錢的時候,她一個婦道人家怎麼堅持的下去。
丈夫以前的手下小劉算是說過,讓她去物業食堂幫忙,有份穩定的收入。
可把老曹辦進去的就是他們啊,自己如果真去了,怎麼面對女兒?
望著不敢看這邊的丈夫,於紅重重的嘆了口氣。